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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憂了。可是,柳漠西打的是何主意?為什麼囚禁大哥他們這麼久,卻一直按兵不動?
小心地握著小蛐蛐,芯月心神不寧地盼望著夜晚的到來。她記得八歲那年,天色很晚了,自己因為與奶孃賭氣而躲進王府後院中,後來是大哥最先找到她,用一個草根編制的小蛐蛐逗她開心,並拉著她的小辮子說:看,月亮都出來笑話你了。你要再不回房,就只能讓這小蛐蛐陪著你……
大哥突然讓紫笑帶蛐蛐給自己,是表示月亮升起之時,要來找自己嗎?
可是,族長的城堡守衛不少,且柳漠西就住隔壁,萬一大哥被發現了,只怕會引來殺身之禍。她必須想辦法親自去紫笑那見上一面才對。
“你要去哪?”剛出門兩步,迎面遇上柳漠西疑惑的臉。
“屋裡呆久了,出去透透氣,腦子清醒些。”她心中暗叫糟糕,真是歹運,一出門就碰上這個可惡的男人。
“喔。”他輕哼一聲,卻沒讓開的意思。
“讓開,我要出去走走!”芯月面無表情地瞪著他,烏黑的眼珠透出與他一樣冷冽的光芒。
她倔傲的語氣令他眼眸陡沉,盯著她道:“在龍雲圖沒畫出來之前,你哪都不能去。”
芯月咬牙道:“柳漠西,你聽不懂我說話嗎?我需要透透氣,讓腦子清醒些。你若再在我面前礙眼,別怪我……”她握緊了拳頭,眼中迸出憤怒的厲光。只要見到他,她便會記起自己曾經在親人面前所受的恥辱,羞憤得恨不得殺了他!
“畫龍雲圖需要多久?”柳漠西問得冷硬,眼中只關心龍雲圖。
“七天!七天我就給你畫出來!行了吧?”芯月朝他吼去,她必須在這段時間內想辦法見見大哥,商量如何從大漠逃生。
柳漠西看了她一會,沉默地讓開路。反正這裡是他的地盤,無論她去哪,都不可能走出他的眼線。
待那纖細的身影消失在園子裡,藍霧祁俊美無匹的容顏開始在柳漠西眼前晃動,他若有所思地盯著芯月離去的方向,表情有些玩味:“你沒發現嗎?美麗的芯月格格對任何人與事都冷若冰霜,跟霧銀有得一比,惟有面對你時,常常是真性情的表現。”
柳漠西長袍一甩,不置一否,踏進房中。
藍霧祁趕緊追過去,邊走邊問:“誒,我是來問你,七日後若是芯月格格畫出了龍雲圖,你要如何處置他們?”
柳漠西猛然回頭,眼神如往常一樣冷漠而陰戾:“她將永遠留在漠西族,做我柳漠西的女奴!”
“不是吧?”藍霧祁撫著下巴,似笑非笑地打量他,“難道你對她真如此不能割捨?呵呵,其實我也是捨不得呢,不過我有個更好的建議!”
“說!”
“芯月、軒德與永琮是我們手中最好的王牌,我們應該去跟乾隆交涉,讓他允我們漠西族人平安迴歸故土,重建家園。”
“你以為乾隆會答應?只怕他知道這三人為償還血債所付出的代價,會立馬踏平這片綠洲。”柳漠西說得並不無道理,乾隆絕不會容忍有人囚禁自己的兒子,強佔他最疼愛的芯月格格。
藍霧祁狹長的眸子微眯:“你知道我向來主和,以人為貴。若非知道你對芯月格格有幾分心思,否則你對她所做的……連我都不能容忍。”
柳漠西下頜抽畜了一下,眼神凌厲:“你要我說多少遍……她是我們的仇人,現在只是個卑賤的女奴!”
“好吧,我也是為了你好,既然你堅持是,那就是吧。你這人哪,就是生性冷酷了些,看你對兩位皇親貴族的待遇,也知道你並沒有所表現的那麼無情。”藍霧祁從來不怕揭開他的內心,無奈地撇撇唇,“其實,我是怕日子耽擱久了,其他三位長老有意見。黃長老已經公然發話,限定時間內,芯月若不能畫出圖,誰也阻止不了將她打入烈魂堡的命運!我們還不如趁早與朝廷商談條件吧!”
柳漠西撫撫發脹的額頭,沉重地坐在椅子上。
好幾個時辰裡,芯月都在房中坐立不安,眼皮也不由控制地跳動得厲害。
她下午一直在外面轉悠,卻無法擺脫侍衛的跟隨,根本無法去紫笑住處那邊,只好又繞了回來。她知道,大哥晚上真會來找她,她既想見大哥,又好擔心被柳漠西發現,所以直到暮色降臨,她仍無法平靜心思,反而心跳越來越緊張。
芯月的預感沒錯。
軒德藉故擺脫紫笑,徑直朝漠西族最高的城堡趕去。族長的城堡守衛算不上森嚴,比起北京城的皇宮大內簡直不足為道,以他的武功完全可以來去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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