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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后頭的她沒反應,只停頓了一會兒就又說起了另外一樁。
“小的從前並不常往汝寧伯府送人,並不是為了別的,是汝寧伯府如今境況大不如前,一二百兩的身價銀子也往往難能立時三刻拿出來,這一次送去的時候給錢卻是爽快,那錢竟是今年初官制的大元寶,還另有記號,似乎是賞雲南諸將平南大功的。正巧在交割的時候,有莊子上送上半年的租子上來,小的一時多嘴就問了一句,說是素來田租都是一年一整收,怎麼還這般零零碎碎的,結果就被管事訓斥了一頓。小的平白無故被人罵了,心裡不痛快,後來就想方設法打聽了一下,這才知道,那不是莊子,是伯府在燈市衚衕開的一家當鋪,只那當鋪比別家的膽子都大些,什麼來歷不明的東西都敢收,連是否賊贓都不問……”
這一次,等到木老大說完,陳瀾就衝柳姑姑使了個眼色。柳姑姑咳嗽了一聲,就輕聲開口說道:“夫人,不是奴婢多嘴。往日奴婢在坤寧宮,也見慣了這等能說會道口舌如簧的貨色,可實質上卻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他拉扯這麼些,不過是為了自己活命,萬不可輕易饒過。”
陳瀾不等外頭有什麼反應,便笑著介面道:“柳姑姑是過來人,自然比我明白些。但聽他的說法,倒真像是不知情的。況且老太太慈悲心腸,若聽說牽連無辜,只怕也會不高興。但今日之事不是玩笑,若就這麼放了也不妥當,我倒是真有些為難。”
裡頭一唱一和,外頭木老大頓時更是心驚肉跳。自打猜到這應當是楊府鏡園,他就明白了自己面對的是先頭冊封了海寧縣主的陳瀾,如今再聽說旁邊那個冷冰冰的中年女聲竟是從坤寧宮出來的姑姑,他不免更覺得無望。所以,當聽到最後這“為難”兩字,他猛地把心一橫,又一個頭磕了下去。
“若是夫人肯網開一面,小的願意寫下靠身文書”
此話一出,陳瀾見柳姑姑露出了十分喜色,心中亦是鬆了一口氣。哪怕此人真的是毫無關聯,但下頭出了這樣的事,總脫不了干係。而且鏡園今日之事也不能外傳,便只有如是方才能免除後患。更何況有了如此地頭蛇,鏡園的龐大人員缺口,也就能慢慢填補了。
她不會憑著一份文書讓人上刀山下火海,可卻能憑著這樣東西如臂使指地支使人。
在她的目光授意下,柳姑姑就拿了紙筆出去。不消一會兒,外間就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大約是在解繩子。然而,那木老大卻是自始至終不曾哼出一聲來。等到寫好的墨跡淋漓的靠身文書送進來的時候,她就看到柳姑姑的臉上還流露著一絲自得的微笑。
屏風外,木老大看著自己剛剛放鬆就再度被死死捆緊的手腳,只覺得欲哭無淚。
這就是宮裡出來的女人?麻利的動作冰冷的神情,竟然這般凶神惡煞
PS:昨天表妹婚禮,我們全家早上八點出門,晚上十點多回來,累瘋了……不得不說,洞房花燭夜雖說是人生最大喜事,但之前的那些儀式東西簡直要累死人的
第一卷 京華侯門 第二百八十一章 聖裁
第二百八十一章 聖裁
北城金臺坊在什剎海東邊,佔地並不大,也沒有什麼達官顯貴的府邸,唯一出名的便是有兩座佛寺,此外還有一座酒醋局外廠。十二監四司八局的內官衙門中,酒醋面局看似排不上號,而且和御酒房不相統屬,但如今掌印的太監不是別人,正是御用監太監夏河。夏太監兼掌一監一局,下頭又攬著御酒房等數房的事情,即便不預政務,在太監裡頭也算是權勢滔天了。所以,這酒醋局外廠管事的金太監既是夏太監的乾兒子,年紀輕輕卻也逍遙。
一上午親自出馬,把頒賜重臣的米麵全都做完了,又把乾爹託付自己的事料理了妥當,他自是鬆了一口大氣。這會兒閒來無事正要叫人進來陪著殺兩盤象棋,外頭就有一個宦官匆匆忙忙跑了進來。
那宦官一進了屋子,立時腳下不停地衝到了金太監的跟前,附在其耳邊低聲言語了幾句。還不等他說完,金太監就趕緊拔腿出了屋子。腳下生風地到了外頭大門口,他就看到夏太監由兩個小火者扶著從車上下來,趕緊上前攙扶了一把。
“乾爹有什麼事情使人來傳一聲就罷了,什麼大不了的要您親自跑一趟?”
夏太監斜睨了乾兒子一眼,卻沒有搭腔,只是做了個手勢就徑直往裡走。一旁攙扶著的金太監不敢違逆,一直到了最裡頭他的屋子裡,眼見夏太監坐下,他才立時一個眼色把跟著的人都打發了出去,又賠笑彎下了腰。
“乾爹,莫非這一趟是萬歲爺的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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