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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
除了太后在幕後操縱之外,只怕用水清揚這樣一個在太醫院的院判隔段間來給世子診病,既顯皇恩浩蕩,也能堵上悠悠眾口。
只是聽這一番話……我方明白,太后以為我是因為這件事兒鬧性子?看來這位夫人之前的脾氣還真是不太好,連太后也敢給吃憋。不過我才不信太后是這麼良善之輩,能由得她放肆,沒準是攢著等秋後算賬呢。
太后這話明顯是糊弄人呢,這她也信?唉,估計我這位前身只怕比我還小白——所以這位水清揚院判才會用這種不屑的眼神兒看我,以為拍個巴掌給個甜棗,我就能搖頭尾巴乖乖貼過去了?
明知道言多必失,我說什麼都不合適,可是望著水清揚眼中的探究和審視,我卻不得不硬著頭皮冷笑:“這王府上下那麼多明線暗線的,你們又如何不知朱離翻了身,我被他軟禁在這裡……”
“小臣倒是看夫人這軟禁的日子過得舒服得緊。”水清揚笑得詭異,幾步就踱到桌邊,修長的手指捻起一張紙。我心頭大驚,上前去搶,卻不料他微一閃身就避開了我的手,動作很快。
果然他身上也有功夫。
“夫人何必這麼小器,若是跟姬副將的情書小臣是斷然不會看的。”水清揚輕佻的揚眉,“體穴擬足陽明、少陽經穴為主,下肢取患側環跳、風市、陽陵泉、足三里、委中、承山、絕骨、太沖。 均為平補平瀉手法,留針一柱香時間,每隔半個時辰行針一次……另,輔以中醫湯劑為……”
漸漸他面色有點變了。他是太醫院院判,又豈會看不出來這方子主治的是什麼病症?我不由嘆息,得趕緊想對策才行,這個趙闊磨嘰這麼久怎麼還不回來?還有朱離,算算時間也快中午了,該回來了吧。
只是不知道要拿他怎麼辦才好,這麼清俊的人,雖然人品差了點,但殺了滅口總是下不去手的,但要是放他走,豈不成了第二個張義?
一時之間屋子裡有點死寂。我跟水清揚大眼瞪小眼的面面相覷,各懷心思。
終是水清揚先開了口,打破沉默,嘿嘿笑了兩聲(一聽就很不自然):“世子夫人好有興致,竟有閒心學醫理?”說著卻不懷好意地又湊了過來,壓低聲音,“莫不是夫人改變了計策,硬的不行改軟的了?”
我怔了怔才明白他後面那句話的含義。倒不失是個下臺階的好機會,但不知為什麼,我卻不想讓他說得這麼無恥和曖昧,只是冷哼:“我心思沒有水院判活絡,要不水院判給指點一二,看看怎麼才能下一味吃了就能說實話的毒藥來,那豈不是一了百了?”
這話一出口,我就想把自己的舌頭咬下來。虛與蛇委這四個字我還是知道怎麼寫的,目前最關鍵是怎麼才能不讓他懷疑自己,可我這敵我愛恨的也太明顯了吧,像他這麼精明的人,豈能不懷疑……
誰知他沒深究我的話,只盯著方子突然一笑:“夫人這一手字頗有顏體風骨,只是……似乎跟以前的字型不太一樣了呢……”
我心突突跳了起來。甭管他以前跟這位夫人熟不熟,上回水清揚跟劉內侍來的時候,我拿那張方子時可是青口白牙地說是自己拓了一份的,這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
辨敵友
“我胳膊受傷了,字自然寫得跟原來不一樣了……”我開始強詞奪理,發現自己胡攪蠻纏的功夫也挺厲害,反正他開始自己就說我是身上有傷。
“原來夫人左肩受傷也會影響寫字。”水清揚挑眉而笑。
我心驀地一動,往前逼近半步,誰知水清揚卻退了半步。我更得有趣,悠然而笑:“水院判好高明的醫術,竟能看得出我的傷在左邊呢……”切,你以為你的眼睛是X光啊!
頓時水清揚的面色有點不太好看了。
我見他如此神色,大約心中已明白一二,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先把方子從他手裡搶回來再說,攥在他手裡我終究不放心。萬一要是我猜錯了,這東西豈不成了我不是白晴最大的證據!
水清揚可能沒料到我突然的動作,一時不及閃躲,但他竟攥得很緊,我這一番搶奪,那張紙在我們手中一撕兩半。
我大驚,雖說這個方子不一定能治好朱離的病,卻終是我這幾日埋頭苦苦啄磨出來的。本來今日就想拿著這個東西對照著銅人下針試試的,可惜還沒成行就遭到如此下場。
我呆呆地望著手的半張紙,一時無言,只覺得莫名難過。
水清揚忽然開口笑道:“夫人何必如此,這又不是什麼千金良方……”
他不說還罷,這分明是在煽風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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