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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舌頭舔壓住我的傷口,我識趣的停止了滴血。輕輕的抽回我的手指,可是他竟然用嘴唇吮吸住,不肯放。
他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目不轉睛的看著我。
“你……你幹嘛呀,快鬆口!”我窘迫的說,想用力抽回手指,可是又擔心動到他額頭的傷。
他伸出手,握住我的手腕,鬆開嘴,然後握住我的手腕,再也不放開。
“柔兒,你知道嗎?我即使失去全世界,也不想失去你。我的手不治了,只要你永遠的在我的身邊,我就什麼都可以……”
“你……”我轉過頭,看著他的眼睛,裡面是深不見底的情感。我在九王的眼睛裡面,也看到過同樣的感情。
我輕輕的抽回手。
補天草、九棘子花都已經找到了,雖然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找不到冰晶針,卻無心插柳,找到了更好的銀縷蟲。所有手術所需的物質都已經齊備,可以進行斷掌重生手術了。
閉上眼睛,定神,決定下一步應該怎樣辦。樹心這裡就是極好的手術室:安靜,乾淨,無人干擾,空間也寬闊;但是海運天需要先排盡體內的廢物,調理好身體;我還要回去採集足夠的九棘子花,還是先離開這裡吧。
可是怎麼往上爬呢?往上看,筆直粗大的樹幹,中間已經全部被銀縷蟲蛀空了,剩下光溜溜的質地最堅硬的樹壁,伸手摸去,連個坑窪也沒有。往前看,是樹的分叉,就是剛才發現銀縷蟲的地方,盡頭還沒有被蛀空,所以前無去路。
可以想像,這棵巨樹可真巨大,連分枝都可以通人。這是一顆生命力極端頑強的樹,銀縷蟲一邊在蛀它的樹心,它就一邊拼命向外面生長,生長的速度竟然能和銀縷蟲蛀食的速度保持平衡。在上萬年的歲月中,就逐漸形成了中間空洞寬敞得驚人地空間。這棵樹才是真正的奇蹟。它還活著。我帶走銀縷蟲後,它會活得更好。
我不忍心傷害它,就準備硬生生的從樹壁爬上去。這裡離我們掉下來的樹洞口處,大概有一千步遠,我想,我能支撐得住。
從背囊裡取出僅餘的兩枚火丹果,吞進肚裡。立時化作兩道火龍,使我的胃部暖洋洋的。我脫下鞋子,塞進背囊裡,
背囊丟給海運天,“快上來,我揹你!”我對他喝道。
他無語,爬起來,背好背囊,大手從我的腋下伸出,反扣住我的雙肩。
我將全身的能量逼到手掌的掌心處,舉高手掌,貼上樹壁。它們像吸盤一樣,牢牢地粘住了。再一用力,光腳丫蹬上樹壁,也牢牢地粘住了。我現在凌空地爬上了,再努力往上爬幾步,背後的海運天的腳也離地了。他的大腿緊緊地夾住我的腰,小腿在我的腰腹前十字緊扣,以減少晃動,減輕我的負擔。
就這樣,我一步一步的向上爬,如同壁虎一樣自如。過了一段時間,手腳掌開始疼痛了,十支手指頭由於充血變得鮮紅,受力較大的腿開始微微顫抖。
我不敢往下看,只是抬頭往上看,原來已經完成了將近一半了。額頭上的汗水流進我的眼睛裡,有點癢。我用頭貼住樹壁,擦去汗水。休息片刻後,繼續向上爬。這次,我沒有作任何停留,一鼓作氣的爬上頂部。終於,面前出現了一個洞口,我用盡最後一分力氣撲進去,趴倒在地。
待到海運天將我拉出樹洞,背到旁邊一處樹杈坐下後,我們才有機會細細觀察:黑乎乎的洞口出現在一個粗壯的樹枝上,洞口向上,直徑有半人高。往主幹一看,哇,足足要十個人才能抱過來。現在我們離地至少有30米,往下看,我有點暈了。
身後的手臂立時收緊,我更深的窩進那個男人的懷裡。想想真有點後怕,如果不是昨天晚上我們無意中掉進去這個樹洞裡,就會活活被摔死了。
我伸出顫抖的雙手一看,十個手指甲都是鮮紅色,指頭溢位了鮮血。海運天在背後緊緊的抱著我。
我的身體開始感覺到寒冷,我的牙齒上下撞擊,發出“咔咔”的聲音。很快,我裹進了一件厚厚大大的外套裡。可是,裡頭還是冷--內衣都溼透了。
一雙大手伸進來來,不是很靈活地摸索著,拉下我的外套鏈子,想解開我的緊身內衣。在胸腹處來回摸索了幾遍,乾脆一“嘶啦”把它撕成兩半。然後在我赤裸而冰冷潮溼的身上覆上一條大毛巾,細細地擦乾裹緊,然後拉上外套鏈子,紮緊大衣,再將我的內衣碎布從衣袖處拉出來扔掉。
真冷,我從來沒有嘗過這麼冷。我不斷地向他懷裡瑟縮,冷得頭腦一片空白。他的大手又摸索過來,解開我褲子的紐扣,在腰際兩邊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