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第3/4 頁)
何須更憶,澤畔東籬。
——《多麗;詠白菊》這是曲風第一次到謝飛燕房中溜達時,見她已寫好在書案上的詞。他並不能認全這首詞上的字,也不大懂它所表達的意思,只是覺得這字型娟秀中帶著剛健,如鸞回鳳舞、群鴻戲海,看起來說不出的舒服,不禁佩服得五體投地。
“呀!謝小妹!寫得真是好呀!”曲風拿起來假裝反覆地欣賞著,嘖嘖讚歎。其實,他哪裡懂得欣賞書法?不過,這讚歎卻是發自內心的。
“你是覺得這詞寫得好?還是字寫得好?”曲風清楚得記得,當時她黑亮的眸子突然亮了起來,看著他的眼神嫵媚著帶著端麗,一邊優雅地攏了攏插著鑲綠寶石的銀簪子的秀髮,一邊笑吟吟的問。
曲風突然覺得心跳加快,居然有點臉紅了,嗓子有點發澀地道:“詞也好!字也好!”
“呵呵!過獎了!不敢當!”謝飛燕微笑著謙虛,認真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對他居然能識貨倒有些激賞:“其實,這首詞並不是我寫的,而是易安居士所寫!”
“哦?是嗎?”曲風苦笑道:“我書讀得少,讓你見笑了……對了,這易安居士是誰呀?他是你的親戚,還是朋友呀?”
“哈哈哈!”謝飛燕聞言,忍不住有些放浪地嬌笑起來,盯著他的眼睛欲待分說,又覺得一時說不清,輕咳了幾下,喘息道:“親戚?朋友?……對,就算是朋友吧!”
曲風見了她的神情,知道那是在嘲笑自己的無知,一時漲紅了臉,不好意思地搔著頭。
謝飛燕終於收住了笑容,見了他的尷尬神情,對於剛才不給對方面子的譏笑微覺歉意,解說道:“這易安居士呀,乃是宋代的一位偉大的女詞人。就我的水平,比起她老人家來,那是相差十萬八千里呢!”
“哦!原來是這樣!”曲風釋然,衝著她笑了笑。
謝飛燕忽然盯著他的眼睛,正色道:“曲風,你今年多大了?”
“一十九。”曲風不解她為何會問起自己的年紀來,但內心深處卻竊喜,以為她對自己這個人開始感興趣起來。
“那你得叫我姐姐呢!”謝飛燕一本正經地道,“我排行第六,就叫我謝六姐吧!”
“謝六姐!?”曲風不服,打量著她,見她眉如彎月,眼若明星,嬌怯怯的似乎帶著一絲狡黠俏皮的稚氣,又好象有一種溫婉雅緻的成熟,一時卻看不透她的真實年齡,搖頭道:“小丫頭片子!還枉想充大呢!多大啦?十五還是十六?”
“反正比你大!你得叫我姐姐!”謝飛燕嬌嗔著瞪了他一眼,“記住了:下次見面時,若是不叫我姐姐,休怪我不再搭理你!”
“是是是!”曲風不迭得點頭。
這是十四年前,還只是青龍堂一名普通幫眾的曲風初見才入岳陽樓的謝飛燕的情景。
他看得出來,謝飛燕應當不會武功的,所以當時心裡很疑惑:一個平日只會吟詩作畫、彈琴對月的弱不禁風的少女,為何會入險惡兇暴、打打殺殺的江湖中來?不過,他倒是沒有對她問出這個問題來。
很快地,他就明白了她的來意,也熄滅了剛剛燃起的欲追求俏佳人的念頭。
每當夜幕降臨時候,謝飛燕總是會彈撥起琵琶或月琴,有時也會拉拉胡琴,或是吹吹簫。只要有暇,他總是會安靜而專注地聽著。
時而輕柔綺麗,時而悠揚清澈的琴音總讓他心胸盪滌;而那悽婉哀怨、如泣如訴的簫聲,總會令他心裡莫名地發酸。
他一直想不明白,如此優秀、如此痴情的美女,何以樓主會對她冷冷淡淡、漠不動心,有時甚至顯得很是無情。
有一次,他到謝飛燕房中想找她閒聊,見桌面上擺著一副商嘯天的畫像,畫得惟妙惟肖,讚歎道:“哇!六姐!你將樓主畫得真神似呀!”
正聚精會神地看著馬致遠的《漢宮秋》的謝飛燕反應過來,忙紅著臉一把將那畫搶了過來,先是手忙腳亂地想將它藏起來,之後又一把將它撕得粉碎。
“唉,六姐,這麼好的畫,撕了它幹嘛?太可惜了!”曲風惋惜道,其實心裡也隱隱約約地猜得到她的心思。
“剛才在無聊時,想畫畫人物畫,便試著畫了樓主,可是,一點也不像!”謝飛燕很快地鎮定下來,故作從容地淡淡分辯道。
“我覺得很像!”曲風不願就此事再做糾纏而令她難堪了,便微笑道:“對了,六姐,你也給我畫一副肖像畫吧!好不好?”
“好呀!”謝飛燕鬆了一口氣,心甘情願地答應了。
曲風覺得她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