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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翠花推開外屋門,廚房裡立即湧出白浪一般的熱氣,鍋沿邊上擺著血腸和豬頭肉、大盆冷盤,鍋裡燉著大骨頭酸菜。
“老頭子啊,把老母雞抓著殺了吧,等會兒大骨頭盛出來我就燉它。”
蘇長生知道家裡那老母雞是老伴的心愛物,他躊躇了下:“不留著下蛋啦?”
苗翠花忙的不耐煩,揮舞了下飯勺子回道:“還下啥蛋,一會兒小芹他們領完證回來,姑爺進門、小雞沒魂兒,那江源達才坑人呢,我為他,還得殺兩回老母雞!”
所以當江源達他們拎著大包小包進院的時候,蘇老爺子正在攆雞呢,那真是雞飛狗跳的。
江源達趕緊脫掉呢子大衣扔在炕上,捲起襯衣袖子要幫忙,問苗翠花:“娘,玉福還沒回來呢。”
“他那賣貨現在最忙,等會兒咱們先吃,天宇都去幫著收錢去了。”
苗翠花一邊回著話,一邊在外屋懟了下蘇玉芹的胳膊,跟江男在民政局門口是一樣的反應,伸手要結婚證。
蘇玉芹揉了下胳膊,無奈地翻出證遞過去。
苗翠花兩手先搓了搓身上了圍裙才接過,看了兩眼後,就把兩個證往褲腰裡一掖:“就放我這吧。”
“幹啥啊娘?你拿它幹啥。”
“你管我要幹啥呢,鎮宅子用,反正不能再交給你們,我跟你這個臭丫頭操不起心,我眼睛差點兒沒跟你哭瞎了。”
江男杵在一邊,看到這一幕眼裡先露出了羨慕,羨慕老媽這麼大歲數了,後面還有姥姥罵她臭丫頭。
隨後又猛的一甩頭笑了,心想:還羨慕啥啊?這回心裡徹底踏實,等她人到中年的時候,惹急了,她老媽也照樣罵她臭丫頭。
而以前,這平常人家最平常的一幕,她聽別人講起,私下裡不知道有多羨慕,但表面上聽完卻表現的淡淡的。
還暗示自己,她不屑,她不需要,還自欺欺人笑話別人:你看,有老媽在後面嗦結婚就業生孩子婆家,其實挺煩的,她就沒有這煩惱。
現在,此刻,她格外期待珍惜這煩惱。
江男站在蘇家的小院兒裡,沖天空伸出五指,透過指縫間看向雲彩。
她真想大聲告訴任子滔,也敲鑼打鼓告訴所有人:她現在好像擁有了全世界,用還珠格格里紫薇的一句臺詞就是:想了一輩子,盼了一輩子,她……
江源達咣噹來了句:“讓你進屋端開水燙雞毛,你伸個手指頭擱那傻瞅啥呢。”
江男立即啥臆想和小情緒都沒有了:“得嘞。”
……
再看身在紐約的任子滔,他真能感受到江男想他了,應該是想他好幾天了,很想很想的吧?因為最近總打噴嚏。
瞧,從59街地鐵口出來,這又是一個大噴嚏:“啊切!”
六子扭頭看任子滔嘆口氣。
六子嘴上長了個大燎泡說道:“你可別感冒,常菁已經病倒了,你要是再倒下,子滔,真的,哥們就哭給你們看,我從小學五年級被人揍哭過,再就沒哭過。”
任子滔微笑著拍著下劉柳的肩膀,這也是他今天拽六子要出來逛逛的原因。
心想:常菁和六子還是太年輕,心裡承受力需要加強,需要多經些事兒。
本來他以為這倆人,怎麼著也能堅持倆月再承受不住心理壓力倒下,結果高估他們了,剛到美國轉頭就蔫了。
因為處處被“另眼相待”。
先是跟常菁的親哥常浩見面,他們仨拉著箱子住進了常浩的租的房子裡。
常浩聽完來意,雖吃喝住玩上熱情款待,但是私下面對常菁,兄弟倆卻三番五次的吵架。
說他們要做空股市是在扯淡,是在拿錢往水坑裡扔。
常浩勸不聽常菁就咬牙認了,兄弟倆誰也說服不了對方,只能認了給弟弟前期資助的美金“打水漂”,試圖用這些錢讓弟弟吃個教訓。
又因為家裡有兩塊黑板,常浩要每天下班後計算,給他的投資人今天在股市又賺了多少,寫的自然是正數。
而他們是來做空的呀,他就帶著常菁和六子在另一塊黑板上計算,股市什麼時候能大跌,分析倍數哪個公司能跌到下市、倒閉、他們怎麼用這僅有的幾百萬賺出最大的利潤。
可想而知,兩塊黑板上寫的東西,是多麼鮮明的對比,讓每天在股市賺錢的經理人,看了得有多咬牙暗恨。
常浩就崩潰了,這面在想方設法做多,弟弟帶來的幾個人在想方設法做空,再一次扔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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