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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在上一世,她根本不清楚這年月就有這麼多錢了。
不過更多的感受的是深深的疑惑,江男直勾勾盯她爸的臉,等著對方主動坦白。
江源達被女兒盯的不安,不過心裡倒有點兒託底了,看看,這數字給閨女震住了吧?
孩子知道這些錢的重要性就好,這麼老些,可不能告訴別人,要不然誰逮誰來借。
江源達誤會了,以為江男在消化,他也沉默的端著。
江男等不下去了,急了:“你咋不吱聲?這錢根本不對勁兒,你一件利潤就往上加幾十塊那麼批發,你就是一分不花得賣多少?你還幹啥了?”
江源達眼神閃爍了下。
江男語氣好了一些,有誘供的嫌疑,看向她爸:“要說實話。”
這一商哄,江源達激動了:“我那啥?!”
“你小點兒聲。”
當父親的很聽話,改用氣息道:
“沒事兒,你媽睡了,我特意瞧過的。嗯,有些事兒你媽不知道,我也從來沒跟任何人說過,所以我建議你也別告訴她,真容易嚇著她,女的心裡都藏不住事兒,這也是這些年我管錢的原因。”
“說重點。”
江源達嘆了口氣:
“前些年,就是股票剛發行那時候,你歲數小指定是不記得的。
那年月,大傢伙哪知道股票是啥啊?在那種情況下,賣股票認購證那都跟搞推銷似的。
聽說政府參與了,嚴令下紅標頭檔案,那陣仗是逼著各單位那些吃國家糧的幹部往外賣,讓各單位賣不出去還得按人頭分配買。
你孫大爺,就是這回給你辦高中的孫大爺,知道他吧?
他前些年不是那哪的二把手嘛,管了這攤,那身上都是有任務的,他很犯愁,整不出去。
當時我一聽,研究了幾天。
要知道咱家那時候不像現在啊,那幾年我就認識你孫大爺一個有能耐的,我就想,咱家要想在這省城有點兒根基人脈,只能靠上他,我就決定看看情況幫他。
觀察了幾天,那些上班的花錢太費勁兒,一個個都不要那認購證,也是,要知道那時候他們工資就一二百塊,要買那東西就得從嘴上省,吃飯都費勁,誰買?
你孫大爺越來越犯愁,嘴上都是大火泡,我就在這時候找到他,咱心明鏡要麼送禮送人心頭好,要麼幫人解決難題關係才能瓷實,對不?
男男你以後也要這樣,記住,幫誰要關鍵時刻出手才能讓人記住好。
反正我就是揹著你媽,拿著錢,買回很多股票認購證。”
江男瞬間反應過來了,當年她爸是為打溜鬚,結果居然瞎貓碰死耗子碰上了改革開放幾十年的幾大暴富機會,後面的其實不用聽也猜到了。
江源達像印證江男心理想法一般,繼續道:
“哪想到就那麼歪打正著,當時我後怕半個多月,因為那些認購證,我差點兒怕你媽發現給剪吧剪吧扔了。”
說到這,江源達臉上不自禁帶出了回憶,還雙手搓了搓喝紅的臉:
“那股票,一上市就瘋長的嚇人。
我記得非常清楚,當時我正擱南面上貨呢,聽到那些老闆嘮嗑說的話,我撒丫子跑電話局打給你孫大爺,貨都沒顧得上。
掛了電話,又在那面四處打聽了一番,我就偷摸連夜回了趟家,家門都沒進,你媽也沒發現,去倉庫背上那些認購證轉頭我就去了深圳。
那時候的深圳,排著大長龍,訊息靈通腦子活的,都借人身份證買啊,用麻袋裝身份證,一宿一宿的排隊。
我哪會看股市?就聽說那東西有跌有漲,我怕跌了不保準兒。
男男,你爸我最後悔的就是沒有文化,咱還是見識太少、容易見錢眼開。
我就尋思我趁著大夥都搶的時候賣了多保準兒,愛跌跌愛漲漲,咱也不操那個心了,我那還著急上貨呢,再耽誤半個月你媽就得在家惦記瘋了。”
江男舔了舔唇,接過話道:“所以你轉手給賣了,當了二道販子,只掙了這三百萬。”
江源達倒擰眉激動瞪他閨女,不自覺聲大道:
“啥三百萬?就二百六十五萬,剩下的都是咱家這些年的存款,這些年再買房子壓貨啥的,哪有那麼多流動資金!
我是賣給交易所門口倒動那證的,被他忽悠的!
我要是等搖號我要是等……
男男,我憋心口多少年?現在還能時不常夢見那憋屈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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