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革食堂命(第1/2 頁)
學校是多大的地,能折騰些什麼來?食堂,它是個最合適也忠於革命的發源地。東城學校辦校十多年來,食堂被革命了三回,封靖林飛他們就是第三次革命的領導者,令人鬱悶的是為什麼沒人願意站出來將學校的命給革了呢?想必這還得虔誠的向上帝禱告。
封靖隨意的扒了兩口陳志雄從飯堂帶上來的飯盒後置在一旁,一臉鬱悶。站在門角邊上的陳志雄見封靖有違他“意”的徵兆,睨著眼道:“靖哥,怎麼了?很難吃?”
封靖正要說不是難吃,是被老師罰站在陳研身後讓他很鬱悶。還沒等封靖狡辯一番時,陳葉軍熬不住了,向飯盒裡吐了一口唾液罵道:“見鬼,飯菜越來越難吃了,真他媽的真想把食堂給幹了。”此話音剛落,大夥對於能填充肚子的食物深感噁心,紛紛將飯盒丟進門旁的垃圾框中,有的很不幸沒有命中倒掛在黑糊糊的地板上。眾人擺著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似對這個萬惡的社會充滿敵視。
“我們得想個法子弄下食堂。”陳志雄見大夥情緒不如意便放棄對“意”的苛求,擺了一副很猙獰的表情,“晚上我們去砸食堂窗戶玻璃怎麼樣?”
封靖一臉無辜的看著食物卻不敢造次,他只是心情不佳,想喘口氣而已不至於成為革命的導火線吧。他別過身望向窗外,窗外草樹青翠,一群人嘻嘻哈哈的在籃球架下嘻哈,一幅欣欣向榮的景象。
林飛陳志雄他們討論了整個中午,終於拿了一個主意――“絕食”,帶雙引號的絕食。林飛很大條的掏出三千多塊交至林志雄說:“接下來的事就交給你了。”陳志雄拿著三千多塊錢帶著宿舍一群小弟跑宿舍去了,一進他人宿舍便提高嗓子喊道:“晚飯我們靖哥全包了,校門外胖子那,來者有份。”接著舍友便不知從哪掏出一大疊的宣傳單,一一發給在場的人們,宣傳單上標題為――厭惡食堂伙食嗎?革命吧。
封靖坐在床沿上望著宣傳單發呆,見陳志雄從門旁進來便起身向他迎了上去:“你這署名弄錯了吧,是林飛,跟我什麼關係。”指著宣傳單的署名。
“沒錯啊,是你先表達說伙食不好的啊,你是領袖,林飛只出資,屬慈善類,署名當然是你了。”陳志雄一屁股蹦床上,彎腰解鞋帶。
“誰說我說伙食不好吃了,你哪個耳朵聽到了?”封靖一轉身來到林志雄身旁,下手,拎起他的衣領。霎時間,陳志雄才發覺自己的腳尖已離開地面,他驚恐地瞪大雙眸,不語,或許知該怎麼啟齒。
此時,舍長金鑫與一群舍友在門外嘻哈著,待他們推門進來時,封靖已安然無恙的將陳志雄放下來,兩雙眼睛不約而同的向門角處望去。似乎他們是小情人,在這小間裡的偷了情,見有人要識破偷情了都懷著一份極端不安的心情。
“怎麼了?”金鑫首先走了進來,一見封靖陳志雄他們愣愣的盯著自己看,順著他倆的視線查視著自己的周遭。
封靖和陳志雄都沒說話,轉移了下視線,不鳥他了,金鑫一下子咧開嘴,笑了,不知所謂的笑了,笑完又與一起走來的人群嘻嘻哈哈著。
“食堂革命”打響了,以封靖的名號。一下子,封靖的名聲遠播,一直播到東城高校。傍晚時分,封靖剛洗完澡,衛星手機響了,他師傅打來的,一陣痛罵後接到他小師妹的電話。
“靖哥哥,你這要鬧哪一齣啊”蘇蓉開玩笑似的將聲音提得很高。
“蓉兒,沒呢,我也不知我那幫舍友要給我鬧哪一樣啊!”封靖有些無奈的說道。
“師傅罵你了沒?”蘇蓉將聲調壓得很低,聲音帶著說不出的難過。
“罵了,沒事,被罵習慣了。有沒有努力練功啊,早日下山,你要去哪靖哥哥都帶你去。”封靖咧著唇,但又不知為什麼要咧著。
“我又不知外面的世界怎麼樣,怎麼知道去哪啊!”
“那靖哥哥先答應你,你想去哪靖哥哥都帶你去。”封靖來到窗前,望著外面有些灰沉的天。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哦,蓉兒可記住了。不說了,師孃叫我呢……”話還沒說話匆匆的掛了電話。
“當然……”封靖深深地吸了口氣,將那個衛星手機溜進口袋,望著外面的天一言不發,就那般如同一個白痴,呆呆地望著被黑暗吞噬著的天。
晚飯,封靖跟林飛一等人來到校門小快餐店外阿肥那兒。很無奈啊,不覺中成了領袖分子,或許每個大人物都是這般不覺中成為大人物的,只是做了生平中很平凡的事卻被人們推上刀子尖上了,如同就是他人為了達成目的而早已預謀的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