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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的綢帶,兩端長長地垂至膝下,右側垂下一串打成八寶結的淡紅絛帶,一塊瑩潔無暇的羊脂玉佩垂在絛帶下方。
大姑娘見大家都盯著她發呆,不由羞怯的笑了笑,她今天梳了一個垂髫分肖髻,髮髻上簪了一對蝴蝶翠羽金花釵,髮髻周圍零星點綴了不少小米珠。一對用金線穿起的珍珠耳鐺從髮髻兩旁垂至耳邊,隨著大姑娘輕緩柔美的步伐,搖曳生姿。
劉氏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大姑娘今天打扮的不錯。”
“太太誇獎。”大姑娘蹲身給劉氏請安,起身時一串紅碧璽手鍊露了出來,剔透的紅色襯著大姑娘的手腕如蠟凍玉雕般。
“大姐,你今天穿的好漂亮!”六姑娘驚歎的說,大姑娘氣質端莊沉靜,最襯這種淡雅的裝束。
蕭源暗贊大姐會打扮,鄭娘子守寡多年,又過了那麼多年清貧的生活,肯定不喜歡未來的兒媳婦穿戴過於奢華豔麗,大姐這身裝束素雅卻不素淨,肯定能引起鄭娘子的好感。她又著重在細節處,帶了一些獨特的小配飾時,顯得人又不是很古板,應該很容易引起盧郎君的好感。
“夫人,鄭娘子已經到了大門了。”下人來回,“老爺和郎君已經把盧郎君接到大廳了。”
“去接鄭娘子吧。”劉氏起身,二姨娘、三姨娘忙上前扶住,蕭家姑娘們緊隨其後。眾人剛到二門口,就遠遠的瞧見粗使僕婦們抬著鄭娘子和盧娘子的軟轎走來。
“鄭娘子。”等軟轎一落定,劉氏便迎了上去,笑容比對龔氏真誠許多,盧家雖然清貧,可盧郎君是范陽盧氏嫡系,鄭娘子也是滎陽鄭氏的嫡出,身份不知道要比霍家高多少。
“劉夫人。”鄭娘子由丫鬟扶著下轎後,也含笑著同劉氏敘舊,“前日一敘,你我一見如故,我一直想著上門拜訪,這次冒昧登門,劉夫人不要在意。”
劉夫人親暱的挽住了鄭娘子的手,“鄭娘子肯來,我高興還來不及,就怕你不來呢。”
這時盧大車上前見過劉夫人,她一身深衣素服,臉上脂粉未施,因上門做客,身上帶了一些銀飾,樸素無華卻掩不住她絕色姿容,“見過劉夫人。”
“盧姑娘不必多禮。”劉夫人扶起盧大車,暗暗讚歎她的容貌,心裡疑惑卻更深了,以盧大車的姿容、身份,何愁找不到好人家,何必守著母親、大哥過日子呢?
劉夫人和鄭娘子落座後,蕭家姐妹同盧大車相互見禮,大姑娘見盧大車姿容絕色,但性格溫婉,眉宇間還帶了一絲憂愁,心中略略放心,這位小姑子看起來不像是不好相處的人。
盧大車見大姑娘溫柔可親,談吐柔聲細語,心中多了幾分歡喜,未來的大嫂看來是很好相處的人。至少不會嫌棄她這個孀居在家的寡婦吧?
劉夫人說:“讓孩子們去花園裡走走,不用老陪著我們兩個老婆子。”
鄭娘子見大姑娘舉止穩重,穿著得體,心裡頗為滿意,知道劉氏是想讓大姑娘和盧郎君見見面,就含笑應了。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誰對自己成親物件不好奇?就算是規矩再嚴謹的人家,只要條件允許,在婚前總是會讓未婚夫妻見上一面的。如果真把家裡的姑娘、郎君藏起來,別人就要懷疑,是不是他們家的孩子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
“五姐,你說盧姑娘為什麼叫‘大車’呢?難道她出生在車上?”六姑娘等大姑娘和盧大車走遠後,走到蕭源身邊悄聲問。
二姑娘聞言莞爾,三姑娘也湊過來也好奇的問,“是啊,二姐、五妹,為什麼叫‘大車’呢?”
蕭源剛想說話,就聽到身後柔和的聲音傳來,“大車檻檻,毳衣如菼。豈不爾思?畏子不敢。大車啍啍,毳衣如璊。豈不爾思?畏子不奔。谷則異室,死則同穴。謂予不信,有如皦日。”四姑娘緩緩朗誦著詩句,“盧姑娘的名字取自詩經裡《大車》。”
四姑娘話音一落,連二姑娘都忍不住回頭望著她一眼,這四妹當真是士別三日,刮目相待啊!
蕭源對三姑娘微微點頭,她一開始聽到盧大車的名字也是愣了愣,才想起詩經《大車》篇,范陽盧氏文化底蘊深厚,難怪會擷取《詩經》中的篇目為女兒取名。只是在蕭源看來,《大車》寓意不太好,光看意思,這詩講的是一對因為各種原因不能在一起的男女準備私奔的事,這盧家怎麼會用這種詩給女兒命名呢?
三姑娘見四姑娘這麼一說,似乎顯得自己很無知,不由小臉沉了沉,嘟著嘴站著不走。二姑娘拍了拍她的小手,哄她道,“我們上去吧,大姐她們走遠了。”
三姑娘對二姑娘說:“二姐,回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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