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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張……要真是如此,莫非是淑妃?可這種時候她招惹郡主幹什麼”
昨晚宜興郡主雖然再未提此事,但陳瀾隱隱約約覺得,若真是錢氏所為,背後最大的可能就是淑妃了。可淑妃無緣無故,為何要去算計季夫人和宜興郡主?見朱氏眉頭皺成了一個大疙瘩,她只能溫言勸說道:“我今早出來的時候,郡主已經派人去請錢媽媽了,料想郡主那般手段,事情縱使不能水落石出,也不至於張揚出去。”
“希望如此……”想想如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朱氏只覺得心力交瘁,苦笑了一下就搖了搖頭,“我如今真是後悔,早知道會是現在這般結局,我就絕不會讓你大表姐嫁入王府。晉王那樣薄情寡義的人,倘若這一次再因為什麼牽連到她……”
彷彿是一語成讖,午後時分,陽寧侯府幾乎和其他各家府邸一樣得知了今天朝會上的那樁驚聞——都察院右副都御史進言,以六宮無主儲位虛懸為由請封繼後,以其子入主東宮,安天下之心。此奏一上,皇帝頓時大怒,當即下令罷其官職,流放緬甸。結果朝會之後,各部院衙門的奏摺就猶如雪片一般,把通政司和六科廊忙得腳不沾地。
“封繼後,以其子入主東宮……要是這奏疏早幾日,那麼有可能的不外乎兩個,一個是貴妃,一個是淑妃,可如今貴妃剛剛喪子,意思就是,群臣打算推舉晉王?”
儘管這會兒理當是朱氏午睡的時候,陳瀾也習慣了在床上眯瞪一會小憩,可她卻沒有任何睡意。見老太太聽了自己的話,突然用右手和勉強能活動的左手一塊揉了揉太陽穴,她忙上前去幫了一把,等到把那石青引枕又挪過開一些墊在右手側,她才繼續說道:“皇上春秋鼎盛,不想早談立儲事,再加上皇后新逝,不想冊立繼後,這也在情理之中。朝堂上的老大人們應該都知道,為什麼還這般急功近利?”
如果在半年前,晉王入主東宮,朱氏絕對是樂見其成,也許還會因為群臣這上奏而高興樂呵上好一陣。可眼下她卻越想越覺得心裡不安,可又說不清這不安在哪裡。於是,陳瀾這麼自顧自地說了一會,她突然只覺得腦際靈光一閃。
“瀾兒,剛剛傳信的時候可有提到,上書的都是些什麼人?”
陳瀾剛剛嘴裡說著,心裡卻是真真切切迷糊得很,此時聽朱氏一說,她先是一愣,隨即一下子醒悟過來。偏生通政司那邊並不是張銓送的口信,而是陽寧侯府的內線,所以訊息只說是群臣上書,具體的人就只知道那個最最倒黴的右副都御史。於是,她立刻站起身來:“老太太,我這就去看看鄭媽媽回來了沒有。”
傍晚時分,朱氏終於得到了確切的訊息——除卻那位右副都御史算是部院高官之外,其餘的並不是什麼有分量的高官,從六部主事一級,到翰林院的侍讀侍講,四品以上都難尋得很,更不用說什麼閣老部堂之類的老大人。而這些名字陳瀾覺得陌生,朱氏聽著聽著卻臉色漸漸變了,到最後更是死死攥住了旁邊的引枕,渾然不覺指甲都被那勁道給按青了。
“不是從前走過咱們府里門路的,就是曾經親近過韓國公的……好手段,好手段,竟然把他們一個個煽動得上書進言,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這個老婆子在背後煽風點火這看似是要立晉王,其實不過是把他放在火爐裡頭烤”
直到這一刻,陳瀾才終於恍然大悟。朱氏從前身在局中,不少事情便看不清辨不明,她這個旁觀者反而能夠給些透徹的提醒,可如今遇到這樣錯綜複雜的局面,她畢竟對這個時代的過去和人事瞭解得太少,這當口自然就比不上活了大半輩子的老太太了。這一刻,她的腦海中飛快地閃過近來一樁接一樁的事情,隨即面色突變。
“老太太,您還記不記得先頭晉王府的一個典簿勸說晉王上書廢妃的事?”
陳瀾重提舊事,朱氏面色就更難看了。但她知道陳瀾多半不是無的放矢,因而就皺著眉頭說道:“你覺得那事情和如今的事情有關聯?”
“我只是剛剛聽了老太太的話,心裡覺得,若是此次皇上命人徹查,到頭來有人把事情栽在咱們府裡和韓國公府,那麼,再加上先頭那樁弊案以及東昌侯府等等纏夾不清,不說奪爵,咱們兩家失勢只怕是鐵板釘釘的。至於錢氏的事情,也未必就不能推在晉王妃的身上。可是對淑妃和晉王來說,他們興許會像先前一次那般覺得,別人其實是在圖謀咱們,他們只是受人牽連,只要能夠把咱們甩掉,他們所受的危害不過微乎其微而已,最大的損害也是斷了一條臂膀,未必沒有新的補上。剪其羽翼,間其腹心,敗其聲名,咱們完了,晉王也完了。”
說到這裡,陳瀾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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