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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立又道:“陛下,田豫是個人才,比那個只知道給寡婦找麻煩的趙大人強多了,河東之事,只怕有些麻煩。”
我被逗笑了。河東太守趙儼。其人風評不是很好,就連他的前任杜畿都認為沒有什麼的政績,只知道他為了追求政績,大搞形象工程,大量徵集民間寡婦參與建設,以此來討好皇帝。但是——
“趙儼其人。外表含而不露,大智若愚,內心奸詐冷厲,又善於協調關係,不可小視。他的離開,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至於田豫前來。我倒覺得沒什麼不好地,田豫本領之強,有目共睹,但是凡有能力的人,必然不易被人親近,不易被人理解,他所以被謠言所誤,也在於此。他初來河東,絕不可能輕易收拾起趙儼的這個攤子,所以,我們攻河東還是可行的。”
想起杜畿,不由問起關於他的事來,這個杜畿去年秋天死了,據說他在陶河(孟津附近)試驗樓船打算用來攻打東吳或與我們爭奪黃河,結果遇上大風,落了個船毀人亡的下場。而此時他可是尚書僕射,一品大員,居然因此而死,也算得異數了。我很為他的死法感慨了一番,在朝堂上說,若大臣皆如杜畿,則天下何憂不平。不過,我關心他不單是因為他的精神,更重要的是我關心他造的樓船的資料。我不知道在歷史上王濬造樓船有沒有參考杜畿留下的資料,我也不知道曹魏會不會另有能人在杜畿之後把真正的樓船造出來,畢竟歷史已經與我原來夢境中的那個完全不同了。
所以我問起廖立此事,我讓他去盜那些資料,結果如何了。
廖立道,由於此事是曹魏的機密,由曹丕直接下話進行實驗的,目前還很難有人能打入其內部。外圍倒是安插了幾個人了。
議過此事,我拿起一份奏摺,開心地翻看起來,那是魏延上奏地。魏延的大軍正如事先計劃好的那樣,在四方大戰的時候,在西河郡虛張聲勢,造成準備在西河支援匈奴的假象,主力卻橫穿數百里大沙漠,一舉攻下朔方城,其後他留下關鳳和許靈兒守城,自己馬不停蹄向東前往五原郡,與李昂匯合,一舉而下五原。步度根無奈,只得收束殘軍東逃雲中。
而也就是在這一段時間裡,關鳳和許靈兒並沒有老實的守城。許靈兒認為,眼下季漢軍勢佔優,打了敵人個措手不及,就絕對不能駐足,以一鼓作氣繼續衝鋒,不然的話等敵人緩過勁來就麻煩了。關鳳也不是省油的燈,想功勞早就想紅了眼睛,許靈兒一番話,她早就跳起來,連表同意。許靈兒在與姜維出征西羌之時,早就對軍政諸事極為熟悉。她和關鳳兩個女孩子把城中漢人遺民組織起來,推選當地有威望的人暫代城守,臨時拉起一支大軍便開始進攻。應該說,許靈兒的嗅覺之敏感,哪怕男子將領中也是極少見的。鮮卑初敗,大軍在外,季漢軍旗到處,廣牧、沃野、臨戎諸城兵不血刃,紛紛投降。旬月之間,朔方全境盡皆收復。許靈兒認為,鮮卑人從來沒有守城的愛好,收復城池也並不代表著什麼,那些鮮卑貴族已經帶著財寶和人馬逃入沙摸,等漢軍一離開,他們立即會回來。漢人永遠沒有他們的機動,也所以很難徹底擊敗他們。所以她一邊讓關鳳組織人馬找機會與這些逃走的貴族們進行決戰,一邊把城中貴族留下的土地、牛羊、營帳、牧場全分了,不論是漢族遺民,還是鮮卑奴隸,亦或是其他部族,見者有份。這樣一來,這些人得了利益,自然會一心盼著那些貴族永遠不回來。此時或許步度根痛心自己和自己的手下們都那麼貪婪,不像軻比能那樣公平處事。否則的話,許靈兒這樣的處置辦法就絕對沒有這樣容易起到效果了。
三月中,步度根的從弟,小帥置目健瞭解到沃野城只有兩個女人在,而且季漢精兵皆已東行,大喜之下,突然從大漠衝出,包圍了沃野。他們大叫:“季漢公主送上門來了,大家搶啊!”
關鳳憤而引百餘騎出城,點名要置目健上前,交馬三合,刀斬置目健首級,殺退餘眾。隨在他身邊的劉金兒和劉木兒兩個軍校小將,皆斬獲頗豐。笑話,雖然關鳳刁蠻了些,而且個別時候有些不分輕重,但一般人哪裡是她的對手,而且她是季漢公主,身邊哪能沒有人保護。除了我特意撥給她的劉金兒劉木兒之外,還有關府派出的高手,更不用說一些自願隨在她身邊的追隨者了,這些人的口號是,解憂公主可以不喜歡我,不看我,甚至討厭我,但我只要隨在她身邊就滿足了。也正是有這樣一大批親衛隨在身邊,雖然關鳳所帶的兵大多是在當地新徵的人馬,卻也能輕易擊破敵陣,斬將奪旗。
此戰之後,大漠雙姝的名字響遍大草原。
想象著這兩個人的風采,我不由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