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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南宮清夜心裡愈加高興:“你醒來了。”
“嗯。”水逸仙沒有看向南宮清夜,仍感受到他的喜悅,即使他的聲音很平靜。
他對家人真的很好,為了方便照顧他的兄弟,竟不顧禮節,讓她一個女子和陌生男子同宿一室。
其實,讓水逸仙睡在南宮清風房裡,只是為了方便兩邊照顧,卻不想她誤會了。
南宮清風吃驚的看著水逸仙:“你……你……”
水逸仙卻連眼都不曾抬一下,語氣淡漠:“公子現在還很虛弱,不宜激動,也不宜多說話。”
南宮清風也知道此刻的身體狀況不允許,卻是忍不住,誰知方啟唇還未發出聲音便被打斷。
“我知道公子想問什麼,等公子可以下床走動的時候,我定會相告。”有個信念支撐,相信不出幾日,南宮清風就能恢復不少體力。
心裡卻充滿了無奈:我和雲兒怎會將那冷漠的男子錯認是這不染塵世的男子呢?雲兒,你在哪?這才是你心心念唸的男子啊!
“嗯。”他可以等,等到有力氣問仙兒的事。
見病人不再堅持,水逸仙才聲音才變得柔和些:“閉上眼睛,放鬆,慢慢呼吸,想著你心底最美好的東西。”
南宮清風試著放鬆,然後開始回想,與心上人初次相遇的情景,竟不覺痛苦了。
“南公子,我對令弟的病情還不熟悉,可否請來為令弟診治的大夫?”水逸仙的態度較之以前更加冷淡,臉上也沒有絲毫可以叫做表情的痕跡,聲音亦平淡的像一潭死水。
南宮清夜怔住,為什麼他覺得眼前的人兒不是他之前認識的那個女子,而是一個初次相見的大夫?
不在意某人的失神,水逸仙還是那淡漠的聲音:“南公子……”
23。第一卷 陰差陽錯…第二十二章 淒冷的夜
“明日我便派人去請。來人,帶衣大夫去準備用膳。”
水逸仙安靜的退開去,她現在的職責就是醫治病人,其他的一切都不是她該操心的。
夜,燭光搖曳,一室寂靜。
這是自那晚辭別後,兩人第一次重又坐在一起吃飯。只是竟相對無言。
南宮清夜心裡充滿了疑惑,卻不知該從何問起:衣馥郁,為何如此令人難以捉摸?
“清風的病由來已久,似打從一出生就如此體弱多病,請了多少大夫,吃了多少藥材都不見好。”南宮清夜嘆息,這是他心裡的痛,但這也是他和水逸仙唯一可以繼續的話題。
只看一眼,水逸仙就知道南宮清風是終年與藥為伍之人,卻忍不住問,這樣該會有多痛苦:“令弟自小就體弱多病,從未好過?”
雲兒若知道心上人一直受著這樣的煎熬,該是多心疼?
“清風常年與藥為伍,以前只是體弱,抗不了風寒,總不得安寧。後因變故,受了打擊,便一蹶不振了。”是他的錯,不該如此疏忽,若他把事情安排妥當,清風就不會遭受這麼多罪了。
南宮清夜眼裡的自責和疼痛沒有逃過水逸仙的眼睛,但她沒有點破,只是暗暗下定決心,要醫治好南宮清風。
水逸仙的聲音依舊淡且慢:“令弟的病雖不能根治,但只要調理得當,便可以像常人般生活。”
“可否娶妻生子?”南宮清夜知道胞弟定是放不下水逸仙的,他會不惜一切代價達成二弟的願望。
“應是可以。”水逸仙不敢說的太絕對。
這一句,南宮清夜便已滿足:“這已是莫大的恩賜。”
看到南宮清夜眼底的滿足,水逸仙心裡驀地疼,他為他的胞弟該是操碎了多少心?這樣的男子,被他深愛著是怎樣的幸福!
那以後,水逸仙每日守在南宮清風床前,在他睡覺時研讀慕容飄留的醫書及他以前的病歷,終日足不出戶,不言不語,心無雜念,只一心想盡早醫治好他,了卻南宮清夜的心事,也為還了恩情,回到該去的地方。
南宮清夜每日在外奔波,一來,朝中佞臣活動頻繁,他不得不應付;二來,要為胞弟蒐集各種珍貴藥材,常常深夜才能回府,那時水逸仙已經睡去,兩人常常一連幾日都碰不到面。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著。
漆黑的夜不見一顆星星。
風張牙舞爪的吹著,肆無忌憚。
孫書隱返回府中時,眾人早已睡去,只有忠實的老管家為他守著門。
“少爺,您回來啦!用過晚膳沒有?要不要……”
光線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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