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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瑞親王自第一次見到年少的柳漠西時,就有些欣賞,可惜後來發生的事情太多,侍衛柳無恆搖身一變,成為漠西族首領,還對芯月做出種種傷害,瑞親王便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看待他。
軒德收起抽到一半的劍,防備地問:“你來是為芯月還是另有圖謀?”
柳漠西抿唇,答得乾脆:“為芯月。”
瑞親王皺起眉頭,定定看向他:“本王剛才的談話你都聽到了?”
柳漠西不躲不避,直接點頭,他正是滿腹疑問想要得到解答。瑞親王與軒德雖是領了聖旨,但眼見要抓的人正好出現在自己王府,又見他眼底一片坦城,便一起進了屋,關起門來細細交談。
園子裡很靜,下人們都被隔離在院外。
軒德縱然顧及芯月,但身負皇命,對柳漠西是非抓不可。他也是光明磊落的男子,可惜當初在大漠時被囚在巖峰林中受辱之恨,難以忘記。對著柳漠西,他的聲音鏗鏘有力:“柳漠西,無論你如何為自己辯解,這些年來你們漠西族不斷挑釁朝廷的案子確實不少。歸順後,朝廷可以將從前舊帳忽略不計,但這次有人直接給皇上呈了謀反證據,所以在下這次定會親自抓你歸案!”
柳漠西黑眸一沉:“究竟是什麼證據?我捫心自問,漠西族人是真心歸順朝廷,只希望在自己的土地上過著平靜的生活,如今一切正在實現,誰會傻得再次發動謀亂?又何況,一個小小的漠西族哪有那個能耐以卵擊石?”
瑞親王道:“問題就出在這裡。有人可以證明漠西族不但不是以卵擊石,還在謀劃更大的叛變。柳漠西,說句實話,曾經多少的恩怨仇恨本王都可以不計較,因為芯月對我們而言才是最重要的……本王不願意看到芯月再次因你受傷。但是,你若有什麼冤情,本王定會找機會面聖,給你機會澄清。”
謀反事大,皇帝老子都寧願錯殺一百,都不能放過一個。這個道理,身為一族首領豈能不懂?如今族民安居樂業,生活才剛穩定,又要面臨如此大劫,他這個族長就算是拼了命也要保護他們。
“王爺,皇帝已下旨要滅漠西族還是要擒拿我?”
滅族之災……他簡直無法想象,是什麼人如何仇恨他們。
柳漠西雙手緊握成拳,渾身血液湧動,兒女私情只能暫放一旁,個人安危也無法顧及,至少他要竭力阻止上萬的族人無辜地血流成河。
軒德搖頭,大步踏到他面前,“皇上本欲直接下旨,命人率兵直入大漠,圍剿漠西族,要不是阿瑪和朝中幾位老臣極力阻止,那片綠洲只怕已被踏得寸草不生。沒有哪個皇帝會對亂黨分子姑息,所以漠西族遲早難逃一劫。就算我相信你所說的忠誠,但還是勸你先伏法落網,有機會找到證明族人清白的證據再說。”
放眼天下,哪處不是被大清朝逐漸吞併?一次次少數民族叛亂,哪一次不是先飽受戰亂之苦,再接連降歸?漠西族這麼一個小族,皇上要滅它猶如掐死一隻螞蟻。沒有任何人願意放縱一隻螞蟻長成大象,再來危害自己。
“所以,柳漠西,跟我去刑部受審吧,至少這樣可以暫時保你族人!”軒德的口氣不容一絲置疑,反正柳漠西若不服從,解決辦法只有硬抓。
暫時!柳漠西拳頭幾乎咯咯作響,排山倒海的怒氣上揚,是誰?是誰在背後陷害他們?除了薩拉族人,實在想不出還有誰會如此希望漠西族滅亡。
“烏達!烏克!”連日來馬不停蹄的趕路讓俊容看起來有些憔悴,可他咬著牙,額頭青筋直跳,雙眸裡迸出寒意,完全一副怒髮衝冠的模樣。
瑞親王心中一驚,怕他衝動而惹出更大的亂子,開口道:“柳漠西,你與我們瑞親王府糾葛頗深,但本王不會為一己之私而落井下石。這件案子牽連的無辜者太多,皇上本就因為芯月對你耿耿於懷,如今完全處在氣頭上,本王倒不贊同現在抓你入獄……”
“阿瑪!”軒德大聲道。
瑞親王阻止他,背過身拈拈鬚,沉默了片刻道:“稍安勿躁。軒德你要秉公辦理是對的,但是現在時機不合,打入天牢必死無疑。本王想先等等七阿哥和其他同僚的訊息看看,至於柳漠西……現在雖不抓你,但你也定不能離開我們的視線!”
柳漠西狠吸了兩口氣,挺起胸膛,“我本就為芯月而來,只想找到芯月……沒想到遭此劫難。多謝王爺開恩,漠西在此謝過。”多罷,掀開襟擺,單膝跪地,誠摯地拱上一禮。
軒德冷哼:“誰為你開恩了?瑞親王府不知道剿滅過多少亂黨,阿瑪歷來公證嚴明,不想殃及無辜,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