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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說小桐目前的精神狀況不錯,每天心情很好,術後恢復比想象中要快。”
宋子遷眼中的厲色悄然褪去,緊握的手指微微鬆開。
這是連日來他最欣慰的事情。他就知道,像她那種意志力頑強,體質也不弱的女孩,只要撐過手術檯那一關,狀況會越來越好的。
“夏公子和三少爺每天輪流照顧小桐,連李博士都說,他看著感動呢!小桐將來在他們其中選擇任何一個,應該都會幸福的!”
儘管,這話像針尖一樣扎進心底,但宋子遷只是露出微笑。
他不能去做的,別的男人可以光明正大地做。
他不能給她的,別的男人可以給。
他,希望她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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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醫院,病房。
雨桐靠坐在床頭,纖白的手指摸在眼罩上,輕微動了一下,緩緩放開。
她咬咬唇瓣,道:“想到一會要重見光明瞭,我的心很緊張,激動,你們知道嗎?”
夏允風坐在床前的椅子上,一瞬不瞬看著她:“感覺到了。不過也許你不信,我可能比你更緊張,激動。”
他故意說得誇張,雨桐不禁揚起淺笑,朝病房裡另一個人問:“三哥,你呢?”
姚立言站在窗戶旁,他背靠著窗臺,春日溫暖的朝陽勾勒出一道修長的身影。
“三哥,你在嗎?”
“在。”他隔著幾步的距離望著她,不著痕跡掃了夏允風一眼,“只是我在想,你的緊張激動是因為要重見光明瞭,還是因為想見到我們哪個誰。”
“這還用說嗎?如果沒有想見到的人,即使看不見,又有什麼所謂。”人在歷經生死之後,心態會豁達樂觀許多,雨桐幾乎要忘記曾經那個冰冷沉默的自己。
姚立言不贊同:“世界太多的美好,就算沒有想見的人,有一雙明亮的眼睛總是好的。”
“真正的美好,是用這裡感受的。”雨桐一手捂著心口,誠摯地說,“眼睛看不見,反而更加用心。像是我從沒看清過三哥的模樣,但憑耳朵和心靈,知道了你是一個少有的溫暖男子,這種感覺其實比眼睛看到的更深刻。”
姚立言淡然一笑:“等會你就可以看到我了。”
夏允風酸澀,像個爭糖吃的小孩,卻又要壓下那種渴望,悶聲道:“雨桐,你第一個想見到的……是不是他?”
雨桐聽出了失落的意味,再遲鈍也明白他的感情。做“普通朋友”已經心滿意足,他這樣說,她只好假裝不懂,已經做不到冷冰冰拒人千里之外了。
她大方道;“不,還有你。想見三哥是因為從沒見過他的樣子,你呢,我很好奇傲慢自負的夏公子,是否還掛著那種不可一世的表情?”
“好吧,雨桐,你故意挖苦我,我認了。誰讓我以前對你做過混蛋事!”
雨桐笑著抬起手指,再次敷在眼罩上。
其實只需輕輕一掀,眼罩便會開啟。只要一點點慢慢睜眼,便能看清面前的兩個男人。可這一掀、一睜,在她心裡像是跋山涉水似的艱難。
她要等醫生來,不要面對任何意外。
夏允風和姚立言互相對看了一眼,這幾天,他們倒是養出了一種若有若無的默契。誰都沒有跟雨桐提起手術那日發生的情況,儘量讓她保持著輕鬆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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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轎車在臨近愛德醫院的路段,悄然放緩了速度。
宋子遷親自開車,孫秘書坐在副駕駛位上。他們一大早趕去機場堵截了一個人——愛德醫院給李博士倒茶水的那名陳姓護士。
據說,陳護士受到醫院調查後,心覺委屈,怒而辭職。她預定了今早八點的機票,飛去英國看兒子。
“少總,原來你早懷疑陳護士有問題。”孫秘書暗生佩服,他的少總大人表面對手術事件不聞不問,實則背後一直派人跟蹤調查。沒有確認陳護士異動之前,完全不動聲色,連他這個貼身秘書都以為事情可能就這樣過去了。
宋子遷神色凝重,看不到半絲喜悅,冷聲道:“醫院最先發現是茶水有問題,也是最可信的說辭,該被懷疑的人自然是那名護士。”
“想不到有人竟然利用陳護士的兒子威脅她。可惜陳護士沒見過幕後主使,我們現在沒有其他線索了。”孫秘書嘆完,忽然激動地握拳,“可恨!究竟誰這麼歹毒要害小桐?小桐那麼好的孩子,能得罪誰呢?”
宋子遷緊握方向盤的手指,關節發白,眸中迸出駭人的冷光。
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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