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2/4 頁)
女兒把頭髮紮成鬏兒,“好吧,去吃飯。”
小寒在鏡子裡照照,很好,完美,昨晚臉上刮痛的地方也沒什麼痕跡,點了點頭,“咦?沒有嘛,昨晚那麼痛,我還以為臉上傷了呢。”
鍾蘭玉不理會她的廢話,拉了她就向正屋裡走,“快去吃飯。”
難得的,今天一早,小寒和兩個哥哥一齊吃了早飯。
吃完了早飯,寒露拉著小寒來到了驚蟄的屋裡,驚蟄把上衣脫光了,就見從背到臀,一道道紅紅的印子,網似的佈滿了整片肌膚。
張寒露拿出個藥膏罐子,遞給小寒,“爹讓你給他上藥,這是他昨天傷了你後被爹爹抽的。”
小寒的嘴差點合不攏,“爹爹抽的?這麼多?就因為差點誤傷了我?”
“爹爹抽他是因為他情緒一起來,做事就不動腦子,”張寒露把罐子塞進小寒手裡,“快,小寒,再遲,就趕不上私塾的課時了。”
小寒開啟藥罐,挖出塊紅色胭脂膏子似的藥塗到紅色的傷痕處,這一道道痕子,腫起很高,但卻沒有出血,顯然爹爹抽得很有分寸。
而且藥也非常靈,塗上一層,馬上腫就退了,問他,痛也消了,只覺得塗了藥的地方熱哄哄的。
張寒露抱著手看著,嘴也不停,“爹爹還是第一次對自家孩子動手呢,我可從沒捱過這個,爹爹說,驚蟄一旦太高興或太生氣了,行事就全憑性子,不動腦子,萬一昨天我的飛船上要是還帶了鍾昌飛著玩,驚蟄這麼一下,難說不把小昌給殺死,誤殺也是殺!抽他是要他記牢這個教訓。”
驚蟄從齒縫裡絲絲地擠出話來,“我記住了,以後再不敢亂來的,你念嘮得我比挨抽還記得牢。我以後再不會了!”
小寒花了五分鐘把二哥背上的傷全上了藥,甩著圓圓短短的胖胳膊,把藥罐塞給大哥,“我手痠死了,大哥你來。”
大哥可沒小寒這麼輕手輕腳,按在屁股上痛得驚蟄哇哇叫,不過速度也快,沒一分鐘就把藥全塗好了。
等驚蟄穿好了衣服,寒露把藥罐遞到他手裡,“收好,等著幾時再闖了禍,還用得上。”
“大哥啊!”驚蟄委委曲曲地,哀怨的聲調,“我不是說了,以後保證不會再犯了嗎?我咋知道你回來時,會讓小寒坐在你邊上呢,我以為小寒會呆在後座的,而且,我知道你的功夫,準定是避得開的嘛。”
寒露瞪了他一眼,“收拾收拾,今天你上不上學了?”
驚蟄整理好衣服,從炕頭櫃子頭拎起個絲革質地的布囊拴到腰上。
已帶著小寒走出門外的寒露看了看正屋,怔了下,“爹爹怎麼還沒回來?平時送菜,到這時應該回來了呀。”
驚蟄從屋裡跳了出來,手一揚,一個小水瓢似的東西飛到空中,向著小寒炫耀,“看,這是昨天二舅替我找的飛行法器,以後二哥也能載著你四下去飛了。”
寒露對著這樣記吃不記打的弟弟,也只能搖頭了。
鍾蘭玉從廚房出來,顯然剛把餐具收拾利落,也疑惑地抬頭看看神棲山方向,“你爹這是怎麼了?還沒回來?”
隨即,手向空中一招,平空抓出了張白紙,瞄了一眼,“有點事,你爹在村塾裡……”臉色憂而不慌,“寒露驚蟄,你們去上學,小寒來,跟娘走。”
來不及多說什麼,小寒被娘抱著,眼前一暗,象是走進了一片灰茫茫的霧氣中,沒過幾息,又隨著孃的一步踏出,眼前一片白亮。
身周的聲音,象個菜場似的,被娘抱著向前走進一個屋子裡,小寒的視覺才緩和過來,看清正是上次來過的村塾,裡面一個白鬍子,頭髮上卻四下翹出葉子來的老者——上次小寒見過的,是葛家老祖,不過上次在他頭上可沒看到葉子——正腳下踏著特別的方位,口中唸唸有詞,向著中間的空地,不停地將一道道青綠之氣打過去。
爹爹就站在他走的空圈兒的邊上,兩手不停地隨著他的動作掐著手訣,也是一道道的水汽般的東西向著中間的空檔拍去。
那中間,有一團象是散開來的光霧,被爹爹拍過去的水霧洇溼了,明顯厚重了起來,有了質感,才在葛老祖的綠光一下一下抽打下,聚攏了起來,成為一團閃著光的煙霧團。
好一會兒之後,爹爹額頭上汗不停地淌下來,葛家老祖才最後大喝一聲,雙手虛虛一捏,煙霧團象是經不住般地應聲聚了起來,凝成一顆圓溜溜的燦銀裡透著股青氣的透明水珠來。
正文 葛祖的忌諱
仔細看,那水珠子裡,有個小小的虛影不停扭曲著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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