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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破裂的風箱,但卻無法掩住那曲中的執著。
更多的人和了起來:“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呀!”一聲叫喊有如清亮的鳳鳴,魏軍中,又是曹肇引軍而出,箭一般射上高地。
刀槍皆作,血肉橫飛,瘋憊的漢軍,無人能阻曹肇一分一毫。
中軍在模糊的視線裡,看到那飛來的敵將,他憑著感覺,用盡最後的力氣一槍刺去,卻發現整個世界忽然天旋地轉,迅速的離他遠去。
“回家了。”那飛在空中的頭顱,最後閃過這樣一個念頭。
曹肇把那顆人頭接在手中,看看那猶未閉合的雙眼,心中湧起一種莫名的情緒。曹肇如同他的父親曹休那樣,注重感情,崇尚熱血,崇拜英雄。當年中原大亂,他的父親曹休才十來歲,護著他的祖母遠赴江東。後來武帝起事,父親千里投奔,被武帝稱為曹門千里駒。武帝曹操待如子,曾令他統領過虎豹騎,擊令他率軍先後擊敗過名將張飛、呂範、諸葛謹,大魏朝三子鎮邊,穩如泰山一般。他一直以為,天下英雄,只有父親等廖廖數人才稱得上。但是,今天,他在對手的身上找到了英雄的影子,而且只不過是個低層將領。當他獨引一軍,守住這個山頭為他的袍澤們爭取逃生的機會時,他沒有任何的怯意,沒有任何猶疑。他是一個真正的軍人,是個英雄。對於英雄,曹肇向來是不吝惜自己的好感的,所以,他可以親身涉險,正面攻擊,親手割下此人的頭顱,曹肇認為,這才是對敵手最大的尊重。正如,他不肯背後放箭射殺魏延一樣。
“把他們,便葬在這個高地上吧。頭向著西方。”曹肇旁若無人的發令,然後他也不嫌汙穢,把那人頭鄭重的放在中軍的屍體前面。
“軍人,是沒有罪的。”這個美少年發出一聲哲人般的嘆息。
馮習最後望了一眼還在高坡上廝殺的,隨著自己十幾年的中軍官,正看到魏軍向那高坡發起圍攻。他虎目含淚,回過頭來,一揮手:“走!”
但是,想要離去也是困難的。身後,魏軍的水軍出動,弓弩齊發,左邊岸上,魏軍同樣出動,向他們攻擊。馮習不得已將船*向右側,與魏延的兵馬齊頭並進。但是在北方,警報的煙火升騰而起,那說明右岸已為敵軍佔領,他們這支部隊還在敵人的重重圍困之中。
而此時,魏延的人馬死傷達到半數,連魏延本人都已又傷又累,半昏半迷。自己的人馬參戰時間雖短,卻同樣經歷了慘烈的廝殺。
背後魏國水軍攻擊很急。若以水戰而論,這些人哪是他的對手。但是自己卻不能放心的轉頭而鬥,在這狹窄的河面上,魏軍在岸上的優勢完全抵換了水面上的劣勢。
馮習喝道:“下水鬼!”
天氣寒冷,這個季節水鬼下水,就算鑿了對手的戰船,也無法逆流追上自己的戰船了。但是,只要沉了對方几艘船,便可阻住河道,使對方通行困難。
水鬼們只著短衣,撲撲的跳入河中,向對方船隻游去。
魏軍發現了,開始放箭射這些不要命的人們。
有人開始大叫:“漏水啦,漏水啦!”
魏軍的水軍,果然還是最差的。
喧鬧聲中,漢軍的戰船向何九曲的砲石陣地衝去。
第八十九章 趙雲
趙雲再一次認真的檢查著自己的衣甲兵器,把青釭劍細細插好,使他可以隨時抽出卻不影響自己在馬上舞槍射箭的動作,又檢查了馬後的八壺羽箭,給自己那張勁弓重新上好弦,虛射了一下,勁力很好。
趙雲從來不會讓親兵幫自己做這些事,這是他的習慣,在戰場上,每一個細小的失誤都會造成無法彌補的嚴重後果。他數十年征戰,卻連傷都沒有受過,那就不是運氣這麼簡單了。以青釭劍為例,雖然此劍十年不磨也不會有損它的鋒利,但趙雲每次出征,還是會細細的進行打磨,使其永遠保持吹毛削鐵的鋒銳。
而他的每一個戰士,也都在做著相同的行動。北路軍敗了。趙雲並不吃驚。在主公身邊時間久了,子龍對隊伍裡每一個人的性格都十分清楚,對戰局也有著自己的分析。魏延這些年來得到主公的信任和重用,隱隱有獨擋一面的氣勢,但與此同時他也似乎總有些恃功自傲。在蜀中與黃忠爭功,二人分攻二寨,他卻想一個人獨吞,結果失敗,反被黃忠所救。北進雍涼,一軍長途直進二千餘里,本是絕大勝仗,卻一昧求勝,被孟建用計擊敗於安定。此次又是渡河直擊,利益當前,他總是過分的相信自己的力量而忽略了可能存在的危險。季漢諸將,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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