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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少女,所以他向眾神祈禱期盼愛情的奇蹟能夠降臨,最終打動了愛神阿佛洛蒂特,成就了一段美滿的愛情故事。這個故事和我們中國古代《詩經》中所說的‘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有著異曲同工之妙,我曾經在夢澤古鎮生活過一段時間,美麗的柚河正好從古鎮中穿過,夏天的晚上,常常有戀人在河中放荷花燈,荷花燈能夠順利的漂下去,則喻示著這對戀人的愛情能夠順利美滿——在我看來,這樣一個美麗的地方,只存在於我的腦海中,真是一件太自私的事情。所以……當我有這樣的能力和機會為我的第二故鄉做一點事的時候,我非常希望這樣一個夢幻般的古鎮,可以被更多的人認識和了解……”
財經新聞的導播適時的插入《水邊的阿狄麗娜》作為背景曲,記者們開始八卦地追問顧鋒寒,是否在夢澤古鎮,遇見了他的阿狄麗娜。顧鋒寒輕輕一笑,遊刃有餘地打起了太極,將話題轉移到其他在場的各位老總和政府官員身上。
水邊的阿狄麗娜。
Ballade Pour Adeline。
蘇晚無意識地撥弄著指尖的戒指,思緒卻早已不知神遊何處,那是什麼時候的事了?大一,大二,還是大三?
週末,他從隔著八條街的另一所大學趕來看她,她忙著主持系裡一年一度的文藝節晚會,她不能陪他,只好多弄了一張票讓他進場。晚會鬧到晚上十點多才結束,她又忙著和籌備的同學一起打掃會場,他幫她一起收拾從音樂房借來的鋼琴,她一臉羨慕地撫摸著黑色烤漆的鋼琴蓋:“剛才那個男生的鋼琴彈得真好。”
他皺著眉,漆黑的眸子裡閃動著一些異樣的情緒,看得她心慌,那時她不明白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眼神,很久以後——她遇到了孟涵以後才知道,那種異樣的情緒叫吃醋。
“勃拉姆斯的《德意志安魂曲》,可惜沒有那個味道。”
“什麼味道?我覺得他彈得很好啊,你不覺得嗎——他彈琴的樣子,很像李雲迪哦?”她一臉花痴地回味著,後來他常常問她:“你那時候是不是故意的?故意在我面前花痴你們系那個彈琴完全不上道的半吊子?”
她發誓那個時候她沒有一點那個心思,她羨慕,只是因為她什麼都不會,她的童年全是在夢澤鎮度過的,除了綠水青山,什麼別的也沒有,她羨慕大學裡別的同學,有各種各樣的特長,畫畫,彈琴,書法……只有她什麼也不會。
“一個初學者也敢彈勃拉姆斯!”他不屑地說道:“以為沾上一個莫扎特或者勃拉姆斯的名字,就稱得上古典了?”
他流露出少有的驕矜,眼神裡還有些那時她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那時她只覺得他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眼裡帶著一些熾熱的光芒:“這個世界上,沒有庸俗的曲子,只有庸俗的人。”
“真正會彈琴的人,就是彈《兩隻老虎》,也能夠動人心魄!”
“說得這麼好聽,你會彈嗎?”她驚詫於他莫名的驕傲和強橫,有些不服氣地說道。
他瞟了她一眼,“會彈的話,有什麼獎勵?”
她轉著眼珠子,不明白他話中的涵義,還沒來得及發問,他已閉上了眼,雙手搭在鋼琴蓋上,彷彿沉浸在某種無邊的思緒中,周圍還有其他同學在收拾會場,他卻恍然未覺,掀開鋼琴蓋,不是她以為的《兩隻老虎》,而是一曲《水邊的阿狄麗娜》。
簡單明快的音符跳脫開來,如水中的波紋,一層一層地漾開;又似海邊的清風,緩緩地飄蕩過來,吹來碧波萬頃的醉人味道。明明是聽過無數遍的曲子,那一刻卻彷彿有了新的生命力,帶著吸魂攝魄的魔力,讓她陶醉其中,無法自拔。
“給我的獎勵呢?”
他眉間眼角都蘊著笑意,莫名地帶著些許蠱惑的意味。在接近凌晨的這個時候,顧鋒寒斜靠在婺城大學寬闊筆直的馬路旁的法國梧桐上,夏末的晚風吹得梧桐葉沙沙作響,月亮從梧桐葉的縫隙裡落下來,灑在他的臉上,悠沉深邃的眸中流轉的,不知是月光,還是星光。
剛剛在晚會上伶牙俐齒滴水不漏的她,在那一刻的月光下突然變成了啞巴,低著頭,連看他的勇氣都沒有……那一刻……甚至她是有些許期待的,期待他向她索取的獎勵……
他……會向她索取什麼樣的獎勵呢?
不是完全不明白他的心意的。
他的學校和她的學校隔著八條街,坐公車是五站路,他雷打不動風雨不改地在每個週末來看她,也許只是陪她上自習教室看書,也許只是陪她逛逛街,也許只是陪她吃兩頓飯。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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