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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外甥,個個一樣親,絕不會偏倚了誰。
庶子們還沒說什麼,他們的媳婦可不幹了,伺候老太太半輩子,好容易要守得雲開見月明,老太太鬧了這麼一手,誰還能忍得住議事堂裡亂作了一團,刻薄的話一句連著一句,最後武衛老將軍忍無可忍,一句話,誰再叫嚷,立即休出武家
眾人頓時偃旗息鼓,錢財再重要,可沒了名分,再多也不是自己的。
幾個兒子並孫兒麻利的抓了明細單子,也有看著上面羅列東西不斷竊喜的,也有心下微涼,只覺煩悶的,可事情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多說無用。既是分了家,就不好在一個灶臺上繼續開火,好在武衛老將軍家底殷實,每個兒子都贈與了一處京中小宅,和現下住的府邸是沒法比,但好在也有了個自己的窩。
武家老夫人見丈夫料理完畢,便笑盈盈的將小兒子和幾個孫子叫到跟前,把她多年來積攢下來的錢和當年的嫁妝一一分給了眾人。庶出兒媳婦們眼巴巴的瞅著,但明白,婆婆不會給她們分毫的,所以空氣中多少瀰漫著些許酸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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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致遠聽著平安向自己把武家的事情詳詳細細道出,良久,才說道:“武衛老將軍此時不追究分家的原因,可等他明白過來味兒時,肯定要對你的底細一查到底。”
平安這些年把持了揚州的私鹽販運,上位者的氣息漸濃,若說他是個小廝出身,誰也不會相信。就見平安痞痞的一笑:“儘管叫他查好了,那餘舵主是一年前提拔上來的,他家的兒子沒有十個也有七八個,私生子數也數不過來。半年前我進了書院,可是極為闊綽的大筆撒錢,結交的書生們個個誇我文品一流。除了那個解元是假的,其他有哪樣他能看出不對?再者說,只過三日就是會試,到時候我一消失,武家就只能呆看著”
林致遠笑道:“你這小子總是這般多的理由。”
說著,林致遠從袖口間取出一顆藥丸遞給平安:“三日後的會試,你和武家七爺的交易會當場被逮住,這顆藥丸會叫人呈現吐血的假死狀態,做給武家人看。”
平安遲疑的接過了東西:“先前不是說好,將我活捉,等到金鑾殿上親自和武家七爺對峙嗎?”
林致遠自嘲的一笑:“計劃哪裡趕得上變化快,皇上應允了我的提議,可要看到武衛老將軍在他的面前跪地求饒,為武家七爺討回一線生機。因為這個,只能叫你死在貢院之內。”
平安聽罷,冷笑的將藥丸子高高的拋起,然後五指一握,牢牢地捏住了黑糰子:“卑劣的自尊心作祟。我瞧著,皇上要是在臨。。。。。。之前沒看到武衛老將軍的臣服,他都閉不上眼睛”
林致遠輕斥道:“休得胡言你今後和皇上打交道的時間還長著呢要是總這樣沒有忌諱的說話,遲早要玩掉你的腦袋。”
平安一想到要做皇上的馬前卒,就渾身癢癢,不耐煩的左搖右晃了一番,說道:“我這小日子過的好好的,偏大爺會給我找麻煩。一樣是販鹽,給自己腦袋上套了個金箍圈難道就多賺了不成?我看恰恰相反,就憑我這一身的好本事,將來多賺了銀子,也是要送到皇家,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樣愜意了”
林致遠站起身來到平安身邊,衝著平安的後背重重拍了兩下,語重心長道:“可是卻能保住性命不是嘛銀子再多,到底是身外之物。”
平安聽了這話哈哈大笑,眼淚都淌出來了:“十年前我跟著大爺,每天醒來就是一門心思的想著怎麼賺銀子,恨不得越多的身外之物越好,果真是世道不同了,咱們這心都變了。”
林致遠背對著門口,外面的日光照進來,打在林致遠的身上,影射出一層層薄薄的光暈,看的平安一陣恍惚,似乎見到了揚州大明寺裡的文殊師利菩薩。
“平安,不是咱們的心變了,而是識時務者為俊傑。當初我為什麼敢下了大心思走那條路,因為二叔做著江南巡鹽御史,因為你我身無旁物,只能走這條路。背水一戰,往往能大獲全勝。可如今不用,你我是該好好歇一歇了”
對大爺的話,平安心裡全明白,只是。。。。。。要他把自己和大爺經營多年的暗線交給朝廷,平安心裡還是彆扭。
此時,守在門外的冠纓跑了進來:“大爺,姑爺來了,行色匆匆,看樣子是有急事兒。”
林致遠側耳一聽,人應該已經進了院門,他忙回身與平安說道:“你跟著冠纓從後堂出去,別叫人看見了。會試之前,我若不派人去,就一切按照原來的計劃行事。”
平安將藥丸子往袖口中一塞,忙跟著冠纓撤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