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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累失荊州時,主動於麥城斷後,被東吳擒獲。二叔在金陵的家眷與在交戰中失去,其中便有二叔的夫人,有他的小女關鳳和小兒關
索。當時呂蒙入荊州,首先便是保護起二叔的家眷和府第,做到了秋毫無犯。荊州百官也無觸犯,所以當時除了馬良等人棄家屬逃歸益州,廖化獨自一人揹負母親逃回之外,絕大多數人官員都降了東吳。說起來,二叔經營荊州數年,一夜之間,手下皆降,數萬兵馬星散雲流,如晨露逢朝陽,消散無痕,這實在是二叔的一大羞恥。
所以,當我列出要孫權放歸的百官名單時,孫權左也不肯,右也不肯,因為那些人降了他,他又如何肯放回來。今日他答應主動放歸趙累和二叔家眷,也算示好。而派諸葛瑾這樣地大人物來見我,實在是給足了我的面子。要知道,諸葛瑾是丞相孔明的兄弟,是我親如手足地侍讀諸葛喬的親生父親。
我自然以禮相待,親自迎出轅門。一見諸葛瑾,我急行兩步,施禮道:“不知世叔至此,未曾遠迎,望世叔贖罪。”
諸葛瑾連忙施禮:“諸葛瑾見過千歲殿下。”
我喚過諸葛喬,令其禮見其父。
諸葛喬本諸葛瑾之嫡子,因過繼給孔明,故對諸葛喬以伯父相稱。諸葛瑾看著諸葛喬,眼中生淚,良久嘆道:“你長得這樣高了。”
諸葛喬落淚道:“孩兒不孝,不知母親與哥哥還安好麼?”
諸葛瑾道:“家中都好。你在季漢,聽長輩之話,孝順你父親。你身子自來虛弱,多注意身體。”
諸葛喬點頭稱是。
我笑道:“此處不是講話所在,世叔裡面請。”
一行人來到後廳,我只敘家禮,不談公事,讓諸葛喬好生侍奉父親。諸葛瑾搖頭道:“殿下。瑾此來,為得是國家大事,先論公議,再敘私情。”
我淡淡一笑道:“只怕說了公事,這私情就難敘了。”
諸葛瑾道:“職守所在,不敢不言。昔日,吳侯嫁妹,將荊州三郡交與皇叔。然皇叔失信,不肯交回。後關公在荊州,吳侯數次求親,關公不允。非特不允,竟出言羞辱吳侯。人死為大,此情我本不欲言。但當時情形,確乎如此。關公戰襄陽。曹操數次至書吳侯,要我主出兵攻擊。我主不允,哪知此時關公竟到東吳治下的湘關征狼。當時大都督呂蒙大怒,出兵取了荊州。此為當時之情。吳侯佔荊州後,封府庫,護官宅,不傷百姓一絲一毫,深得民望。此事為當日關公與呂蒙所為。今二人已死,冤仇已息。當為活人著想。吳侯願送歸趙累等降將及二將軍家眷。且夫人在江東,日夜思念陛下與殿下。東吳願將夫人送歸,此後兩家永結盟好,共滅曹丕,以正其篡逆之罪。”
說這番話,旁的還好,說到孫尚香思念父親和我。我心頭一股無名火炎騰騰直燒上來。當日情形現於眼前。那時當著我的面,她向周善許婚,面對著痛哭的我,她說:“誰是你娘?我忘了,劉少將軍。你就是來告訴我你父親成親地是麼?謝謝你的美意了,你可要留下來,喝我孫尚香一杯喜酒?”
眼下,她大約早就只見新人笑,哪知舊人哭了,不,我錯了,那個舊人也沒有哭,這中間哭地只是我自己。七八年過去了,無數次午夜夢迴,我都不敢想起此事,那是不可承受之痛。這麼多年,她大約早就有了自己的兒女,哪還有什麼思念我,思念父親。
我不由自主的,呵呵地笑了起來。我的笑,讓諸葛瑾怔住了。
“殿下,你這是何意,難道你執意為關公報仇,要取荊州不成。要知道,事有輕重大小之分,漢帝為曹丕篡奪,不思剿除,卻為異姓之親而興兵,這是舍大義而就小義,中原是海內之地,殿下不向中原,反來荊州,就舍重而取輕。天下皆知皇叔繼承大統,恢復河山,興復漢室,又破曹丕於渭南,天下英傑盡皆仰望,殿下不佐陛下東向中原,反執著於此方寸之地,在下竊為殿下不取。”
“很好,你說得很好,諸葛將軍。但是,吳侯既知天下一統,應屬漢室,何以不從漢室,反降曹丕,做了個什麼大將軍?請問諸葛將軍這是何意?”
“勢也,時也。當日自有當日之情,今日需有今日之勢。我主雖曾降曹丕,受九錫,卻從未與曹魏同心,更何況季漢戰渭南之時,我軍北征呼應,也算幫了季漢了一個小忙。”
“是啊,幫了小忙,兵屯川口,也算小忙之一了。將軍,我來問你,于禁須在吳侯處,吳侯何不誅之以明志?”
諸葛瑾一愣,道:“我回去後可報知吾主,將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