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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季漢所逼迫?此時自己若南下,豈不是將江北三州都交到季漢手中?整個東吳又有幾州?而且,劉禪說什麼洗冤而來,若自己直接逃走,那豈不是說自己怕了他,是心虛不成?孫慮罵到後來,聲音越來越高,什麼朕登基以來,一心要統一天下,興盛大吳,眼下情勢,比這當年曹操數十萬大軍陣兵赤壁如何?你想要朕當亡國之王不成?朕意已決,必要與季漢決戰,誰也多言,有如此案。
說到後來,孫慮抽出劍來,一劍將桌案斬斷,頭也不回的去了。
群臣從沒見過孫慮這樣發怒,一個個膽顫心驚,就算原來曾想勸諫退兵的,也不敢再勸,個個退了出去。回頭看看正在殿上發愣的太傅司馬懿,心中又皆有幸災樂禍之意。
讓你狂,這回沒得可狂了吧。
司馬懿在殿下低頭不語。表面上傷懷,其實心中只是冷笑。
一時群臣散盡,中宮來請:“太傅大人,陛下在後面待侯大人。”
司馬懿隨之走入後殿,見孫慮正抽著長劍在空中虛劈。見司馬懿到了,急迎上來,道:“怎麼樣?我最後這一劍劈地怎麼樣?”
司馬懿施禮道:“威風凜凜,氣勢如山,群臣喪膽,不敢直面陛下之威嚴!”
孫慮大笑,還劍於鞘,道:“還不是多虧了仲達的計策,看誰還敢小視於朕?不過,也委屈仲達了,當眾被朕掃了顏面。”
司馬懿道:“陛下一片關愛之心,司馬懿粉身碎骨,亦不能報答萬一。眼下強敵壓境,必得統一群臣的心思,陛下在殿中此舉,正是表達了陛下一戰的決心,從此再無人敢心思浮動,意欲退兵了。至於臣所受的小小委屈,又算得了什麼?而且,臣被陛下當眾責罵,也正好給臣減些災禍。”
“災禍?”孫慮一愣,“此語從何說起?”
司馬懿苦笑道:“陛下不知麼?眼下群臣常言,司馬懿乃是魏臣,不知用了什麼法子,騙得陛下信任,竊居高位,實乃一個大大奸臣。陛下當眾罵臣一頓,實是為臣解了好多災禍。其實,陛下若將臣貶官,才更遂群臣之心。”他話音誠懇,卻隱隱把話說成自己是因為孫權之事而被群臣猜疑。
果然孫慮大怒道:“說這話的人其心可誅!你能用什麼法子?你靠的是真本事!滿朝文武,誰肯如你這樣真心為朕考慮?一見漢軍來了,只恨不得早些逃走!朕聽說還有人與陸遜那奸賊勾結,不論是誰,就算是官居極品,朕也絕不會姑息!”
司馬懿道:“是啊,這些人雖無甚能力,卻在朝中卻有總不小的勢力,若我與季漢決戰,他們卻背後搞些小動作,只怕要動搖了大吳地根基。”
孫慮點頭道:“這些人,卻是先帝留下的老臣,無罪加之,總是不妥。”
司馬懿道:“陛下豈不聞,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孫慮點頭:“不錯。你說該怎麼辦?”
司馬懿道:“擒賊擒王,這些人,以闞澤為首。沒有他的居中排程,便起不了什麼風浪了。”
孫慮一愣,隨之睜圓了眼睛,半晌,他咬牙道:“著人請他,來宮中赴宴。”
司馬懿道:“陛下當心,他或許會君前無禮,當面謗君的。”
孫慮轉頭看司馬懿,嘴角一絲一絲的向上翹,露出雪白的牙齒:“他肯定會的。”
司馬懿看著被自己一手教的越來越陰險地孫慮,面容肅然,不帶絲毫表情。
是夜,闞澤赴宴,果然因為“君前無禮,當面謗君”,被打入大牢,並且不得任何人與之想見。
朝中文官,再不敢有任何動作,上下一心,皆為著抵擋季漢而開始運作起來。
丁奉悄悄入城,才入城中,就聽到了闞澤被抓起來的訊息。他有如當頭捱了一棒。闞澤,是下坯的文臣領袖,也是他入城的目標。只有透過闞澤,他才能進一步聯絡其他的官員,才能進一步配合陸遜來揭發司馬懿的陰謀。如今計策還未施展,就已功虧一簣,失了先機。下一步該如何進行呢?
“好一個司馬懿,下手好快好毒,根本不給人留手啊!”
丁奉沒敢停留,立即悄悄去見自己的第二個聯絡目標,虞翻。
虞翻見到丁奉的信物,嚇了一大跳。他雖然也算是文臣領袖,但比起闞澤來,卻遠沒有闞澤那樣的膽略。他知道丁奉因接手陸遜的地盤被陸遜扣住了,也正因如此,陸遜被孫慮定性為叛逆。眼下丁奉從叛逆處歸來,不入朝見陛下,反來見自己,其中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虞翻想想還在牢中的闞澤,摸摸自己的脖子,把信物交給家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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