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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身上。
她,會體諒朕吧?
痛苦地,皇上閉上了眸。“不留。”
望著端至眼前的深褐色藥汁,萬十八失神良久。
一夜歡愛的痠疼還留在身上,激情的烙印在身上,此時的她滿腦子全是獨屬於兩人的甜蜜愛戀。乍見這碗藥汁,一時間她真的無法反應過來。
她忘了此時的她已是皇上的妃而非大納言,她忘了與皇上共度春宵後的女子所該遵守的宮裡規矩。
“大納言,福安很抱歉。”對萬十八的稱呼福安一時還改不過來。“皇上說了,不留。所以……”
“我明白。”萬十八露出安撫的笑容。“此乃福侍官職責所在,無須道歉。”她撫向那平坦依舊的腹部。“是我的遲疑讓福侍官為難了。”
“不。”福安搖頭解釋著:“福安只是想讓大納言知曉,做這決定的皇上心裡也不好受。”
當時,什麼也沒多說的皇上,還是如同往常一般將苦往心裡藏。
福安當然明白多嘴地替皇上說這些根本改變不了什麼,但他仍是想讓大納言知曉,皇上對待她是多麼的與眾不同。
聞言,萬十八臉色一變。
是啊,她是怎麼了?她怎會忘了下此決定的皇上的感受?她怎能忘了皇上不想擁有子嗣的用意?
“是我辜負皇上的心意了。”萬十八慚愧地低下頭來。
她啊,真是愧對皇上的信賴,也枉稱皇上的知己,更遑論她是皇上所倚重之人與交付身心的物件,竟然連這種事都還要福侍官來點醒她。
端起碗,她仰首喝下。自責中的她根本嘗不出這藥汁是苦是甜,只覺遺憾。
“太后駕到。”門外的宣呼讓萬十八與福安嚇了一跳,對望著的兩人臉上滿是疑惑。
“怎麼會?”雖然心裡納悶,福安仍是抬起手臂讓萬十八扶著一同往外迎接去。
怪了,今早皇上明明下令,無皇上應允不許任何人進宮的,而這“任何人”應當是包括太后在內吧?
怎麼這麼多年不曾見過一次的太后偏偏於此時到訪?
是恰巧?抑或是刻意的安排?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的福安急得冒汗。
為了保住他這小小的腦袋,他還是趕緊想個法子派人通知皇上才行。
“萬十八見過太后,太后吉祥。”她未曾親眼見過太后,只聽說太后的雙眉間有顆如血般鮮紅的痣。
此時那光潔額上的一點紅,正彰顯了她的身分。
“福安見過太后,太后千千歲。”福安將身子伏得好低,想掩藏起著急難看的臉色。
“哀家聽說皇上納妃了。”似乎是刻意地,太后漠視著蹲跪於地的兩人,不讓他們起身。“不知是怎麼了?前來向皇上道賀的哀家竟處處受到攔阻?”她帶怒的眸終於落到萬十八身上。“若非哀家手上有先皇御賜令牌,恐怕還走不到這兒呢。”瞪視萬十八的目光蓄滿仇恨。“大白天的還能賴在此處不走的你,想必就是皇上新納的妃了?”
那充滿嘲諷的刻薄字眼,讓萬十八怔住了。
“啟稟太后。”福安低頭說著:“是皇上要大納言留在此處的。”他可不能讓皇上寵愛的大納言受辱。
“住口!”太后氣得拍了一下桌面。“哀家可不是在問你!”
“太后……”福安仍不怕死地想開口。
“退下,通通退下!除了她之外。”太后伸手指著萬十八。
被趕的福安卻望著萬十八,動也不動。
他並非未聽見太后之命,也非被嚇得腿軟起不了身,他是不能離開啊。
堂玄陪皇上上朝去了,堂紅去整理大納言的隨身物品,只剩他一人陪著大納言,他怎敢隨意離開她身邊。
“大膽福安!”太后的語氣更加嚴厲了。“別以為有皇上替你撐腰,哀家便動不了你。”
萬十八暗自用手肘頂了頂福安,要他退下。
今日前來的太后意圖不明、口氣不善,能減少一人受害是一人,犯不著全為了她而受累。
偷偷覷了一臉鎮定的萬十八一眼,福安妥協了。“福安不敢,福安這就退下。”他願意退下全是為了找人通報皇上去,絕非屈服於太后之威呀。
寢宮裡只剩下太后與萬十八時,太后特地起身繞著跪於地的萬十八看了一圈。
“論身形樣貌,你確實有迷惑人心的本錢,但皇上並非普通男子。”她站在萬十八身前低頭望她。“說,你耍了什麼卑鄙手段,讓皇上如此迷戀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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