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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屋外反射進的光裡,夏目看到了的場。
他低著頭,長髮因失去了髮帶的束縛而隨意的披散著,額角那一縷縷黑絲蓋住了他的右眼,讓人無法看清。
的場先生。。。。。。
目光停留在被黑髮擋住的右眼上,夏目急切的腳步放慢了些,腦中翻湧出的場於溪邊對他那淺淺的一笑的畫面。
充滿悲傷而無力。
腳步聲有了些變化,變得越來越沉重。
少年是怎麼了?的場拋開腦中的思慮,抬起頭。
少年在他的身邊停下,微顫著跪坐下來。
很不對勁,他的表情明明是想哭卻忍著不哭的樣子。
的場皺起了眉,剛想開口,少年的手就向他伸來。
“傷地很嚴重?”在悲傷著祈盼著被否定的話中,他微顫著的手觸上了黑髮,輕輕地將它們撥開。
的場的眉頭皺得越緊,他受了一小點輕傷的事情怎麼這麼快就到少年的耳中了,而且還讓少年露出這樣的表情。。
的場微微一愣。
夏目是在擔心他?!
少年的手僵住,他驚訝地發現,的場那血紅的右眼正看著他。
七瀨輕輕地轉過身。
家主心之所向之人是這樣的一個少年。而少年啊,我能否認為你能像一縷陽光或是一縷清風般地接納家主,走進彼此的心田呢?七瀨露出一個淺淺的笑,漸漸地遠離了裡屋。就算她身屬被稱作無情的場一族,她也依舊是看著那孩子長大,看著那孩子如何成長為讓自己也不得不臣服於他下的的場一族首領的那個人啊。
剩下的時間,和那漫長的未來就交由你們吧。離去的七瀨在心裡細聲地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1 章
十一
“沒有,只是一點小傷。”的場看著夏目愣住的神情,輕笑著說。如果這點小傷能讓夏目更加地在意他,那承受它所帶來的痛也是值得的。
的場的手拉下少年的手,稍稍用力便將注意力被自己舉動吸引的少年扯入懷中,另一隻手搭上少年美好的腰線,惡作劇般地在夏目的耳邊細語。“貴志是在擔心我嗎?”
隨著聲音灑落的熱氣就像是魔鬼的魅惑激起了少年的一陣輕顫。手被的場扯在懷中,失去平衡的身體不得不靠另一隻手按著軟榻來支撐身體,以至於不會整個人都趴到的場的身上。
這個姿勢很曖昧很奇怪。意識到這一點的夏目想要起來,卻被發現的場的手緊環著自己的腰,起不來。而自己的動作反而讓自己的身體更加的貼近的場。
對方特有的氣息正透過那純黑的衣衫鑽入自己的鼻息中。他的體溫也隱隱地傳來,好溫暖。不對!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的夏目想撥開那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卻發現自己的手也無法從的場的手中抽離。
“放開我,的場先生!”夏目的情緒一激動起來就連耳上也泛起了紅潮。
少年的樣子果然有趣。的場輕笑著想要不要順少年的意思將手鬆開時,眼中的笑意突然散了去。
他的目光停留在少年沾染著血汙的雙腳上。
的場環著夏目的手施了些力道,把他完全地摟入自己的懷中,另一隻手觸上了傷口。
“腳受傷了?”溫柔的聲音掃過自己的耳邊。本想著從的場懷中掙扎出來的他被的場這麼的一問,掙扎的動作不由地停了下來。
一時間忘了要怎麼回答的夏目本能地嗯了一聲。
那聲回應很細聲,但的場還是聽到了。看著腳上的血汙,昨夜的場景和自己染著血的手浮現在的場腦中。眉頭皺了起來,指尖觸上陷在皮肉間的石礫,將那礙眼的存在拔出。
的場的動作所帶來的疼痛讓夏目皺起了眉。他的腳在微抖間那感受到疼痛的腳趾也不住地捲起來,但比起疼痛更讓夏目無奈頭痛的是兩人現在過分親暱的姿勢,耳根隱隱發紅的他將手抵上的場的胸膛。“的場先生不用了,傷口還是我自己來處理吧。”
“不相信我處理傷口的能力?”話尾的上揚彷彿代表著他的不悅,剛推開一點距離的夏目又被的場捲入自己的懷中。
“不是。”夏目想解釋又不知道要怎麼說,只能做些反抗,告訴的場,自己不喜歡這樣。而他的肢體上的言語似乎沒有很好地傳達給的場,因為那些小小的反抗全被的場給制住了。
“放心吧,一會就好。”的場忍住心中的惱火,一一將那些礙眼的石礫剔出,眉頭在夏目看不到的角度裡皺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