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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僉望望這個,看看那個,終於道:“我也想救都督。”
李豐再不說話,高聲叫道:“拔營!”
傅僉看看王濬,卻看他自看著李豐的背影。微微而笑。
傅僉道:“王校尉……”
王濬回頭一笑:“我若不這樣激他,恐怕他攻且蘭時不能盡全力。如今他孤軍而出,身負重任,若有閃失,則牂牁糜爛,況且日後他為牂牁郡守,此戰之勝對他也是大有好處。不過,他所帶皆是精兵,本人又足智多謀,攻且蘭不會費太大的力氣,你不用擔心他。”
傅僉這時發現,王濬似乎眨眼之間,又換了一個人,從適才的狂傲不羈變得通情達理,不由疑惑,哪一個才是真正的王濬,他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還是個算計周詳的儒將?
傅僉終是放心不下,又問了一句:“咱們這三千人馬,你確信能救出都督麼?”
王濬又恢復了原來地散漫:“反正李豐去了且蘭,他那些人馬攻敵不足,守城也夠了。都督人不錯,就算和他死在一起,咱們兩個也不虧,不是麼?”
傅僉一咬牙:“正是如此。”
王濬道:“好了,咱們也出發。看看我親自訓練的這三千新兵能不能給孟獲一個驚喜。”
三千還沒有經歷過戰火的軍人出發了。
對傅僉來說,無論如何,他也要拼了。對王濬來說,卻似乎並沒有拼的打算,他行軍卻是極為緩慢,走走停停,不似行軍,卻似在遊山玩水。卻又小心的讓人受不了,一根長草也要踢三腳折三斷,似乎怕裡面藏著一百個蠻人士兵。眼見日過正午,他卻只行了不足二十里。把個傅僉急得心如火燒,口上起了潦泡,眼底添了紅絲,望著王濬只想發怒,不知他是想真救都督,還是裝模作樣來騙自己。
終於他實在看不下去了,指責王濬道:“救兵如救火,一日之行,程校尉打算走上幾天?”
王濬淡然道:“軍侯若著急,可以自己先行。”
傅僉大怒,撥馬便走。王濬道:“你自己走豈不是顯得我小氣,給你三百人馬。”
傅僉也不謝,引眾而行。此時的傅僉,完全被王濬氣暈了。
王潛目光一閃,卻不解釋,低聲對一個屯長說了兩句,那屯長應令而去。
王濬冷笑道:“孟獲啊孟獲,你欺我不是南疆之人,竟敢如此相戲。我便先解決了你這部伏兵,再論其它。”
卻原來,王濬行軍極為小心,在聽到孟獲圍住向寵之後,並沒有連夜進攻,便盤算其中有問題,在帳中時,早嚇出了一身冷汗,知道已被孟獲算升上了。他到不是全憑向寵地分析,在季漢,似乎除了孔明,他沒怎麼服過誰。他更喜歡遇事自己分析。從孟獲攻擊向寵的時機,他看出孟獲精於用兵,而這樣精有的孟獲,若無力同時對付自己兩部人馬,定然會連夜急攻,搶在自己到達之前擊敗向寵,而他現在圍而不攻。一定想要自己和李豐自投羅網,被他圍一部打一部,救不出都督,反而把自己搭進去。但若是依都督號令,全軍轉向且蘭,只怕孟獲困住向寵之餘,會親自引軍自後追擊。都督沒有地利,再是拼命,也無法拖住多少蠻軍。自己與孟獲只有一日行程,那時自己和李豐背後被人攻擊,只怕是萬萬抵擋不住。更何況李豐部的蠻人俘擄太多,到時臨陣倒戈。就危險之極了。
這些情況他在眨眼之間便分析透了。不過他為人冷傲孤僻,自幼養成不喜與人交流的性格,除了幾個知交好友之外,對旁人一貫是白眼視之,所以雖然猜出。也想到了解決辦法,卻不說出,便把自己人一起算計了。
李豐離開。而他不動。孟獲便無法穿過自己去追擊李豐。而自己要去救都督,孟獲以為計成,必要把攻且蘭放在擊敗自己和向寵之後。這一日行程,他偏不肯急行軍,一來是為了給李豐充足地時間,讓他能從容遠去。攻打且蘭;二來是為了表現出自己的心神不定,驕敵之志;而傅僉的攻敵更是他地算盤之一,傅僉急行與自己拉開距離,迷惑敵人的視線,敵人見不到自己的主營,必然不會全力攻擊傅僉,把自己嚇跑,所以傅僉此去也是安全的;而他,卻打算搶先動手了。
他的目標,就是悄悄尾隨在他背後一支一千餘人的蠻軍。這支蠻軍大約早就跟上自己了,他們人數不多,地形又熟,可嘆自己竟一直沒有發現,若不是突然察覺孟獲地厲害,有目標地派出探哨去探察,自己只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他看看前面,兩道山崖,夾著一條細谷,谷中亂石縱橫,草深林密,已是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