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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的想法悄悄隱去,聲音也恢復平靜:“妾身今日稍有些精神,便想著數日未給夫人請安,未免不敬,今日是特地來請安的。”
三娘一笑,又是一個專會扔燙手山芋的!
裴澄淡淡“嗯”了聲,便喊了綠珠進裡間服侍,一副什麼都不放在心上的樣子。
木姨娘瞧著心思更淡了,勉強笑著告辭。
三娘也沒多留,讓辛荷代她送出了院子,這邊綠綈就把打聽來的訊息說了說,和木姨娘說得沒有大的出入:“從七歲時就開始了?”
“嗯,蕊珠還說木姨娘這兩年身子更顯壞。又不許二爺經常過去探望,平日二爺讀的都是從木姨娘那裡拿的書,木姨娘精神好的時候也會給二爺授課,一個月最多也不過兩次。”
這麼說來,他們的師生關係斷斷續續的也有兩年多了。裴瑞在府裡這樣的境遇,得遇木姨娘,定會如師如母的敬重感激了。
三娘與綠綈說著話就進了裡間。
“她來做什麼?”裴澄把身上那件撲了塵土的深藍色夔紋外袍換掉,穿了件石青色的,順手接過三娘遞過來的茶飲了一口。
三娘瞧裴澄神色平靜。遣了綠珠她們,便緩緩地把今早碰見裴瑞,木姨娘一直暗中教裴瑞習書的事說了出來。
裴澄眼中卻閃過一絲愧疚。
三娘看得真切,知道這事裴澄肯定是私下默許的。笑道:“先前我也奇怪瑞哥兒身子不便,常居內院,待人行事卻自有一股溫厚之氣,不知是何原因?如今才算知道,都說詩書養人性情,看來還真是。”
說裴瑞溫厚,不如說他是怯弱難強。三娘給他戴這麼一頂高帽子,還不是為給裴瑞、木姨娘解圍?
裴澄心知肚明,卻沒有說破。只淡淡留下一句:“讓瑞哥兒別再去打擾木姨娘靜養。”就轉而說起殷府募錢的事。
只說不讓瑞哥兒接近木姨娘,卻沒說不讓瑞哥兒繼續習字學書,看來他眼中的那點愧疚還是對瑞哥兒的,裴澄對裴瑞不是完全沒有感情!
只是先前還默許木姨娘教授裴瑞讀書,如今忽然終止,又是為了哪般呢?
“三朝回門的時候。岳父就提及此事,我藉著醉酒躲了過去。誰知,岳父猶不死心,兩次三番找過來,又借眩�醯氖僕�勾蟾紜��洗位馗�冶憒鷯α舜聳隆!�
畢竟是三孃的養父。任寄遠可以憑“血玉”揣度他們用心不良,裴澄卻還會因為他們養育三娘多了一層感激,話裡未盡之意就不便說得太明。
“父親募錢是為了眩�醯俊比�鐧紗罅搜邸K坪跽餳�潞懿豢傷家欏�
“有什麼不對嗎?”
三娘沒有立即回答,蹙眉想了會兒才說話:“祖父當年留下遺言,他過身後殷府要辭爵還鄉。後來因為祖母思念三叔,父親要藉助伯府的人脈,辭爵的事就耽擱下來,如今看來,父親根本就是想重振伯府,無意辭爵。”
“祖父真的留下那句遺言?”裴澄面有異色。
經過昨天的事,三娘現在倒是能理解裴澄:他與任寄遠交情深厚,對任寄遠一廂情願認為殷府私藏血玉是別有居心是沒有任何懷疑的,可祖父的遺言分明是要退出朝堂,使三娘遠離是非——這與他們的猜想大相徑庭!
“可惜,父親終究是沒有遵從。”三娘淡淡笑道,算是側面回答了裴澄的問題。殷鴻介重振家聲的*有多強烈,那日宇文府小丫鬟跟隨韋姨娘進府的時候她就已經隱約察覺到了。
想到裴澄從外院回來,就直接對她說這些,三娘思量片刻,明眸直視著裴澄:“老爺告訴妾身這些,是……”
裴澄神色鄭重,語調低沉:“眩�醪皇悄芟嚶氳娜耍��士噯菀茲床荒芡�還蟆H粼欄敢灰獬料藎�遺碌絞焙蚧崧涓觥�贍窬×脊�兀喚僕盟雷吖放搿!�南魯 !�
三娘沒聽太明白:“老爺是想讓妾身勸勸父親?”既然對她關注了那麼久,豈能不知她與殷鴻介夫婦的關係有多淺?
裴澄輕輕搖頭:“岳父是鐵了心跟眩�醯��慰鯰心閎�邇O噝倥��閎岸嗌釧�疾換岣謀渲饕獾摹N宜黨隼矗�皇僑媚忝靼祝�蘸笪易齔齙木齠ǘ賈皇欽攵匝|王,而不是岳父。”
三娘聽到前一句,腦子就轟的一下炸開了:“三叔牽線匈奴?”忽然想到重陽節家宴上茂國公府送來的祝詞“賀千里團圓”,她立即改了說辭,“三叔在匈奴?!”
似是在問又像是驚歎!
看到裴澄肯定的眼神,三娘心裡早亂成了一鍋粥,怪不得府裡對殷洪玦的去向如此保密,怪不得殷府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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