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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開口,“若沒有我,你早就死定了,原來我自投羅網回去,果然是對的。”
陷迷局
我一怔。當時聽說他明明逃了卻又被抓回來,我也有點奇怪,卻想不到竟是他自投羅網,難道他回來,只是為了……救我?
“本來在半路想把你劫走,想不到正與大理寺的捕快遇個正著。既然失之交臂,小人只好到死牢裡親自接夫人了。”張義這話一開口,我又是一怔。
原來那天在回世子府的路上劫殺我的,竟是……他!謎題一個個似乎在解開,但卻又彷彿一個個套了起來。
這人也太瘋狂了,當時在監牢的情形我現在回想起來還心有餘悸,只覺得無論走錯哪一步都會葬身火海。我一直以為他對我就算有算計圖謀,出手相救也只是臨時起意,可我卻料不到他竟把自己也送進死牢,若萬一……我只覺得越來越糊塗,不由開口:“我身上有什麼值得你要的東西麼?”
也許明知道他不會回答,但我還是得問出口,不然一定會憋死我不可!
“自然是有的。”他淡淡道。
原本就沒指望他回答,我也沒深究那究竟是什麼,只是追問了一問:“可以不計自己性命而要的?”
“我的命一向賤,所以救下你,我便已經賺了幾分。”他又挑了挑眉。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被他的笑容刺得一痛。他不但視旁人性命如草菅,竟連自己的性命也不在乎麼?
思及當時他故意侮辱我時挨的耳光,思及趙闊打他時他毫不還手抵抗,思及他用手去拉開死牢燒紅了的鐵鎖,思及他拉我逃跑時替我擋住了火自己身上卻著了好幾處……他武功再好,可終究也只是血肉之軀,他一句命賤,那傷就可以不痛,就可以痊癒麼?
我明明應該恨他的,可不知道為什麼,心底深處彷彿有一抹異樣的悲傷。
“別他媽這麼看我,老子不是什麼好人。”他忽然一張臉逼近過來,笑得輕佻,“不過……我倒是願意把夫人這種表情當成是勾引,要知道老子也很久沒碰過女人了……夫人偏又生得好看,跟我還曾經春風一度……我還真是懷念得很呢……”
我知道自己不會掩飾,也許目光中的憐憫刺傷了他,因為有些人是不需要憐憫的。可是……我如果憐憫他,又有誰去憐憫慘死在他手下的無辜性命——不管怎麼樣,他畢竟還活著,那些人卻連痛與傷的權利都沒有了。
我垂下目光,沉默了片刻,卻沒因為他的話而惱,只是笑道:“與人通姦,勾引下人,殘忍虐夫,心狠手辣,這樣的人,你真的肯要?”
見我如此說,他卻是一怔。我抬眼與他對視,苦笑:“若比誰慘,你有我慘?”
很多事我現在已不敢想,來這個時代由不得我,身份由不得我,我就像踏進了一個早就設定好的故事裡,身不由己地陪人演戲,悲劇喜劇,是哭是笑,也由不得我。
“所以,”我輕輕嘆了口氣,“若你也有痛苦的往事不想別人提起,那就別在別人的傷口上撒鹽。”
他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我的意思。
他用他的輕佻無情掩飾他的傷與脆弱,但他的故事我無意介入。而如果我們之間只是相互利用的關係,那麼善待彼此也許能夠讓這段交集好過一點——每個人總有不願被人提及的傷痛與往事,他有他的,而他又何嘗不明白我介意的是什麼。
若說這具身體的主人之前跟姬暗河之間的曖昧多少還算是情投意合、兩心相許的話,那麼委身於一個猥瑣下人(至少那是當時張義的形象)卻無論如何讓我無法接受。
而真相正如他之前所說,天知地知他知,而“我”已不知——聽他剛才話裡的意思,他亦應該明白我不是原來的白晴,那麼便不該拿這段不堪的往事來傷我!
他盯著我看了良久,目光漸漸浮起一絲笑意。忽然他一抬手,“啪啪”兩記耳光直打在我的臉上。我來不及躲,而且以他的身手和速度就算我想躲也躲不開。
“我跟你說過,我是個牙齜必報的人,而這兩記耳光,是你打的,如今我還給你,咱們兩清了。”他退了半步,淡淡道。
我只覺得頭一陣發矇,下意識用手撐著床,沒有摔倒,但臉頰上立刻生出火辣辣的感覺。這不是第一次被人打耳光了,上回自己打自己不算,第一次應該是因為小冉的死,他母親衝過來一陣劈頭蓋臉的撕打。我已經不記得當時自己被打了多少下,直到後來有其他同事趕來相勸時,我已經覺得不止是臉,我全身都已經麻木了。
張義這兩下下手很重,卻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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