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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喘了口氣,突然笑道:“當日我心煩意亂,看走了眼,沒想到林楚原是故人……不過,你也別得意的太早,陛下中毒之事,我自認沒有半點加害之心,這個陛下心裡也是明白的,否則也不會置群臣異議於不顧,執意將我留在未央宮!”
黃芩冷哼一聲,嗤道:“臉皮真厚。”
冷月不以為然,又道:“陛下生怕亂黨欲孽作怪,還給我派駐這樣多計程車兵守衛,哈哈,宮中哪位女子有此殊榮?告訴你們,只有我冷月,只有我!”
君浣溪嘆氣道:“你真是瘋了!”
當下也不再理她,與黃芩一道,在殿裡房中四處找尋起來。
冷月驚道:“你,你們在找什麼?”
君浣溪淡淡道:“聽說小公主病了,我們奉旨過來看看。”
冷月悚然一驚,一口回絕:“我們有仇在先,你此番前來定沒安好心,本宮的孩兒,不會給你看的!”
君浣溪聽得哭笑不得,正要反駁,忽然聽得側殿裡響起一陣嬰兒啼哭聲。
剛呆了下,就見冷月跳下軟席奔了過去,將乳母抱出來的女嬰緊緊抱在懷裡,恨恨道:“本宮現在還是天宇皇后,未央宮容不得你來放肆無禮,耀武揚威!你們,馬上給我出去!出去!”
君浣溪走近兩步,站在離她一丈之遙的位置,仔細看著那名大概十個月大的小女嬰,臉蛋小小的,面色青白,兩隻大大的眼睛裡含著眼淚,五官十分端莊,眉宇看上去卻有幾分先帝宇文敬的影子。
“小公主,看起來底子不好,脾胃虛弱,要早早治療才是……給我看看吧?”
冷月柳眉豎起,抱著嬰兒倒退一大步,厲聲道:“你少在這裡假惺惺!本宮告訴你,陛下沒有龍陽斷袖之癖,你這不男不女的妖人,趁早死了這條心!”
君浣溪聽得嘆氣,搖頭道:“冷月,你真是不配做一名母親。”
“先生,她既然這樣說,我們還理他作甚,快走吧!“
黃芩說著,拉著她就往殿外走,邊走邊道:“這未央宮,我們再也不要來了,任她在這裡自生自滅吧,我就不信,陛下會看不出她這狼子野心來!”
君浣溪輕笑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黃芩停下腳步,突然問出一句:“先生,你如今……也是旁觀者清嗎?”
君浣溪被問的當場愣住,半響才答:“這是當然。”
黃芩咬牙道:“你就甘心如此嗎?不後悔?”
“我怎會後悔?”
君浣溪斂了笑容,悠悠嘆道:“你看這冷月,當初那般心高氣傲,不可一世,如今卻固守深宮,不惜自降身份,與一干嬪妃爭鬥邀寵,使勁手段,甘願受那油煎火烤……尊為帝后又如何,這樣,能算是幸福嗎?”
想到此處,心底驟然一痛。
後宮三千,妻妾成群,勾心鬥角,內憂外患……
他,可曾覺得幸福呢?
第二十六章
從未央宮回來,又是數日過去。
此時正值初春,陽光明媚,萬物復甦,深宮裡的人心,似乎也如這溫暖季節裡的田地,開始萌芽生長。
在此期間,西宮呂貴人很是執著,以探視天子為由,三天兩頭前來問事敘話,還不時差人送來些裘皮補品,說是念她診病辛苦,特地犒勞。
君浣溪不勝其煩,一直避而不見,最後實在沒法,令黃芩將一干賞賜物事盡數退回,並傳話回去,只說是往事已矣,各自為安,希望她另闢蹊徑,給自己一點清淨日子。
黃芩空了手歸來,稟報說呂貴人撫著臉頰,大哭一場云云。
此事也就沒了下文,不了了之。
令人慶幸的是,天子的病情也是逐步好轉。
經過治療方案的調整,培本固元,一系列針灸與推拿復建手段的施行,宇文明略終於告別床榻,不僅能斜斜靠坐,這一日,還自己撐著床柱下得床來。
“陛下,不要貪功,站一會就好了,來日方長啊!”
“我沒事,你們讓開!”
宇文明略見她一副著急的模樣,彎眼笑了笑,手掌慢慢放開,緩緩踏步:“朕自覺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唔……”
雖然步履蹣跚,只朝前走了幾步,就禁不住朝一旁歪倒,但對於一名死裡逃生,且久病虛弱之人,能有此成就,已經是著實不易了。
君浣溪離他站得最近,一見他搖搖欲墜,想也不想就衝上前去,一把將其架住。
她卻忘了,如今的他,早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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