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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兒,元鳳卿將柳齋也捎上了,蘇麗言當時沒想其它,後來才估摸著恐怕這趟有些兇險,否則元鳳卿一般都是將柳齋留下來與她撐著一些,不過這回就算是元大郎將柳齋帶走了,卻留了姜先生下來,平日處理一些外院的事情。也替蘇麗言壓壓場子,否則她一個弱質女流,恐怕還真壓不住外院那幾馬人馬,若是沒個男子坐鎮,這些兵馬便是禍而不是福了。
蘇麗言自上回突然被小李氏算計了一回快到用膳時間接了一回客後,心裡便對於人家挑這個時間點兒上門有了些陰影,還未曾去將注意力放在來人身上,一聽這會兒有人遞了貼子擺明要拜訪,這個時間了,一旦拜訪肯定便是住下的。頓時心裡就生了幾分不喜,臉色一下子就冷淡了下來。她聽到這婆子話中所說的老夫人孃家的人,頓時心裡便生出計較來。捉摸了片刻,第一時間便想到的是已死的徐氏孃家人,眼裡便露出冷色來,嘴角挑起幾分嘲弄的笑意,輕聲道:“可是元大夫人孃家的來人?”她說話時聲音輕輕軟軟的。但話語中的譏諷卻是誰都聽得出來,其實那前來報信兒的婆子聽到這兒時,也只當這群人是來打秋風的,否則早不來晚不來的,為何偏偏就到了這個時候才來,不為住上一晚。恐怕也是為了要蹭頓晚飯,因此這會兒聽蘇麗言這樣說,不止不覺得有些尷尬與忐忑。反倒陪著笑道:“那群人也未曾言明,姜先生說此事乃是郎君私事,他也不好拿主意,因此才想問問看夫人的意思。”
她的意思麼,便是不想在這個時候。這個時間點兒待客的,但若是徐氏的家人當真來了。她應該是記得元鳳卿曾與她說過,徐氏的家是被皇帝抄了的,家族男丁除了被砍頭的之外,剩餘的便被髮配往了邊疆,後果極慘,若是這會兒人家找上門兒來,她自己閉門不見便也罷,畢竟元大郎不在家中,但若不讓人上門兒,恐有閒話傳出。蘇麗言第一個想法便是懷疑到了潯陽王頭上,徐氏雖然作惡多端,但她最佔優勢的便是她有個元大郎母親的名份在,雖然自己夫妻甚至華氏等人都知道徐氏壓根兒便不是元鳳卿生母,可奈何人家不知道,蘇麗言此時便又有一種像是上回被小李氏算計了一般的鬱悶感,這該死的徐氏,當真是死了還陰魂不散留下麻煩!
就算來人是徐氏族人,是來打秋風的,也得將人招待一晚再想法子把人弄走,後頭有個潯陽王沒解決著,蘇麗言這會兒就算是不想理睬也不行,想了想,蘇麗言捏緊了搭在肩頭的細紗,一手則是輕輕撫了撫額頭的鬢角,一雙杏仁似的美目中露出一絲銳利之色來,不過她實在長得美貌,那雙眼睛又似含了秋水,便是有十分凌厲也給減成了四五分,再加上她嘴角含著笑意,恐怕頭一回見她的人下意識的便會將她當成一個端莊嫻熟且柔弱,又無殺傷力的美貌婦人罷。
“總是親戚,讓姜先生先將人接上來再說,有什麼事兒,明日再談便是!”蘇麗言說了這話,便讓元喜打賞了這婆子,腦中想著要打發前來人的法子,便也沒有再想其他,她一心認為此人乃是徐氏族人,誰料到得她晚膳剛剛端上來,捧了筷子還未曾沾到唇時,那頭姜先生又派了人過來,這回派來的並不是之前那個婆子,竟然是姜先生自個兒的老婆韋氏,蘇麗言這下子便知道事情不是這樣簡單的了,她晚膳註定吃得不會這樣痛快,雖然並不太餓,不過接二連三被人擾了興致,蘇麗言心中多少還是有些不快。
不過她也是知道好歹且明辨是非的,這事兒與姜先生夫婦並沒有關係,他們不過是做個傳話的人,而且是為了她辦事,她自然不會將火氣發洩到韋氏身上,只是讓人收了碗筷,一邊邀了韋氏坐下,一邊讓元喜泡些剛曬好的玫瑰花茶出來招待韋氏,待她坐定之後,這才開口道:“不知道姜先生讓韋家姐姐過來,可是有什麼要事的?”
韋氏就是再傻也知道自己這會兒來的不是時候,不過她也是沒辦法,她家丈夫火急火燎的讓她過來,她也知道事情不簡單,自個兒也沒用膳便過來了,不過正巧撞到人家吃飯的當口,多少還是有些尷尬,這樣子便顯得像是自己上門來討要一口飯吃般,韋氏臉色微紅,蘇麗言臉色雖然還算平淡,甚至帶了笑意,她卻是感到有些不安,就連蘇麗言讓她坐了,她也只是屁股略微沾了沾椅子邊兒而已,背脊挺得筆直,並沒敢真坐實了,倒是尷尬之下端了茶杯輕抿了一口,只是剛剛嚐了一口茶水,她眼睛便是一下子亮了起來:“妾身貿然來訪,實在是失禮,若有打擾之處,還望夫人見諒。不過妾身也是來得正是時候,否則夫人這兒這樣好喝的茶便錯過了。”這茶水不像是時下人喜歡喝的炒了各種花生杏仁之後又放了許多調料與牛奶等物件兒煮成的茶湯,雖然內容不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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