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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身癱倒在房間裡,心中腦中一片清明,捂住臉幾乎要高興的大聲叫。
天啊地啊,我不用糾結了。什麼亂七八糟的都不重要,什麼四魂之玉正邪之爭也都不重要。
我就算是個假人又怎麼樣?我現在就在這裡活蹦亂跳的,比起原本需要吸食死者靈魂的桔梗,我現在佔了多大的便宜啊。
不管怎麼來的,現在的時光是撿來的,是白得的。如果當時桔梗沒有下手,我可能不會有現在的意識,就算是投胎吧,也要喝孟婆湯洗記憶吧,如果沒有投胎這一說呢?畢竟誰也沒投過不是嗎?那我現在的情況不是就佔大便宜了嗎?
至於桔梗和犬夜叉和奈落,他們是要打個你死我活也好,要幹什麼都好。我既不靠他們活著,也對那個什麼四魂之玉沒有一點興趣。
那我這些天在糾結的東西,其實根本沒有什麼重要的。
想起神樂,我閉上眼睛,那個像太陽一樣熱情脫線的傢伙,是不是她呢?雖然她不記得了,不過那種熟悉的感覺是騙不了人的。
另一個呢?當時在小鎮外我跟蹤的時候,那個應該是神無的女孩,會不會就是另一個?
我搔頭,真該死!我把自己的事想起來了,可是她們的名字長相我卻還是想不起來!
這下要我怎麼認親?!
我居然花了那麼多時間去想那些沒有用的!這才是真正需要我去想的事啊!
一直分神注意著神樂剛剛進去的閣樓的我馬上發現她出來了。而且臉色不太好,而且跟在她身後的就是奈落。
我根本沒有過腦子,起身出門飛速下樓梯去截住他們,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奈落已經衝著我微笑了。
神樂看到我出現眼珠子快瞪出來了,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似乎我不給她一個為什麼會在這裡的解釋,她就要把我嚴刑伺候。
我弱弱的衝她笑笑,答應一會兒一定坦白從寬。
我跟她這眼神相對的一瞬間,交流起來卻如多年的好友一樣。
奈落那邊剛剛把話提起個頭來,他邀請我一同前去。
去哪裡呢?
我多少有點疑惑,想明白以後,自然對他重新抱有警戒心了。
神樂一個快步走在了奈落和我之間,硬是把我擠到了離奈落最遠的地方。
這孩子就不怕奈落滅了她!!不過我也知道,她從來想前先動手。
好在奈落沒有在意這點小插曲,帶著我和神樂穿過幾條迴廊,在幾個殿室間轉轉去,徹底把我繞暈之後,終於在一間看起來跟上幾十間一模一樣的和室內停了下來,推開一堵牆壁上的暗門,走下木造的長長的樓梯後,進入了地下。
這裡不是地下室,看起來倒像是城堡的地板下,我想上面應該就是一個一個的和室。
似乎日本的房子都是這麼建的。下面用木頭託成架子,上面搭上架子,鋪上地板或榻榻米,安上紙門,上面架樑,安房頂。
所以下面整個是通著的,地面與房子之間有半身高左右的距離是空的。
而我們現在來的地方明顯就是地板下面的空格。而之所以這麼暗,我只能猜測外面用牆壁包起來了。
奈落並沒有帶著我們走下去,他停在了樓梯中間。
當週圍靜下來以後,可以聽到黑暗裡傳來的一種聲音。
那是內臟跳動蠕動的聲音。
我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幾乎相信下面正趴著一隻正在孵化的異形。
奈落慈愛的叫著:“悟心鬼,快出來吧,你應該出生了。”
只是一種感應,我一把抓住前面神樂的袖子就要拉著她向回跑!!
我的心臟在縮緊!!!我在害怕!!有怪物!!
而神樂正用比我更大的力量跟我較勁,她拉著我的一隻手用力向她的方向拉我。我站的比她高,所以我被她拉下去了。她抱著我的頭,把我按在她懷裡,壓著我一起蹲了下去。
轟隆巨響。地動山搖。木頭折斷的噼啪聲,好像房子被從底部掀翻。
可是事實上是什麼也沒有落下來。灰塵也好瓦礫也好木頭渣子也好。
神樂和我戰戰兢兢的抬頭,一副半圓的光罩把我們和奈落給保護了起來。
奈落好像還是沒有看到我跟神樂這種不正常的互動,他正對著那個把房子掀起來的怪物說話。
他叫著他的名字,慈愛的就像是看著孩子的父親:“悟心鬼,你長得很好。”他指神樂。這時我們早就狀若無事的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