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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的丈夫,心裡不知道什麼滋味。好容易等他滔滔不絕把話說完,她方才淡淡地說道:“今日是三妹妹三朝回門,我這會兒尋上門去,豈不是太過招搖?不若明日等三妹妹去探望二嬸,我再打著那名義過去,如此遇上,也省得人疑心。倒是殿下,這通上書選著如今的時機,未必就一定是好事。”
“你明日去就明日去吧,總之見一見她,探探口風。至於那個御史我當然查探了。”晉王揹著手轉過身來,在炕上對面坐下,又看著晉王妃說,“他是山西人,並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師承背景,平素也不高調,這一回上書,不外乎是看準了楊進周的聖眷好,但另一方面,興許也有人暗示攛掇。但你要知道,父皇冊了德妃娘娘為皇貴妃,也就意味著她只要認一個皇子在名下,我這居長的優勢就全都沒了。事到如今,我退無可退”
你退無可退……難道比得上我的步履維艱……甚至是步步泣血?
晉王妃垂下眼瞼,手上更加攬緊了女兒,頭也不抬地說道:“既如此,妾身聽殿下的就是。”
第一卷 京華侯門 第二百七十三章 鐵骨柔情
第二百七十三章 鐵骨柔情
新婚之後第一日進宮謝恩,又回了汝寧伯本家拜見一眾長輩,第二日出城拜祭楊父的墳塋,第三日回門——對於陳瀾來說,從侯府千金成了鏡園新婦,這角色的轉變雖說匆忙,但比想象中卻容易些。然而,一連三日都在外頭奔走,這天從陽寧侯府回到鏡園的路上,她免不了又打起了瞌睡,直到在二門下車時方才發現,天上已經下雪了。
搓著雙手抬頭看了看陰沉沉的天空,陳瀾突然發現頭上被什麼東西遮蓋住了,低頭一瞧才見是楊進周親自撐傘遮在了她的頭上,不禁衝著他嫣然一笑,隨即就自然而然拉緊了身上的大氅,又靠近了他一些。此時才只申初,夫妻倆並肩走了一陣子,旁邊陪著的一位媽媽見兩人誰都不說話,免不了湊趣地笑道:“這還是入冬之後第一場雪,看這光景只怕至少得下一個晚上。夫人要是有興致,後頭還有一座聽雪亭,地勢最高,正是看雪景的好地方。”
“你喜歡賞雪麼?”陳瀾等那媽媽說完,就轉頭看著楊進周,見其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隨即面上就露出了幾許尷尬,她就不禁笑了起來,“我就知道,你在那賊冷賊冷的興和一呆就是好幾年,只怕看下雪都看膩了,哪來那麼好的興致。就是我,打小就是在京城長大的,又不是頭一回看下雪,有什麼好賞的?這又不是小時候,還能堆雪人打雪仗……”
她的聲音逐漸輕了下來,不知不覺就露出了一絲恍惚,但隨即立時驚覺了過來,可沒想到身邊的人竟是若有所思地附和道:“堆雪人我倒是沒什麼印象,倒是打雪仗……想當年那條巷子裡十幾二十個人,全都被我打得落花流水……”
見楊進周沒追究自己一個侯府千金怎生會打雪仗,那媽媽也訕訕地退開了些許,陳瀾大大鬆了一口氣,自是趕緊岔開話題:“所以說,咱們誰也不是那些風雅人,喜歡下雪天擁裘圍爐賞花賞雪的那一套,再說大冷天的那麼折騰,家裡多少人要圍著轉。說起聽雪亭……這雪下起來素來悄無聲息,哪兒聽得見,這是誰起的名字?”
“聽說是老伯爺在的時候,請了不少文士遊園,他們七嘴八舌題的名字。”
那媽媽才解釋了一句,楊進周就介面道:“這樣亂七八糟的名字還多得很,如今再看,許多都是庸俗不堪,也不知道究竟是名士還是俗人。搬進來之後也沒空清理這些,所以也就都留著了。你要是有功夫,不妨琢磨琢磨怎麼改名。”
陳瀾瞥了一眼左右的那幾個媽媽和媳婦,見有些贊同,有些則是低頭不接話茬,她哪裡不知道楊進周是看著這些痕跡就勾起舊事。只不說她如今才是新婦,就算已經過了三年五載,自己改這些總歸是要落人話柄的,因而,她心下一轉,便索性笑而不答。
江氏的居處原名金玉滿堂,正房五間耳房兩間,東西廂房三間,乃是整個鏡園除了正堂之外最軒敞的地方。她原意是留著這地方給兒子兒媳,但禁不住楊進周執意,只得自己帶著莊媽媽並幾個大小丫頭住在這兒,距離楊進周和陳瀾那座名為國色天香的小院只隔著一座荷塘和木橋,若是從後頭夾道過來則更近。
這會兒她坐在東次間裡,見楊進周陳瀾一塊進來,她忙擺手吩咐不用多禮,又指著椅子讓他們一塊坐了。莊媽媽則是衝幾個丫頭使了個眼色,帶著她們躡手躡腳退了下去。
“你們想來是應當知道了。”江氏二十年獨居宣府,早年養尊處優的習氣早已洗得一乾二淨,取而代之的則是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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