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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銀?”柳漠西震驚不已,這場景太讓人意外了!他從未見霧銀如此狼狽的模樣,讓人剎那間難以相信。
藍霧銀朝他微笑,笑容清冷,輕輕一句:“你終於出來了!”
“你……怎會來這裡?”柳漠西見她渾身溼透,玲瓏的曲線包裹在雪白的長袍裡,莫名湧出一股不安。
藍霧微揚嘴角,語氣與她的眼神一樣淡漠:“一直在等你。”從探完哥哥之後,她便策馬來此,靜靜等候,從早上到中午,再到現在天色微暗,狂風暴雨未曾躲避,帶著一股連自己也解釋不清的執著等到現在。
柳漠西脫下一件外袍罩在她身上,眸子暗沉擔憂:“出什麼事了嗎?”
藍霧銀搖頭,水眸一眨不眨地望著他。
柳漠西突然垂下眼,好象明白了什麼。難道,她是要來看看,自己到底有沒有狠心親手將芯月送入烈魂堡?他抬頭望了眼天空,黑眸深沉冷冽如寒夜。現實的仇恨,他終無法逃避,重如山的責任他也無權推卸,他又成了冷酷無情的柳漠西。
曲指吹起一聲口哨,口哨因深厚的內力傳得很遠很遠。片刻之後,一匹黑色烈馬自遠方奔來,四蹄濺起黃沙,閃電般朝烈魂堡靠近。
馬背上,藍霧銀與柳漠西並乘一騎,這是她第一次與一個男人靠得如此近,近得完全可以聞到他冷漠卻炙烈的氣息。冰涼的身軀微微顫抖,她雖有些功夫但淺薄的內力根本不足以避寒護體,於是,在他結實的臂彎中,緩緩地靠緊他的胸膛。
柳漠西雙手緊攬韁繩,目光如炬,直視前方。他無法自控地心繫烈魂堡中的女人,一心只想快點趕回城內,再送些食物過來。之後的事情,再做打算……
藍霧銀感覺到他始終緊繃的肌肉,有力的手臂從自己肩頭伸過,形成一座堅固的堡壘,莫名感到安心。男性的氣息濃烈而霸氣,悄然溫暖了她的身軀。這個命中註定屬於自己的男人,曾經在漫長的七年內,一心守護著另一名女子……
冷淡如她,不由地抿起唇,心底突然湧過一絲酸楚的嫉妒。
烈馬一路直奔衝進族長堡內。
奴僕聞訊趕來,立刻忙碌著為藍霧銀準備熱水,對於聖女,他們是如同對待族長一樣侍奉著。
柳漠西換過一套衣裳,見藍霧銀還站在廳堂中央,皺眉問:“你有話要跟我說?”
藍霧銀清冷的眼中浮現擔憂:“霧銀是關心族長,如今芯月格格的事已結束,族長也該好好休息幾天,身體為重。全族的父老鄉親都等著你呢。”
柳漠西眸光一閃,深沉的負重感因這短短一句話陡然升起,他嚴肅地點頭:“放心吧。我不會辜負大家。”為大家尋出龍雲圖的秘密,重振漠西族,這是他一出生就揹負起的責任,豈能容他兒女私情或一時自私而耽擱?
藍霧銀見他神情,微笑起來:“那霧銀先退下了。”
她是在提醒他!
注視她離去的背影,柳漠西慢慢僵硬了身軀,宛如一座千年不化的冰雕,一時間沒有動作。
天色逐漸全黑,夜空中無一絲光芒。
柳漠西將包袱搭上馬背,翻身上去。他再也無法跟任何人否認,包括自己……他在乎她,在乎到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原來他也不過是個普通男人;這份感情的種子是何時開始埋下?已不得知。或許是因七年裡的朝昔相處,或許是為她從前驕傲現在冷漠的眼神,又或許這段時日他為她的身子著迷不已……總之,今日輕擁她沉沉入眠時,內心前所未有的柔情與痛楚一起糾結不化……
他在乎她,或許還愛上了她。
所以,她不能死!他這才細細體會藍霧祁的建議,第一次清晰地思考為何不能化解仇恨與大清和平共處呢?為何要帶著全族人的存亡是以卵擊石呢?每個人都有自己所愛,族人是真的寧願捨棄生命與所愛去抗爭到底嗎?
芯月,你和我之間,真的可以化解一切嗎?
柳漠西緊伏馬背,凌厲的風如刀割在面頰,冷峻的眉頭緊蹙不展,載著對芯月的愛恨交織策馬奔騰,奔向數里之外的烈魂堡。
烈馬還沒奔出多久,剛躍上一個沙坡,他敏銳地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眯眸定睛一看,遠處的黑暗之中出現一片紅亮,隱隱傳來轟隆的鐵騎之聲,似有大隊人馬正以流星般的速度朝漠西城方向前進。對方來勢洶洶,一副勢不可擋的架勢。
不好!有人來襲!
“駕!”柳漠西一拉韁繩,猛然調轉馬頭,夾緊馬腹不顧一切地朝城中趕去。
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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