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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不在房裡了,樂殊是一點也不氣的模樣,仍然是悠哉哉的在那邊自己對著鏡子塗紅抹綠,如此怪樣簡直是逼得胤祥再也不能不發飈了。摔下茶碗就是殺了過來,一把把樂殊就是抱了起來,扔到了床上,然後撕開自己的衣服就是撲了上去。如此兇樣,嚇得小狐狸是吱溜一下溜得不知所蹤了,可這個樂丫頭居然還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無事樣,任由胤祥是拽自己的衣服,只不過當他的唇終於是要覆上來時,樂殊的一句話卻是氣得胤祥差點沒有從床上再跳下去:“怎樣?還要和我玩這樣的遊戲嗎?”
完蛋!原來這個丫頭早料到自己是在故意氣她了,而她這半月的所作所為也都是在以牙還牙。臭丫頭,真是越來越鬼精了。只不過,兩口子玩歸玩,有些問題還是要問清楚的。手放到樂殊的小細脖子上,惡狠狠的問道:“那張熊皮是怎麼回事?你昨天和誰玩去了?今天給你送帖子的人是誰?”老實交待,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兇巴巴的模樣,卻是一點也嚇不住樂殊。她也沒有拿喬,很乖的回答了:“熊皮是胤禟送的,他花大價錢不知道從哪裡買來的。前些日子他得罪了我,又見我在承德時極喜歡十二那塊,便砸了一大堆銀子從遼東某富翁手裡買了來送我。昨天給我送條子的是十七,他約我去溜冰,差點沒累死我。今天送帖子的自然還是他嘍!”
樂樂從來沒有和自己說過謊,胤祥自然信她。只不過:“十七?他才多大,好象還不能自由出宮吧?”要滿了十二週歲,才會讓自由出入宮禁的,胤禮今年才十週歲,不夠格的啊。滿腦袋的疑惑在遇上樂殊那忍不住的笑意時,頓時明白了,氣得一個翻身是倒在了床上,不甘願地氣道:“怪不得三哥調笑我說,不知道我是皇阿瑪的兒子還是女婿。皇阿瑪實在是太偏心了,這種事都幫你。”
“你吃醋啊?”你老子就是喜歡我多一點,你待怎樣啊?樂殊問的很俏皮,可胤祥的回話卻是很認真,沒有看樂殊,只是直直地盯著帳頂,看著那上面繡著一對牡丹連枝花是極其嚴肅地回道:“我就是吃醋,我就是不喜歡看你和十二哥呆在一起。他是真心喜歡你的,你們也談得來。而且我也知道你對他很有好感,我受不了,我就是受不了!”說這話的時候,他象是在賭氣,可也象是在發咒,俊顏上一陣的怒意一陣的彆扭不甘。
如此情境,樂殊是看得傷神,沒有俯過身去安慰他,而是也如他一般躺在床板上,看那花紋繁複的帳簾嘆道:“你說的沒錯!我對他是有好感,他也是沒有任何目的利用的喜歡我。”曾經自己對他的印象比胤祥還好,起碼自己明確的可以肯定這個十二阿哥沒有參加後來那十幾年的黨爭,自己和他可以平平順順的過快活日子。只是:“他、他、他有些懦弱!”雖然不甘,但卻是事實。“他因為老九的怒視而不敢和我再玩再笑,因為皇上對我的恩寵而停步不前,更因為你幫了採憶給了他最佳的理由。我不能說這樣的他不好,這樣的他可以真正的脫離這場混戰,但是他卻沒有想過我。如果我脫不了呢?他會不會來陪我?會不會來幫我?幫我走這條我本不願走,卻不得不走的路呢?”老康如此錯愛自己,不只是因為自己對他的脾氣,更因為自己有諸多可利用之處。自己要順利安穩的活下去,唯有此路一條。可他呢?他怕是不會走這樣的路的,即使這條路上面有我。
“所以,你嫁給了我?”胤祥如今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所謂的天意是天子之意。但其中怕也有她的意思的,皇阿瑪不會無情到無視她的喜好的。
樂殊看看他,點點頭又搖搖頭,看胤祥不明白後就是解釋道:“我並不知道我要嫁的到底是哪個?皇上雖然承諾了我的選擇,但卻並沒有直接問過我的意願。更何況那一年我並不在宮禁。我是大婚前一天來趕回來的,甚至於和你拜堂的人都不是我。是碧蓮和你拜的堂,到屋子裡我們來換過來的。”有些傷感,女人一輩子一次的拜堂式居然沒有自己的份!驚險有餘,但雋永不足。那一刻的神聖,總是遺憾的。
自己在這邊傷感,胤祥卻是聽得哈哈大笑起來了:“你個傻丫頭,滿人結婚是不拜堂的。”
一句話聽得樂殊頭暈:“不拜堂?為什麼?那你一白天都幹什麼了?”自己一白天都在睡覺,他在幹什麼?難不成也在睡覺嗎?
又一次看見她傻乎乎的模樣了,胤祥是這個開懷,把她拽到了懷裡,兩個人擁在一起躺在床上。隆冬之季,屋子裡雖然燒了暖炕,但單身睡在床上還是很冷的,拉過被子蓋的暖暖和和後,便是細細的給樂殊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