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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們的周全!”
杜興又紅著眼眶嘮叨了一陣子,方才下樓去安排晚飯。
※※※翡翠似的江面自北面曲曲折折的鋪展而過,消逝於鎮南面屋舍的牆跟後。對面江岸是片種滿菜畦平野,平野盡頭是青黛色的連綿遠山,在白亮亮的陽光照耀下如一條紫黑色的長龍。
雷聲隱隱,光線陡暗,遠山漸漸模糊,翡翠似的江面也變得黑沉沉的。須臾,閃電陣陣劃空,掠過一道道驚豔的慘白。雨簾漸漸模糊上空,江面上漣漪滿布,逐漸蕩成大片大片的晶亮白水泡。江畔的樹梢被狂風壓得此起彼伏,在暴雨下“刷”“刷”作響。
窗扇晃動,狂風挾著雨絲襲面而來,方夫人驚呼一聲,伸手關上窗扇,將狂風暴雨關在窗外。
“哎,好大的雨!不知爹爹他們如今怎麼樣了?”方茹左手輕搭在母親肩頭,秀眉微蹙,幽幽的道。
“茹兒放心,你爹爹這半輩子,多少大風大雨都過來了,這點風雨算什麼?”方夫人輕摟女兒的纖腰,安慰道。其實,她心裡明白,這次的風雨比以前所經歷過的不可同日而語,但自己得堅強起來,才能給女兒信心。
“希望明晨雨過天晴,不要影響趕路才好!”殷天錦望著窗外的疾雨,自言自語道。他是不知道敵人已經追來,所以還計劃在這住上一晚。
“這麼大的雨,道路肯定泥濘不堪,明日怎能趕路?”方義介面道。
“只要不再是大雨,道路再不好走也要走!”殷天錦道,心下暗自嘆息:哎,畢竟是公子哥,連這點風雨都大驚小怪的,更別說風雨兼程了!……希望以後的路程風和日麗,不然,可真是寸步難行呀!
“杜叔叔怎麼還不送酒菜上來?餓死了!”方義煩躁地來回踱步,埋怨道。
“師弟彆著急,應該馬上就送上來了!等會兒我們喝幾杯,去去晦氣!”殷天錦安撫道。
果然不多久,兩個夥計一人扛了一張方桌進到二人房中,拼成一個長方形的大桌,接著便陸續端上一大桌菜來。方義見冷盤有夫妻肺片、怪味兔塊、青椒皮蛋、酸辣花生米;熱菜有鮮椒嫩仔雞、仔姜鴨、小蔥燒財魚、紅燒牛腩、香辣蝦、乾煸牛肉絲、乾煸肥腸、麻辣豬肝、麻婆豆腐、三鮮酥肉湯、水煮肉片、酸菜粉絲湯;另外還有三個清抄素菜,一共十九個菜,早已食慾大動,抓起一塊兔塊就大啃起來。
杜興手裡抱著一大壇酒,滿面笑容地進了房間。當下請方夫人坐了上首,接著一一安排好眾人入坐,自己坐在下首相陪,迭聲吩咐洪四上酒。洪四拍開泥封,一一給眾人滿上,方茹從不飲酒,婉言謝絕了。
杜興端起酒杯,笑吟吟地道:“眾位遠道而來,一路辛苦了!杜某不勝榮幸,先敬眾位一杯!”眾人端起酒來相碰,全都一飲而盡,但覺入口醇和,隱隱有一股淡淡的甜香,不覺都讚道:“好酒!”
杜興笑道:“眾位喝得慣,在下不勝欣喜!此酒乃上等的瀘州大麴,一共只有三壇,已窖藏了十年,本是專等方堡主來時才喝的。今日既然夫人帶著眾位遠道而來,就等不及方堡主來再喝了!洪四,再倒酒!”
席間,殷天錦給杜興介紹了六名同行的兄弟:一名三十來歲的黑衣精瘦漢子叫蔣凌修,一名二十六、七,下巴上有顆黑痣的白麵青年叫宣凌域,這二人俱是出身青城;一名灰衣漢子和一名藍衣青年是他的師弟,分別叫做諸勇,尤雄;還有兩名是兄弟,叫做喻尚文、喻尚武,乃是灌縣伏龍觀清靜散人的高足。
眾人又向杜興敬了酒,杜興一一干了,起身道:“你們慢慢飲,我去叫幾名師傅來給你們認識認識。”
不多時,杜興帶著三名漢子進來,介紹道:“這位是散手門的楊開遠師傅,這兩位乃盤破門的薑汁、薑湯師傅。”然後又將眾人一一介紹給三人認識。眾人見那楊開遠四十來歲,面色白淨,精神奕奕;姜氏兄弟則三十餘歲,衣袖挽起,雙臂肌肉虯結,心下暗暗讚歎。
原來這三人乃是杜興在江湖上結識的武林人物,平日只是幫著做些採買米糧果蔬之類的雜活,或是陪同一些住店的武林人物喝酒,倒是空閒自由,閒暇時一般都是去喝喝茶、賭賭小錢之類的消磨時光。
杜興吩咐小二加了三張木凳,又再抄上幾個菜來,眾人觥籌交錯,開懷暢飲。三人問了朝天堡情況,唏噓不已。楊開遠道:“其實昨日我倒聽胖朱三說過,說是三江幫跟朝天堡打起來了,並且將朝天堡圍了起來。我追問他細節,他也說不清,只說是聽別人講的。我想那三江幫能有多大能耐,哪裡肯信?沒想到果真出了事,卻原來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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