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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婆子們二話不說拿了水沖洗著地上與牆上的血跡。現場一片沉悶。
蘇麗言想到剛剛蘇秉誠打了月氏那一下,心下生疑,她知道此時華氏心中肯定也是擔憂了。回了屋之後脫了披風便令元喜去將華氏先請進來。
誰料元喜還沒答應,華氏那頭已經抱著元千秋進來了,臉色有些難看:“剛剛你祖父可是與你祖母鬧了彆扭。”蘇秉誠打人那一幕,母女二人都瞧得清楚,華氏這會兒心下擔憂。蘇秉誠一輩子愛重妻子,還從來沒有動過手,華氏嫁進蘇家幾十年,還是頭一回見這樣的情景,不知為何,她本能的就是覺得這事兒恐怕是與自己母女有關。因此將元千秋抱了過來,遞到蘇麗言手上,有些著急道:“秋哥兒你先抱著。我想回院子瞧瞧。”
“孃親,您那麼著急做什麼!”蘇麗言將兒子抱了過來,見他睜著一雙圓溜溜的烏黑眼睛,也沒有被剛剛那樣一場鬧劇嚇到的模樣,心下不由鬆了一口氣。聽華氏這樣說,又有些不以為然。皺了皺眉頭便道:“就算您趕得再快,若祖父母吵架,您前去說不得還討不到好。”月氏那樣一個人,就認為旁人對她好是應該的,她跟華氏之間原本婆媳問題就挺多,這會兒她被打了,華氏巴巴上前求情,恐怕不止得不到她的好感,反倒會遭她怨恨。
這樣的道理華氏又哪裡有不清楚的,只是卻猶豫道:“她終究是長輩,更何況你爹還在中間為難,若是我不去”華氏說完,見女兒皺了眉頭,也知道她心下不滿,頓時訕訕的便住了嘴,也不好說下去,面上卻是露出焦急之色來。蘇麗言嘆了一口氣,將兒子抱得緊了,乾脆道:“既然這樣,我也跟您一道去吧。我是出嫁的,祖父好歹會給我留幾分臉面。”
華氏也知道蘇麗言怕她吃了虧,心下雖然也怕月氏當眾給蘇麗言沒臉,不過想到若是月氏兩口間的矛盾若是大到連蘇秉誠都動了手,恐怕自己確實是處理不下來,畢竟晚輩也不好管長輩的事,蘇秉誠自來到元家之後又給蘇麗言幾分臉面,說不定若是居中調和的她,蘇秉誠當真會給幾分面子。這樣一想,華氏原本要拒絕的話到嘴邊就吞了回去,點了點頭:“如此也好,只是若瞧著情形不對,你也別往心裡去,你祖母的性格,你也知道的。”
蘇麗言微微笑了笑,見華氏擔憂怕她吃虧,心下明白但也不點破。她還真沒想過會在月氏手中吃什麼虧,畢竟她又不是真正將月氏當做祖母來敬重著,月氏就算做了什麼傷她心的事情,她也不會去真為此難過,她不像華氏,心裡既有蘇青河又有著公婆兒子,當初月氏連想要那樣糟蹋她都不能使她傷心,如今就算她說了什麼,又如何會使得自己難受?在蘇麗言心中,月氏不過是一個陌生人而已,若將她惹得急了,什麼祖孫之情,簡直只是說給外人聽的而已。
因要去蘇秉誠院子中,蘇麗言雖然也覺得有蘇秉誠壓著月氏恐怕不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但她心中本能的不信任月氏,因此將兒子交給元喜抱著,並叮囑道:“等下你讓人去喚了孫嬤嬤過來,將秋哥兒抱過去,仔細別著了涼。”平日華氏喜愛外孫,幾乎一整日抱著不離手,原本被派去侍候元千秋的孫嬤嬤便顯得沒了用武之地,幾乎大部份的時間都在暖閣之中待著,元喜聽她吩咐,連忙將元千秋接了過來,答應一聲,這才看蘇麗言又重新披了鬥蓬,與華氏一塊兒出院門了。
而此時蘇秉誠院子中,月氏卻是嚎哭得厲害,她做夢也沒想到蘇秉誠竟然會有打自己的一天,初時的蒙過之後,便開始哭鬧不休起來,蘇青河領著幾個兒子站在床榻外,下人們手裡還端了湯藥,蘇秉誠鐵青著臉站在窗邊,臉龐露出一絲疲憊之色來。
“當初我沒嫌你窮,便跟了你,如今倒是有了些出息,竟然打起我來,我活著命苦,還不如一頭碰死了事!”月氏這會兒見丈夫安靜了下來,不再像之前迎視惡煞一般的樣子,頓時便心中膽氣一壯,她想到當時蘇秉誠窮酸的模樣,頓時便真有了幾分傷心:“就是再困難時,你也沒朝我動過手,今日不過是為了些許小事兒,竟然狠心當著眾人面對我動手,是不是哪一日我要是做了什麼,你還得拿了刀殺我不成?”
她說完,便忍不住哭了起來。這會兒月氏臉頰紅腫,整個說不出的狼狽,額頭包了扁額,蘇青河滿臉尷尬站在床邊,看著老孃哭嚎不止,旁邊幾個兒子也是束手無策的模樣,一旁蘇秉誠也沒有勸戒的意思,跟月氏之間像是隔著一條鴻溝般,哪邊都是長輩,蘇青河也不好去幫著,只是端了藥碗勸道:“母親,您身體不好,還是先將藥喝了再說罷!”
“你還知道我是你母親!我當你心裡只有那狐媚子了!”兒子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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