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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背後,究竟有著怎樣的故事?他沒有心思探究,只是再面對這個女人時,心中多了層疑慮與謹慎。
夢娘難得地斂起媚笑,認真地注視著柳漠西英挺的面容,慢慢說了三個字:“龍雲圖。”
龍雲圖?柳漠西暗驚,心想她的來意果然不簡單,在將芯月帶走了後,她將要做什麼?
夢娘微微一笑,起身來到長桌旁。桌上一幅畫功精細的圖,每一處都可以看出作畫之人
的認真細心,就連翻騰的龍身藏在雲霧之中的隱隱姿態,也被描繪地栩栩如生。柳漠西留意的卻不是圖,可以說他對芯月作出此圖是莫名放心的,他留意的是夢娘看圖時的神情。
半晌後,夢娘勾動紅唇:“芯月格格的才華名不虛傳,夢娘不得不佩服她。”
柳漠西靜靜注視她,等待她的下文。這片綠洲之城並不算大,族內沒有秘密,沙月樓裡每天都交會著各種訊息,她要知道芯月與龍雲圖之事,不足以為奇。
“可是,縱然她畫得再好,也沒人可以辨出是否與真圖一樣,何況真圖以錦帕刺繡而成。”夢娘道。
“是,所以我打算找到真圖後與之對比,再請繡工出眾之人做出修補。”柳漠西對這個女人已經無法不好奇了。
“唉。”夢娘突然嘆了口氣,“龍雲圖神秘失蹤,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找到,族長確定大家有那份耐心等待嗎?”
柳漠西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現在族內只有紅長老見過真圖,別無他法。”
夢娘眸光一閃,紅唇肯定地吐出幾個字:“不,還有人見過。她不但見過,還曾細心地仿繡過。”
柳漠西幽黑的瞳孔猛然迸出亮光,呼吸急促起來。他握住她的手臂,認真地看著她:“誰?”
夢娘怔了怔,明亮的鳳眼中突然湧出一抹不易覺察的哀慼:“她的名字叫縈娘。”
“縈娘?”柳漠西輕念著這名字,似曾在哪聽過,“她是誰?為何能與龍雲圖有此淵源?”
夢娘長睫微抬,視線落在桌上,解釋道:“這些我也只是聽聞。縈娘是漢族女子,生來心靈手巧,繡工更是天下一絕,可惜她被漠西族人擄到大漠,最終淪落到沙月樓。後來她認識了你爹,深受你爹的喜愛,所以有緣看到龍雲圖……”
柳漠西抿起唇,不禁暗忖起來。龍雲圖是爹接任族長之位不久後被清兵奪走,若是他願意將族之聖物交於一個青樓女子仿繡,意味著爹與這個縈**關係非同一般。
“縈娘究竟何在?”他問。
“龍雲圖被奪走,幾年後,縈娘也隨之失蹤……族長,我這聽來的或許只是流言,道聽途說,但族內幾位年長的長老應該多少有所知情吧。”
柳漠西緊盯著夢娘,不經意捕捉到她眼中一閃而逝的黯然,沉聲問:“既已失蹤這麼多年,怎知她還活著?說不定早已經不在人世了。”
夢娘突然提高了聲音:“不!我原本也以為她死了,可是……”她突然哽住後面的話,見柳漠西滿是疑問的眼,笑了起來,“可是,前段日子,沙月樓來了群路過的商旅,其中一位爺贈我一對做工特別的銀手鐲。後來老嬤嬤見到,驚駭地認出那對鐲子應是屬於縈**,因為連鐲面上的花紋和漢字都一模一樣。後來我才打聽到,這對手鐲正是那位爺月前在綠洲邊緣拾得的。”
夢娘掏出鐲子,遞給柳漠西。
柳漠西注視著這對微微閃著銀光的手鐲,深邃的眼眸被銀光照亮。他驟然出聲:“來人,立刻有請四位長老前來!”
沒有聲音,四周寂靜如死,淡淡的雲飄渺,看來像是夢一樣。一陣風吹過,長空蒼鷹掠過,西天一抹斜陽更淡了,然後暮色籠罩大地。
風吹得越來越冷,吹得樹葉颼颼地響,但也只不過使得這寂靜更添幾分蕭索之意。
纖細的身影,身子有些單薄,安靜地坐在大樹旁。她低垂著眼,目光直直地落在遠處燃起的火堆上。這樣的夜裡,天上彷彿有幾顆星子,在黑暗的夜幕中孤獨地閃爍,感覺淒涼。
院子裡,數名奴僕圍坐在火堆旁,有的在低聲交談,有的不時朝芯月這邊看過幾眼。沒到深夜,他們不能回房,只能在這裡守著,等待主人的隨時召喚。
而芯月,重新回到了這裡,卻不屬於這群隊伍。她下午被柳漠西冷漠地逐出門後,似要發洩心中憤意,近乎自虐地清洗了一盆又一噴的破舊衣服,片刻不停。直到脊背發酸,雙手搓出了紅色血絲,才咬著牙歇息了一會。
那個可惡的男人與夢娘後來怎麼樣了?自己該怎麼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