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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妖精族的修煉方式生長的話,估計你這輩子都會是四五歲的小孩子模樣,……至於那個女人,是我隨便找了個人託她送去的。”
夏景瀾仔細想想,也是,現在人界的靈氣都不如其他幾界的,更何況汙染嚴重的二十一世紀呢:“你將我送到那裡去都有誰知道?明月知道嗎?還有,又是誰讓我回到這裡的?”
她腦子裡有太多的東西要問,一時又想不全,只能想到什麼就問什麼了,難得這傢伙看起來心情不錯。
凌亦深道:“只有我自己知道,可是你知道嗎?當時你被掩埋之後,明月砂心如死灰,在雪地裡跪了整整十日,動都沒有動一下,我一個大男人看了都不忍心,除了夏漣池,這世界上還有很多人在意你的,甚至你的一舉一動都能牽動他傷害他,可是你就這麼任性的選擇了毀滅所有在意你的人……”
夏景瀾其實心裡不無愧疚的,可是她有什麼辦法,漣池不在了,讓她怎麼活?任性就任性吧,她自嘲一笑,道:“你還不是一樣,只為了成全心裡的的夙願,傷害了多少無辜的人,……其實我們都一樣。”
凌亦深一愣,苦澀一笑,的確,那麼多無辜的性命,就為了放那一個人的自由。
兩人沉默了一陣,凌亦深才繼續道:“後來他走了之後,我才將你挖出來,費了很大的力氣吶!”
“你還沒有回答我,我是怎麼來到這裡的——”夏景瀾忍不住追問。
凌亦深沒好氣道:“我怎麼知道,我也是最近才想起這些事的,而且現在法力恢復了一層都不到,反正不是我把你招來的,”想了想,他又道:“你怎麼不問問明月砂?大概會是他,……不過,按說他應該不知道你在哪裡才對呀,難道……他後來去找了?”
說到這裡,他自己也滿腦袋問號了。
夏景瀾囧了囧:“不知道算了,也許是天意也說不定,你現在能解開我身體裡封住靈力和法力的封印嗎?”不知為何,自從想起了以前的事,夏景瀾就不想再麻煩明月砂了,他做的已經夠多了,尤其還是他們這樣一種關係,對於他,除了歉疚,她什麼都做不了。
凌亦深搖了搖頭:“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現在的法力恢復的一層都不到,只比普通人好一點,其他的什麼都做不了,這個封印非常強大,是我們龍族上古傳下來的,即使現在的龍王也未必能解開……”
他頓了頓,說的有些遲疑:“對了,你可以找他試試啊,說不定他的法力已經很厲害了。”
夏景瀾當然知道他說的那個“他”指的是誰,也明白在提到凌風華的時候,其實凌亦深並沒有表面看起來的那麼輕鬆,只是點了點頭,沒再說別的。
兩個人靜靜的坐在河邊,聊了一些有的沒的,只是都很小心的避過了那兩個人,其實這對於他們來時完全沒必要,安一川很快就會醒,且愛她勝過自己的性命,再加上說不定他已經記起前世的事了,夏景瀾根本沒什麼好擔心的。
而凌風華也肯定知道凌亦深某朝篡位的目的,從他最後幾乎是沒有任何反抗的消失在密道里就可以看得出來,凌亦深根本沒必要覺得愧疚或是心不能安什麼的。
兩個人都只是跨不過心裡的那道坎罷了。
夕陽已斜,兩個人並排坐在河岸上,投下兩道無聲卻很寧靜的身影,。
如果人心也能這般寧靜的話,也不會多出許多事端了。
在他們的身後,遠遠的站著一個身影,他一手輕輕覆在左手腕上,長年握劍的修長手指此時正細緻的,溫柔的撫摸過每一顆銅鈴。
他似乎是笑了笑,然後轉身,毫無留戀的大步離開了。
也許他只是看似毫無留戀罷了,誰又能知道他內心真正的眷戀呢?幽幽的銅鈴聲彷彿從恆古傳來,穿越了時間的長河,穿越了時間紛擾的紅塵,最後剩下的,只剩最初那一張明豔純淨的笑臉,牢牢的銘刻在他曾經冰冷如今荒蕪的心裡。
也許並不荒蕪,至少裡面是住了一個人的,她開心的模樣,她生氣的模樣,她撒嬌的模樣,她罵人的模樣,她認真的模樣,她邊笑點掉淚的模樣,最後,是她緩緩倒在另一個男人懷裡,他心痛致死,卻無能為力。
曾想過就這樣一輩子站在她身後,只要她需要他就會拋開一切的衝過來,可是,如果這些她根本不需要呢?
原來,愛一個人是這樣的感覺,可以上天堂,轉瞬也可以被打進地獄,一念之間,來來回回,在極致的快樂與極致的痛苦之間來回轉換。教人死去活來,或者生不如死。
而他的愛情,其實從來都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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