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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獲全軍不攻則已,一攻之下,便是雷轟電閃,倒海崩山一般,乘著城中大亂的時候,他全軍進攻,不要命一樣向且蘭發動攻擊。
無論的蠻軍如同螞蟻一樣涉過淺淺的護城河,蹬著梯子舉著盾牌冒著箭雨向城頭攀爬,個個長聲嚎叫,有如不要性命一般。更有甚者,那董荼那等洞主元帥居然親自上陣,率先登城。初次交戰便成絕戰之勢,沒有試探,沒有佯攻,四面八方一齊動手,形成合力進行圍攻,這一夜的攻防,就如海潮攻向孤島一樣,撲天蓋地的潮水一波又一波的湧上,要吞沒這個且蘭城。
在天明時的那一剎那,李豐幾乎以為且蘭必定失守了。蠻軍從三個方位衝上了城頭,形成混戰,李豐自身邊,都擠上了四五個蠻人,對他進行圍攻,城頭上到處是死屍,又粘又滑,刺鼻的腥氣瀰漫了整個城市。漢軍每一個人都拼了命,靠著陣法之利,堅守不退,一個人倒下了,後面的人不加思索的便衝上來,塞住縫隙。在最危急的時刻,傅僉引領一部蠻軍衝上了城頭,把蠻軍生生擠了下去。
一夜之間,季漢軍戰死多達一千二百餘人。
李豐直欲放聲大哭。這些子弟兵,是他親自帶出來的,好多如同兄弟手足一般,便是前幾日圍殲忙牙長時,也沒有死這麼多人。這樣下去。再有個蠻軍再攻個三天兩天,自己的人豈不是要損耗淨盡?
趙統再次過來,他竟然受了傷,一條小臂用細繩掛著,一見李豐,便叫道:“校尉,你還沒死吧?”
李豐沒好氣:“你死了,我也死不了。哼,令尊身經百戰,身上沒有一處傷。你小子倒好,一仗沒打下來。倒殘了一條爪子。”
“沒辦法,孟獲太照顧我啊。不過,我也挑了他幾十個,生平沒殺這麼痛快過。”趙統靠近李豐,低聲道:“校尉,這樣下去只怕不妥。”
李豐自然知道,而且適才鄧爍來報,城中叛亂已經消除,他迅速發動。控制了石厲根部,最後上城的就是他們。原來的李豐不相信蠻人,甚至他總覺得,陛下和丞相地政策是對蠻人的縱容,甚至他對且蘭城中蠻人起過殺心,覺得若是殺光了他們。可以去除內患,可以多守些日子。可是眼下,一夜的交戰使他對自己的力量失了信心。蠻人或許沒有太高的智慧。但他們兇悍,殘暴,不在乎別人的性命的同時,也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他們雖然不擅於攻城,沒有什麼器械,但就憑著簡陋的梯子。居然給自己帶來如此大的傷害。
眼下無論如何,都只能靠蠻人來對付蠻人了,甚於會是個什麼結果,那隻能是聽天由命了。
李豐長嘆一聲:“讓他們上城吧,我相信他們一次,或者死在他們手裡,或者一起死在孟獲手裡。”
趙統也不知說什麼好。援軍會來麼?向都督能指望麼?益州地人馬還有誰?
………………
王濬引五十騎飛馬追蹤孟優。
他從馬上跳下,仔細分辯著路上的痕跡,用手一指:“向這邊追,他們就在前。”
說罷跳上馬,啪地一鞭,向前衝去,後面人馬跟上,踏起漫天塵土。
穿過茂密的樹林,轉過一個山坡。王濬的心,忽然間巨烈的跳動起來,他猛一勒絲僵,戰馬被他勒得前蹄高高招起,發出一聲嘶嗚。
王濬感到,一股強大的無名的壓力,一股沖天的可怕的殺氣,逼得他簡直透不過氣來。
“校尉,怎麼了?”後面計程車兵問道。
王濬深吸一口氣,轉出山坡,眼前霍然開朗。
山坡後面,是一大片平坦坦地草場,輕風吹來,草木微微顫動著。草場中央,站滿了蠻族武士!他們足有一萬人,卻靜悄悄的沒有半分聲息,強烈的殺氣就是從他們身上傳來的——那種殺氣,只有身經百戰,從血與火的考驗中衝出來的人才能具備,只有勇猛剛強,百戰百勝地軍人才能具備。這種殺氣,王濬只在三支部隊身上見過。一是白耳軍,二是虎步營,其三就是眼前這支可怕的蠻軍。
他們一個個身著怪異的甲冑,手持著明亮地兵器,雖然沒有動,但是那殺氣卻無處不在。
王濬呆住了,他身後計程車兵們呆住了。
“呼拉拉——”他們看到那些蠻人高舉的大族,看到一個火紅的大字:漢!
那是益州最精銳的部伍,那是無當、無前兩部飛軍!為首一員大將,正是原烏戈國主,現在益州綏南中郎將兀突骨。
“是漢軍!是我們自己的隊伍!”
王濬與士兵歡呼著衝了上去。
…………
“江水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