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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想當然,七阿哥永琮被關押多日,體力與功夫又豈能與柳漠西相提並論?幾招下來,他就氣喘吁吁,痛恨自己的虛弱。
“他傷得不輕。”紫笑潔白的小手沾上冰冷的血跡,她站起身朝柳漠西道,“族長,能否給他們換個地方醫治?”
柳漠西沉下眸子,黑巾下的臉孔面無表情,沉默一會,只聽到一個簡單的低音:“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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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孽債(一)
(本章字數:1490 更新時間:2010…4…22 0:20:00)
“什麼族長……你們也是反清叛黨,對吧?所以抓了我們來……”永琮無視於自己正在流血的手臂,恨不得立刻上前揭開柳漠西的蒙巾。
軒德皺起眉頭細細地打量柳漠西,吐出一句:“你……究竟是誰?”
柳漠西冷冷瞥他一眼,背過身去,大步踏出地牢。不多時,來了兩位看守者,將他們架到另一間牢房。比較而言,這裡顯得乾淨寬敞,牆角有平坦岩石墊底鋪成的床,還有個小窗戶可以讓外面清新的空氣透進來……
紫笑看得出來,柳漠西暫時並未打算致這二人於死地,否則也不會讓她前來為他們醫傷,也不會答應給他們換上乾淨的衣服。她冷靜地為軒德擦拭血跡,擦抹藥粉,無疑那一刀砍得極重,落刀處正在肩頭,深可見骨,傷口自肩頭延伸到胸膛下方……
身為醫者,什麼重傷沒見過,而為他包紮的時候,她卻控制不住自己指間的微微顫抖。讓人緊張的不是慘不忍睹的傷口,而是此人犀利而直接的眸光。直到為七阿哥清理臂傷之時,她還清楚地感覺到兩道探究審視的視線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芯月並沒有因為生病而讓女奴身份有所改變,最多隻是由原來雜居的奴僕房,換成了個人獨居的奴僕房。這些日子,她已習慣了這樣惡劣的生活環境,恢復記憶三天,卻發現王府裡尊貴的格格生活已是前世的事。
每次幹活時,亞娜仍是找盡機會欺負她,連同其他一些嫉妒她的女僕們也以惡毒的目光仇視她。
芯月極力將憤怒壓下,對她們的譏諷與白眼視若無睹。沒錯,她是大清格格,皇上最寵愛的芯月格格,即使鳳落鳩巢也不會失了傲氣,與奴才一般見識。她一次次這樣告訴自己,於是咬著牙忍受著難以忍受的一切,她必須堅持到找柳漠西問清楚一切為止。
紫笑每天按時來給她的背換藥,有時候眼神很奇怪,有時候欲言又止。
這天夜裡,芯月終於忍不住問;“笑笑,你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
紫笑眨動清澈的眼睛,笑著搖頭:“沒有啊,我是高興你的鞭傷快好了呢。”
芯月緊緊注視著她,看出那抹笑容裡的不自在,她蹙起秀眉:“柳漠西又下了什麼新命令嗎?”
那個男人時常神出鬼沒,連續三天的夜裡都出現在她的房前,身影如鬼魅、如幽靈。奇怪的是他每次來都沒有多說話,也不如之前那樣陰冷暴戾,只是以無比複雜駭人的眼光沉沉盯著她。
他像一把暫時隱藏起銳芒的冷劍,不知何時會撕開血鋒。想起他對自己無情的所作所為,芯月疑惑、忐忑、戒備還有不安,夜裡睡得極不安穩,又時時擔心哥哥與七阿哥的下落……
紫笑又是一笑,搖頭:“沒有,族長這幾日很忙。四大長老好不容易湊在一起,要與族長商量事情呢。”
芯月小心地穿上衣服,她背上的傷口已經結痂,不會再痛了。轉過身,假裝不以為意道:“哦?柳漠西定是要與他們商量如何處死我吧?”
紫笑斂起了嘴角的梨窩,認真地望著她:“芯月,你與族長之間……族長擔負著民族大任,漠西族多年來受到滿清壓制,人們被趨趕得無處藏身,就算在京城出現也會被當成叛黨抓獲斬首,而你卻是乾隆最喜愛的格格……”
芯月低低道:“我知道。所以,我才想著怎麼回到京城,設法請求皇上化解這場民族仇恨……柳漠西卻執意要我來償還,他不念半點舊情也罷,難道沒想過就算殺了我又能如何?”
“或許族長對你是偏執了些,可是即便是乾隆願意還漠西族人一個安寧,也換不回死去族人的性命,換不回已被破壞又失蹤的龍雲圖。”紫笑脫口而出,她承認芯月說得有理,但族長勢必站在漠西族人的立場考慮,幾代人積累下來的仇恨豈是那麼輕易可以化解?何況還有代表族人標誌的龍雲圖、漠西族人心靈守望的龍雲圖……卻是毀在她的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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