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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已經起來並且打理好了,請他可以進屋去說話。
張松溪快步踏進屋裡,卻見某人還懶洋洋地半趴在桌面上,見到有人擋住了光,才緩緩地抬起頭來,說道:“張四俠一大清早的擾人清夢,究竟是有什麼要緊事非得在這時候找我?”
“妳還好意思問?!妳昨天夜裡去了什麼地方?”張松溪見程靈素絲毫不覺自己有錯的模樣,立時氣不打一處來,厲聲地質問一句。
“當然在屋裡睡覺啦。”程靈素貌似極無辜地立馬回道。
張松溪的目光一直盯著程靈素的表情,不曾放鬆,自然輕易地捕捉到她眼底閃過的一絲心虛,因著與她相處過一段時日,對她的性情也摸出幾分,便按下心中怒火,柔聲地勸道:“我知妳定然察覺了七弟昨日的不敬之言,所以才會對他出手,只是七弟向來直爽坦言,卻是因為年輕氣盛,言語上才有些不知分寸,縱使他真要對妳不假辭色,我既是勸說妳來這麼一遭,就必會護妳周全,妳又何苦與他一般見識?”
“我哪裡與莫七俠一般見識啦?你說的話,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程靈素溜轉著眼珠子,卻是故作不明張松溪所謂何事,一臉委屈又無辜地回道。
“七弟昨日不過飲了幾杯淡酒,又怎麼可能醉上一夜,至今早還不能清醒?難道真與妳無關嗎?”張松溪無奈地反問一句。
“既然是喝醉的…若是他酒量不好,那也不無可能呀!你也知道我只會煉藥,可不會變什麼戲法,如何能夠使他突然間一醉不醒?”程靈素看著屋裡的一角,支支吾吾地應道。
“我分明記得妳在藥王莊時就種著一盆花叫醍醐香,醍醐不正意謂著酒嗎?即使妳未曾提起半句,可我想咱們這一路上,妳費盡心思買酒來養著的就是它了,對吧?我雖不知那花能散發酒香味究竟是何緣故,但卻知道眼下七弟的情況肯定與醍醐香有關,便是連六弟都因為好心去叫七弟起身,也在他屋裡差點中招,所幸兩人沒出什麼大事,不然的話…。”張松溪簡單幾句話便已經說明了有些事情,即使程靈素從未向他提起,可不表示他就不能從她平日行事的舉止之間看出一點端倪,當日不問,只是想著她必然不會胡亂生事之故,偏偏今日為了師弟的安危著想,他不得不說出來。
“既然沒事就好啦,你還急急忙忙地跑來吵我睡覺!”程靈素對張松溪的話,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只是抓著那點無關緊要的小事,說道。
“妳就趕緊把解藥給我吧,要不誰知道七弟這一醉要醉到何時才能醒?萬一鬧到師父和大哥二哥那裡去,大哥一向心軟倒還罷了,二哥卻是個極為護短之人,要讓他知道妳這般魯莽行事,一旦翻起臉來,連我也不好替妳收拾善後。”張松溪見程靈素始終不願意鬆口服軟,心裡便有些著急,語氣亦顯得急切許多。
“好啦,好啦,我跟你去一趙就是了唄,說的好像多麼天大地大的事一樣。”程靈素不情不願地拖著身子起來,慢吞吞地走向門外。
“妳一個姑娘娘去做啥?把解藥給我就是了。”張松溪眉心一跳,連忙拉住程靈素的手臂,說道。
“我總得去把東西收回來吧?不然你打算讓莫七俠順便練練酒量嗎?”程靈素無奈地回頭望了一眼,嘆道。
“妳跟我說是什麼樣東西就成了,自然不必妳親自過去。”張松溪怎麼可能讓她隨便進一個成年男子的臥房,不過想到她昨夜竟也是這樣大喇喇地跑去莫聲谷的房間,心裡頓然生出許多不適感。
“好吧!那你把掛在莫七俠房裡窗戶上的那束花拿回來給我吧,喏!這是解藥,一顆就夠了。”程靈素見張松溪堅持不肯她去莫聲谷那裡,心中自然樂意至極,畢竟叫她走這一趟路,還不如放她回去睡個回籠覺呢,便立刻轉身走進內間拿著一個瓷瓶出來交給張松溪,然後告訴他要帶回什麼東西。
“花束?我知道了,我去去就回,在我回來之前,妳不許又睡著了。”張松溪看程靈素猛打呵欠的模樣,料想她肯定趁他一轉身就又回去睡下,便不忘丟下這麼一句話,才飛快出了院子。
“誰理你呀?!天大地大睡覺最大,不睡的是傻瓜,我才不要當傻瓜呢,清波,你在門口守著,等你四師伯回來了再叫我。”程靈素眼角瞥見站在門外的清波,便向他胡亂交代了一句,然後二話不說,轉身走進內間…繼續睡!!
“哦!”完全摸不著頭緒的清波只記得下意識地應和一聲,好一會兒之後才緩過神來,接著突然覺得屋裡那位程姑娘真是好厲害,明明平日看起來那麼厲害的七師叔,居然讓她不動聲色地捉弄了一回,不過聽說還險些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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