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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下關至太子帳內。太子妃石氏隨行,嚇得當場就是暈倒,不醒人事了。其他福晉后妃們也是驚慌之極,誰都沒有想到,這樣一個夜裡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出來。沁貴人與一個常在膽小嬌弱,隨即暈倒不知。
而接下來的事情更讓所有的人驚心之極,痛極廢嗣的皇上因為氣血攻心,病勢轉沉,而且六天六夜未能入眠。太醫們急得團團轉,大臣們困於帳外是不得而見。樂殊一天到晚的忙進忙出,日夜不眠的照顧老康,小臉憔悴得慘白之極。
所幸,老康素來身體康健,太醫這回面臨急事不敢不全力出擊,良藥半月後,老康的身體終於是有了起色。但身體有起色是一回事,精神卻是差極了。
九月十六日,龍營一行是回到了京城。當日,康熙便是下旨將諸王、貝勒等副都統以上大臣召到午門內,宣諭拘禁太子允?事情。並將格爾芬、阿爾吉善、二格、蘇爾特、哈什太、薩爾邦阿等人立行正法,將杜默臣、阿進泰、蘇赫陳、倪雅漢等人充發盛京(今瀋陽),將允?即行拘執。
康熙帝又親自撰寫祭文,在十八日告祭天地、太廟、社稷,還把允?轉移到鹹安宮幽禁。二十四日,把此事頒告全國百姓知曉。
明面上的事情,在十月之前,全部擺平了。但是,一樁暗事,卻終於是落到了樂殊的頭上來。
因為老康的心情不好,加上太子十次逼帳弄得他夜睡極其不穩,便把樂殊留在了身邊,日夜端茶送水侍伺周全。雖然說一個公公一個媳婦的於倫理上有些不合適,但二人的親密來時已久,並且老康寵她的態度更曾讓三阿哥說是不知十三阿哥胤祥是皇上的兒子還是女婿這樣的話來,也就沒有人會把兩個人的事往歪裡想。只是越來越發現,皇上對於樂福晉的寵愛與日俱增,並且極度信任。
這讓所有的大臣,在這個國才無儲君的敏感時刻,不得不多多的感生出其它一些想法來。但這些並不是樂殊所關心的。她目前最發愁的事情就是老康在九月二十四日下朝後,吩咐給她要儘快辦妥的一件事情。
那就是:
“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將沁貴人傳送辛者庫!”
'120'盡秋記
辛者庫是滿語‘辛者庫特勒阿哈’的簡稱,意為‘管領下食口糧人’,即內務府管轄下的奴僕。清代官員得罪後,他們本人及其家屬被編入辛者庫,成為戴罪奴僕,以示懲處。
宮中雜役極多,但最卑賤的雜役卻都集中在辛者庫,而凡舉宮中最贓最累的活計也都由辛者庫人勞役。在這裡死一個人是絕對沒有人會管的,而在這裡要讓一個人死根本不用什麼陰謀詭計,吃不好穿不暖每天卻要幹極重極累的活計,病了也沒藥可醫,怎能長存?更兼之這些人入罪之前,哪個不是錦衣玉食慣了的人?心理天平失重也就算了,生理上失重大半的人都承受不起,女子尤其是。
沁貴人,出身五品官宦之家,也算是從小到大養得嬌貴滴滴的千金小姐。入宮以來,逐漸承蒙聖寵,但寵極必衰!一道聖意是將一位才將冊封一年的貴人,從此打下宮中最卑賤之處,實在是殘忍之極了。但是,她好象早料到有此一天,尤其在看到樂殊手捧聖旨進入閒德院時,更是早早的跪到了地上。
半月不見,她蒼白失神得幾近象個瀕死之人,原先的嬌豔水靈蕩然無存,木呆呆的跪在地上聽著這旨突如而來,罪名極不明確卻殘忍之極的聖旨,默默依然沒有絲毫的反抗和早訴的慾望。
這般情形看得樂殊心裡實在是難過,但是轉念一想:“您是不是認為奴婢罪有應得?”被太監拉走的前一刻,剝去宮服的沁貴人是突然扭頭回問。
一時改變稱謂讓樂殊有點適應不良,但她的問題卻極是尖銳。所有的內情自己其實全然不知,但是:“我認為你有沒有罪,很重要嗎?重要的是,你認為自己有沒有罪。”
很高明的反駁,聽得沁貴人是一陣感嘆搖頭,兩行清淚是順頰而下。只不過她的話卻讓樂殊聽得心頭一怔:“我有罪不假,所以我根本不曾分辨和抗解。但是,世間何人無罪?”
太過大逆不道的一句話,執行太監在瞧樂殊的臉色一變後,就是直接拖人走了。原本在閒德院服侍的宮女太監則照宮中規矩,降級使用,閒散各處,嚴妨串連。至於院中大小擺設而很快的被執事太監封存歸入內府庫中。不消一個時辰,原本華麗舒坦的大清貴人之閒廷雅院,頓時變得四壁蒼白,徒然潔潔。什麼都沒有了!
有的只有那些可能會被永遠埋在地下不為人知的故事了吧?
心情蕭索的樂殊是最後一個走出了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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