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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一人道:“明白只怕就晚了,聽說今夜二殿下就要去擒太子。若要阻止二殿下,除非是陛下親自下旨。”
另一人道;“可是陛下已醉了。這藥倒是兼具醒酒的作用,必可證明太子清白,你我的身份,如何能將藥送到陛下手中呢?”
先一人道:“送去又有什麼用?陛下肯飲麼?”
另一人道:“可以事先不說這是太子送來的藥,只說是醒酒湯,陛下飲過,醒體體泰,再徐徐告知,這是太子送來的。陛下豈不是就可以明白了,太子豈不是就可以得救了?”
先一人道:“說了半日,還是最主要的事情沒解決。你能將這藥送進去麼?
“我能”刁德從陰影中走出,“把藥給我吧。”
孫權被刁德扶起,迷迷糊糊飲了醒酒之藥,呻吟道:“這醒酒藥的味有些怪,不過,飲後還不錯。”
刁德笑道:“陛下,這是太子殿下親自送來之藥。”
孫權一愣:“太子回來過?哦,對了,似乎他回來過,好象朕適才生氣來著。沒有做什麼事情吧?飲過了酒,胗好多事都記不得了。”
刁德道:“陛下差點犯下大錯,竟然說太子要謀位,想要殺了太子呢。”
正說著,只見孫權臉上發紅,呼吸急促。
刁德急道:“陛下,你怎麼了?”
“傳……孫慮……傳……太醫!”
幾是眨眼之間。孫慮便和幾個太醫急急忙忙衝入,而徐威等諸大臣皆趕到殿外。孫慮哭道:“父皇,你怎麼了!父皇!”
此時刁德也發覺孫權臉色不對,大為驚駭。
太醫道:“陛下中毒了!”
孫權道:“是孫登……是刁德……”
孫慮暴跳而起,一劍斬下了刁德的人頭,高喝道:“關閉九城,擒孫登來見父皇!”
話猶未了。孫權一口血噴了出來。
孫登狼狽不堪的逃出行宮,只覺全身上下都是汗水,被涼風一吹。那種深深的寒冷透入骨髓。此時天空上繁星點點,每一顆都似人暗中窺探地目光,讓他不寒而慄。
今日之事,處處透著詭異。自己莫名其妙的在孫慮面前摔倒,孫慮明攔暗送寶劍讓父親來殺自己,他怎麼有那麼大的膽子?難道是因為他的幾場勝仗,就飛揚跋扈到這般地步。連太子都敢當著文武的面進行陷害?他不怕旁人看到,在酒醒後告訴父親麼?而自己的父親更是變得厲害,他因為青州敗勢心情不好也就罷了,可是完全遷怒於自己卻還是少見,更何況是拔劍相向呢?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才導致父親如此的暴怒呢?孫慮在自己不在的時候,到底向父親說國什麼?
孫登想不通,因為想不通而更感到恐懼和不安。
為什麼?為什麼?
未到臨時府第,突然旁邊米店出來一人。攔馬向孫登叩拜,說有冤情,要孫登代解。孫登正要說讓他去有司衙門,突然一愣,認出了那人正是陸遜族子陸凱。雖不明白他為什麼化裝至此,卻當即道:“將喊冤人帶回府中。”
孫登進入書房,屏退左右,喚陸凱入內,道:“你不在宛城,來此何事?”
陸凱道:“殿下可知大禍臨頭?”
孫登冷冷的看了陸凱一眼,何止是大禍臨頭,適才孫權險些用劍將他斬了。只是此話卻不能向陸凱提起,又奇怪他為何得知此事。當下道:“有什麼話,直說,別繞彎子。”
陸凱從懷中取出書信,呈到孫登手中。孫登開啟一看,大吃一驚。當時季漢與他聯絡,所言救治瘟疫之事只是提及東吳北部數郡,哪知季漢竟然四處下手,將面積擴充套件到了大江南北,數州之地。這還不算,季漢竟然藉著自己的名義,大肆宣傳自己地仁德,自己的賢明,好象自己馬上就可以繼位一樣。有些詞句,簡直是大逆不道。
孫登只看到一半,手就開始發抖了。眼下的情形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完全失去了控制。本來季漢行醫治病的一件小事,現在卻成了自己結黨奪權的證據。
孫登只覺才稍稍恢復暖意的身子再次冰冷,適才還有些委屈,眼下卻只覺自己從鬼門關中逃出實在是僥倖。他此時心中全是慌亂,季漢為什麼這麼做?難道是為了給自己增加分量,幫自己與孫權相爭?還是有意陷害自己?
“不行。”孫登站起身來,“我要再次入宮,向陛下解釋此事。”
“殿下,將軍言道,殿下此時危機重重,切不可自險危機。將軍地意思是,請殿下隨小人前往宛城暫避,靜待時機以便轉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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