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醫院幽靈(第2/2 頁)
吳叔一進來,瞥了眼封靖,將視線留在徐愛誼的半張臉上,輕聲說道:“腦袋縫了八針,手腳都骨折了,明天動手術。”說完,拉來一張凳頭,在徐愛誼的另一旁坐了下來。
封靖哦了一聲,將視線轉向自己骨折的手腕上――已經是隻完好的手了。他站了起來,抓過徐愛誼打著石膏的手,試圖捏碎石膏,幫徐愛誼治療。
吳叔連忙起身,將他推開,喊道:“你要幹什麼?”
外面的天已經暗了下來,封靖沉默著,別過頭去望向窗外的天。黑色是安靜的,醫生是安靜的,病床上躺著的人兒也是安靜的……一切都是那般的安靜,他封靖有什麼特權給它添點喜氣的氛圍呢?他重新拉過凳頭,在徐愛誼病床邊坐了下來,靜靜地看著徐愛誼熟睡的樣子。是的,她只是熟睡罷了。
吳叔見封靖這個小白臉沒再做出別的事兒來,瞥了眼門扇後面的保鏢,也重新坐了下來。吳叔像真的是徐愛誼的叔叔一般,偶爾坐下去看看徐愛誼,偶爾走到窗邊望向這座繁華的都市,像在擔憂些什麼。
他的擔憂來了,徐愛誼的父親徐偉從東城趕了過來。一瞧見女兒的半張臉就一臉滄桑,吐著粗氣,似乎下一刻就要拿刀砍人。
吳叔招手,示意封靖給徐偉讓坐。
一個十八歲的少年他的內心是怎樣的呢?除了叛逆便是唯我獨尊了。或許叛逆跟唯我獨尊是同義詞。
封靖將吳叔看成透明人,絲毫沒有動的意思。吳叔連忙走了過來,試圖去拉封靖,徐偉豎起手掌,接著吳叔就低著頭退到一旁。
與徐偉一塊來的還有阿成,徐偉站到封靖身旁撫摸著女兒半張臉時,阿成向吳叔使了個眼色,吳叔微微地點了下頭。
徐偉在徐愛誼身旁守了近兩個鍾,終沒見女兒醒來,心裡煩躁,吐了一口粗氣,起身向房門走去。隨即阿成從半沉睡中清醒了過來,跟上去的同時不忘向吳叔招了下手。
安靜又重新回到這間病房,以什麼來定義安靜呢?熱鬧?不,安靜它本應屬於內心,例如一個人歌唱是一種安靜,而一群人安靜不叫安靜,彼此害怕著彼此的內心,能安靜嗎?
封靖抬起頭來,看看窗外的天,它是安靜的,如同沉睡著的人兒。他的手不禁的抬了起來,向著徐愛誼那半張臉孔撫摸著,他在享受這份安靜。如同自己每個從藥水房間裡走出來後躺在床上,徐愛誼安靜的享受著他的安靜一般。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