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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一出大漠境地,軒德立刻分散了隊伍,自己與七阿哥只帶了簡單的隨行護送芯月,甚至特意選擇了不引人注意的路線行走,所以路上一不小心,便錯過了。
北京城,也是柳漠西熟悉的故地,曾經在此生活過十來年,一切比較瞭解。
踏入城中,他找了家客棧住下,思索著要不要立刻要瑞親王府找人。芯月會住在哪裡呢?他不禁疑惑。以自己對芯月的瞭解,她應該不會讓身孕之事讓別人知曉,瑞親王府就算是她的家,也未必是個安全的地方。聰明的芯月那麼珍惜腹中的孩子,又怎會輕易把自己置於流言的風尖浪口?
“芯月……如果不能回王府,你又會在哪?”
苦想不到,柳漠西片刻都按捺不住,抓緊手中劍,直朝瑞親王府奔去。豪華高貴的府邸,威武的石獅把門,“瑞親王府”四個字昭然可見,就是這裡,他潛藏了七年,也跟隨陪伴了芯月七年。離開後,他也曾有夜探王府,卻好久都不曾這樣細細打量過這座府邸。
王府大門緊閉,久不見人進出。他熟路地找到後牆,縱身一躍,飛過牆頭,也不管這是大白天,王府中守衛森嚴,便輕捷地閃身一座座院落尋找芯月的蹤跡。
芯月所住的院子,依然如常,可是奇異地見不到一個人影,就連那四個一起跟隨她的奴才也沒看到。
柳漠西眸光滾動,正因為院子安靜地出奇,他才更加怪異。幾乎立刻肯定,芯月不在府中,格格院落裡的四個奴隸同時不在,只說明他們一同出現在某個地方……很可能就是芯月所在的地方。
臉色暗沉無比,他急切地希望早點看到她的身影,可是目前這狀況,也只能守株待兔,希望從王府中其他人身上查到蛛絲馬跡。
他正想著,忽聽腳步聲傳來,於是飛快地勾上懸樑,藏身起來。
軒德跟隨著瑞親王緩步進入園子,在別無他人的花叢旁停下,兩人面色凝重,彷彿正在討論什麼嚴重的事。
“阿瑪,此事萬萬不能讓芯月知道,孩兒怕她接受不了這種刺激。”軒德的口氣裡有明顯的擔憂。
瑞親王鎖緊眉,拈拈鬚道:“阿瑪不是老糊塗,早就明白柳漠西在芯月心中的位置。尤其這一次……是皇上親下聖旨,誰也幫不了他們了。不過事關重大,芯月遲早也會知道的。唉!”
聖旨?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何跟漠西族有關?皇帝到底要做什麼……柳漠西抿緊雙唇,一字不漏地仔細聽著。
軒德更加擔憂,“的確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芯月現在最堅強的力量就是來自於她腹中的孩子,足以看出柳漠西的重要性。可是阿瑪,如果將來她知道是我親自去抓捕柳漠西,怕是會恨我一輩子……”
柳漠西握緊拳頭,第一次親耳聽到有人肯定芯月對自己的感情,不禁心口一陣發熱,可另一方面又被他們所說的“抓捕”而驚心。腦海中瞬間翻過數個念頭,仍猜不透乾隆要抓自己的原因。若是為了替芯月整治自己,這對父子怎可能如此嚴肅凝重?
一個柳漠西猶如區區芥草,乾隆因芯月而見過他柳無恆,但恐怕並不記得他的模樣。後來以族長名義帶領漠西族歸順,才算跟乾隆有了真正的交鋒。如今朝廷安撫政策不到一年,為何要下旨抓捕自己?
正思索著,又聽瑞王爺說道:“這正是阿瑪為難的地方。阿瑪根本不在乎你去抓誰,最重要的是芯月不能再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叛亂是任何朝代都不能容許的事情,現在就算不是證據確鑿,皇上也不會放過漠西族了!”
叛亂?柳漠西手指一緊,差點從走廊高高的橫樑上掉了下來。自歸順來,他已嚴明規定,再不許去做與朝廷做對的事。難道最近又有族人挑釁官府了嗎?
軒德的聲音清楚地傳進耳朵,“阿瑪,我們還是等七阿哥到宮裡打聽到進一步訊息後,再做商議吧。其實我也覺得……芯月雖是女子,但自小跟太子他們一同唸書,深明大義,也深知皇上要穩固江山,需要什麼,禁忌什麼。我只能期盼將來芯也知道真相,不會怪我。”
“別多想了,尊旨辦事吧!”瑞親王拍拍愛子的肩頭,“等芯月過了這段時日,日後再面對時也會冷靜些。”
“可是阿瑪……皇上的意思是要闡滅漠許族,不允許還有活口。孩兒想先抓捕柳漠西歸案,再從長計議,但願能讓事情出現轉機。”
“皇上的態度你可看清楚了。若非謀反證據確鑿,皇上又怎會頒下這樣的聖旨?無論是誰遞上去的證據,漠西族這次都在劫難逃,而柳漠西又是族長,自然首當其衝。我們身為臣子,只能照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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