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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你，讓你的心情永遠沒有晴朗的時候。阿倩，做有錢人家的媳婦，是件很難的事。”

華倩的口氣中有著閱盡滄海的悲哀：“可是你告訴我，這世上哪件事不難？從賣菜的大嫂到寫字樓的小姐，哪個不看白眼？哪個的錢上沒有血汗？哪個又是容易得來的？當然也有，含著銀匙出生的幸運兒，可惜我的命沒有那麼好。我們這種小人物，沒根沒基，爬一層樓，就要喘上半天。嫁給有錢人，說到底也是一步登天了。那些氣，總能自己消化的。我們是苦孩子，心靈沒有那麼嬌貴。至多花錢，刷丈夫的卡。他在外面找的女人越多，我花的錢也就越多。他至少還有錢讓我花。”

華倩嘴上不服輸，可是心頭一陣陣發緊。從魔鏡中看到美好前途時的驚喜已經散去。現在的她，彷彿從甘甜的水果中咬到一口發黑發苦的部分。但是她不甘丟棄這好不容易撿到的水果，依舊一口口咬下去，直到咬完整個水果，才發現，是個又苦又澀的爛核。

“但，你聽說嫁入豪門的聶莉莉嗎？連出席宴會的珠寶都得向婆婆寫借條。”阿狐冷靜的看著她。

“我不是聶莉莉。”華倩同樣冷靜的看著她。

第十三章

阿狐嘆口氣：“你倒是有排除萬難不怕犧牲的決心。難得你這麼執著，那麼，來換吧。”

“換什麼？我還有什麼能換的？”華倩道：“你也不是男人，能用我的身體換。”

阿狐想遇到這般直白的女子倒是異數。對於人世間的交易她這樣*裸的說著，連面紗都不用遮。不過也是，有什麼好遮的。這個世上，權和利的交易，權和錢的交易，都是這樣*裸血淋淋的，她嘆口氣，華倩也算是強女子，不妨成全她。

“我要的東西比這珍貴的多。”阿狐拿出一隻五色璀璨晶亮小瓶，道：“你知這裡面是什麼嗎？”

華倩不由倒抽一口涼氣：“你不會是要我的腦髓吧？然後讓我行屍走肉，你在後面操縱於我？其實嫁到豪門的並非是我，而是你。而我的靈魂呢，被你吸入瓶中，你用它來修煉千年不壞之身。”

阿狐笑得前仰後合：“阿倩，你的想象力很豐富，而且也很可愛。最可愛的就是你壞得坦白。不過那個豪門是你們人類的憧憬，在我們眼裡，不過是兩個石獅子一堆爛木頭，我們才不稀罕呢。”

華倩面帶慚色：“那是我小人了。不過阿狐，這個世界已經教會我沒有免費的午餐。你到底要什麼，不要繞圈子好不好？我得計算一下合不合算。”

阿狐神情嚴肅，道：“阿倩，這隻小瓶中全是最美好的東西，不過，物質的一樣都沒有。那裡面有最美的回憶，最珍貴的眼淚，最柔軟的情感。它們都輕得像羽毛，美得像朝霞。可是它們的女主人為了在這個塵世中生活得更好，願意把它用來交換。對於你，我也不能例外。阿倩，我能保證你嫁入豪門。不過你要明白，我只是隻狐狸精，並非天使。你考慮仔細，是否願意做這筆交易？”

華倩苦笑：“阿狐，承蒙你看得起，可是我有什麼最珍貴的東西？要錢沒錢，要人沒人，空架子一個。”

阿狐露出玫瑰一樣甜蜜的笑容：“阿倩，你有，每個人都有，就連最貧窮的人也不例外。那就是自尊，和對愛情的憧憬。”

華倩任是再現實，也不由得臉色蒼白，軟弱的說：“阿狐，你好狠。這是如此珍貴，連乞丐都能擁有。你想讓我淪落到連乞丐都不如嗎？”

阿狐很冷靜：“阿倩，豪門講究的是門當戶對，或者是有利可圖。你什麼都要算計，可能算計得過那種人家？他們才真正是唯利是圖。在那樣的家庭，子女的婚姻也是利益的一部分，可不是說什麼兩情相悅。而是強強聯手，兩個利益集團的締盟。或者你是名人，也行，還要身家清白的，能為他們揚名立萬，做終身廣告。阿倩，像你這樣的小演員，除了一張漂亮的臉蛋，你說，他們圖你什麼？漂亮的臉蛋，擁有的人不要太多，阿倩，你並無優勢。嫁進去，冷言冷語的日子在後頭，婆家還可能用幾百條家規來束縛你。新婚的甜蜜過後，丈夫會在外面尋花問柳，城內的大小報紙都會把這桃色新聞上頭條。阿倩，你只能熬，熬到守得雲開見月明的那一天。如你不把這兩樣珍貴物品給我，你沒熬到已經氣死。你要在那種人家得到認同，除了忍氣吞聲和在婆婆身上下功夫外別無他路。只是二十年，二十年後他們就會認同你。因為，你打這份工太久了，也算是個優秀的*級人物。”

華倩垂頭喪氣，喝了一口冰冷的紅酒。也許時間長了的關係，紅酒已經變酸。那是1835年的紅酒，很珍貴，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