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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殿下想要的是染指軍中。畢竟,一旦有變,只有軍權才是最靠得住的。可是,殿下真的就相信陽寧侯那樣一個人?能在自己家裡鬧得眾叛親離,又惹了皇上不喜,這樣一個人,只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既然殿下如今也厭棄了他,何妨丟出去鬧騰一番。橫豎真的出了大事,陳家其他人也未必能作壁上觀,更何況他們原本就都攪和了進去。”
晉王原本這滿肚惱火都是因為自己被矇在鼓裡,可是聽宋一鳴這抽絲錄繭地一解釋,他那怨氣漸漸就消了,可面上仍舊拉不下來,少不得冷哼了一聲道:“單單陳家人翻船,又有什麼用?”
“當然沒用。所以,如今不是因為什麼朝鮮和倭國的刺客,那與此案有涉的好幾家人全都被官兵看守住了麼?據說是皇上的旨意。”眼見晉王聽到據說兩個字時,眼睛裡猛然爆出了又驚又喜的神采,宋一鳴又微微笑道,“可是宮裡的訊息是,皇上病的連床都下不來,究竟是誰的意思就很難說了。萬一,這些人做出一點不可收拾的事情來,到頭是誰頂缸?”
“父皇真的……”
晉王沒有往下問,宋一鳴也沒有直截了當地答,而是輕描淡寫地說:“至少在正旦大朝之前,皇上是一定會在乾清宮安心養病的。”
兩人對視一眼,晉王微笑,宋一鳴亦是回卑微笑,到最後兩人你眼看我眼,最後同時哈哈大笑了起來。笑了好一會兒,宋一鳴這才慢條斯理地說道:“現在如何,殿下可以聽我好好講四書了?”
“那是當然,元輔大人請!”
等到宋一鳴出了晉王府,已經是午後了。他如今是首輔,按理是早就不用講書了,翰林院有的是年輕官員頂上,但皇帝就是看中他深厚的經史底,雖不曾兼著皇子太傅,可給皇子講書的傳統卻是沿襲很多年了。就連此時此刻的這駕馬車,也是天子欽賜。
辦成了事情的他上了馬車,微微迷瞪了一會眼睛,也沒過多久,車簾一掀,一個人敏捷地鑽上了馬車,就在他的面前屈膝跪了下來。
“主子。”
“怎樣?”
“一切如常。”
“那就好。”
言簡意賅的對答之後,宋一鳴淚目養神,那上車的人也就勢靠在車板上,兩人再沒有多餘的對話。當不絕於耳的車軲轆轉動聲終於停下來的時候,那人方才跳下了車去,在車旁猶如尋常長隨一般侍立著攙扶宋一鳴下車,目送人進了宮門,這才悄然離去。
然而,面色淡然的宋一鳴回到文淵閣自己的直房,當天當班的文書送上了一大摞奏摺時,他才翻了第一本,那臉色頓時霍然大變。眼見那文書要走,他立時開口叫道:“這奏摺什麼時候送來的?”
“啊?”那文書趕緊轉身,見宋一鳴臉色不好,慌忙快走幾步上前,躬下身誠惶誠恐地說,“回稟元輔,是昨兒個晚上。”
“昨天晚上送來的東西,你現在才送到我面前!”,宋一鳴只覺得一股怒火直衝腦際,竟是抄起那奏摺就迎面砸了過去,“誤了大事,你吃罪得起?”
那文書從來只見宋一鳴慈眉善目,哪裡見過他發這樣的火,站在那裡一時都愣住了,眼睜睜看著奏摺砸在自己的胸口。不一會兒,這番動靜又驚動了別人,就只見次輔杜微方揹著手到了門口,見這般光景,愣了一愣就走了進來,因笑道:“元輔什麼事發這麼大的火?”
見是杜微方,宋一鳴知道自己剛剛著實失態了,當即自己站起身來撿起了那奏摺,卻是看也不看那文書,徑直對杜微方說道:“老杜,這份奏摺你看過了?”
“哪份?”杜微方詫異地接過宋一鳴手中的奏摺,翻開一看立時面色一凝,隨即眉頭緊皺地說道,“竟然還有這種事?西山皇陵禁礦禁伐,居然有人在那兒伐大木開煤礦,還號稱自個是皇子家奴?真是太不像話了,得立時追查!”
宋一鳴冷哼一聲,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迴轉身到位上坐下,收拾好了那堆奏摺,這才抬頭看著杜微方說:“剛剛從外頭回來,冷風一吹腦袋發熱,未免急躁了些,讓老杜你見笑了。歲末事情多,雖是文淵閣不封印,可也得趕緊處置,否則拖過年去就不好了。我這會兒火氣大,傳話下去難免不像,你代我去吩咐一聲,奏摺再多也不許隔夜,否則出了事,讓他們自己看著辦!”
“好好,我這就去。”杜微方輕輕頜首,見那文書知機地告退,他這才出了屋。
這邊廂人都走了,宋一鳴不禁重看了一遍奏摺。儘管落款只是一個他不甚熟悉的名字,但那種遣詞造句以及羅列證據的風格,他卻覺得依稀相識,仔細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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