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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柄柄揮動的鋼刀,一個個滾動的頭顱作了最明確的回答。
蒲頭長聲嘆道:“我好後悔啊!本來我可以免去這場無妄之災的。”話才說完,人頭已經落地,翻滾著落到步度根身前。
步度根看著蒲頭那死不瞑目的眼睛,一陣發抖。難道威震大漠的西部鮮卑就這樣亡了不成?他再次大叫:“放過我吧,我把鮮卑寶藏給你們!”
黑衣甲士鋼刀一揮,斬下步度根的首級。他冷笑道:“去地府照顧你的寶藏去吧!連你們的人頭我都嫌帶著費力。”
黑衣甲士來到李昂身後:“主公,所有鮮卑人全部殺死,在帳中找到三百餘顆漢人頭顱,應該是公主的手下。”
李昂默默點頭,道:“留下一百人打掃戰場,帶著頭顱回報朔方城,給陛下送信報知此事,其餘人等帶上鮮卑人戰馬,立即出發。追擊司馬望和閻煥,他們離開了幾天,我們要追回這段時間。”
“鳳兒。你既是我的未婚妻,上天入地,我也會把你救回來!”……
兩日後。李昂追到滿夷谷。前面旌旗招展,遮天蓋日,擋住前進的路。
“主公,前面是軻比能的女婿鬱築鍵的人馬。”
“鬱築鍵?”李昂一催馬已衝了上去。
“我在打獵,不相干的人避開!”遠遠的,就聽到鬱築鍵放肆的大笑。鬱築鍵是大個子,又高又壯,如一頭巨熊。他在北疆威名赫赫。有萬夫不擋之勇。
李昂放聲道:“李昂借路!”
鬱築鍵道:“誰借也不成,放走我圍住的豹子,誰賠給我?”
李昂縱馬而上,只見鬱築鍵把七八頭金錢豹圍在路中間,那豹子雖被重圍,卻依舊作困獸之鬥,張牙舞爪,兇悍之極。李昂喝道:“我來賠!”彎弓搭箭。利嘯之聲響起,眨眼間五頭豹子倒斃於路。
鬱築鍵怒道:“你敢殺我的豹子?”
李昂冷笑:“你阻住了我救我的母豹子,我就殺你的豹子!”
鬱築鍵把一雙小眼睛眯成一條線:“我可不可以認為,你在向我挑釁?我要把你這一千人全殺了,用你們的血來洗淨我所受的侮辱!”
李昂道:“很好。三年前盧龍塞那一戰,你若覺得不過癮,不妨再戰一次!”
鬱築鍵一雙小眼突然睜大,雙腿不經意間用力。坐下戰馬已是連退數步:“是你?!塞北韓龍!”
李昂點頭:“不錯,韓龍正是本王化身之一。你若讓路,我算欠你一個情份,兩下相安。你若想從此不敢入睡,便來試本王之劍。”
鬱築鍵大笑:“王爺何出此言,多顯生分啊。其實本帥是與王爺開個玩笑。知道王爺過此,念及我們與季漢的盟友關係,特來指點方向,匈奴鐵騎王的威名,本帥早有耳聞,卻沒想到竟是故人。曹魏那些人兩天前從這條路南下了,怎麼,其中王妃不成?真是可惜,我來的晚了,不然就把他們攔下了。”
李昂也不點破,拱手道:“多謝,異日李昂必有所報,今日事急,請大帥放行。”
鬱築鍵揮手道:“來人,給鐵騎王讓路!”鮮卑人分成兩列,李昂一聲呼哨,全軍如風一樣透過鮮卑人陣列,李昂再次向鬱築鍵拱手,打馬而去。
一個鮮卑小帥向前對鬱築鍵道:“大帥,再不合圍,他們就真的逃走了。”
鬱築鍵似乎很吃驚:“合圍?合什麼圍?他們和曹魏拼命,豈不是正和咱的心思?”
“可是,曹魏給的買路錢不少啊?”
“豬腦子,那錢再多,也得有命花才是。匈奴鐵騎王,原來只在匈奴人裡傳唱,卻從來沒有沒聽說建過什麼功業,想不到卻是他,三年前遇到他那一戰……”
“那一戰,一定是大帥勝了。”小帥在一旁討好道。
鬱築鍵不理他:“嘿嘿,怪不得一千人就敢縱橫大漠,就能把步度根滅了。原來是那個以五千步兵敵住匈奴單于十萬部隊的漢人的後代,可怕啊。雖然我不怕他,但是咱們鮮卑人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漢人雖強,讓他們自己殺自己,都殺光了,還不用咱們動手了呢。”
小帥佩服道:“大帥英明。”
這時,一騎如飛而來。
“大帥,大人黑鐵令旗下.萬勿放走魏國人。”
“什麼?”鬱築鍵怔了。
“季漢皇帝已經帶大軍十五萬親至北疆,派使者見了軻比能大人,大人認為我們與季漢乃是同盟,故發出黑鐵令旗,擒拿魏國人,解救季漢的解憂公主。”
“孃的,早兩天好不好。派信鷹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