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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時刻。他不塗,不畫,也不雕,而是把自己所感受的一切吐出來。他在解剖自己的靈魂。廉恥與粗鄙、生命與死亡、暴力與情感、挑釁與天真,他撥響了這些琴絃,發出了震撼人心的強音。
如雷嗚,如閃電,勢不可擋。
他義無反顧地追求著絕對。像唐吉坷德一樣,武器無關緊要,只需要戰鬥,向一個不屬於自己的世界開戰,復仇。
“一幅好畫,”他說,“應該由刀刃堆積而成。”
他,一個僅有一米六高的小個子男人,那就是“畢加索”。如同沙地競技場上耀眼的鬥牛士,他所關注的只有生與死。他的劍:畫筆。他的斗篷:畫布。
我父親、我母親、巴勃利托,還有我,我們誰也不明白這位鬥牛士所處的孤獨。沒有人能夠進入他的場地,沒有人能夠進入他那永無終日的十字軍東征之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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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爺爺畢加索》33(2)
是的,我們是誰,竟然妄圖闖入他那浴血奮戰的競技場?竟然要索取他為了獻身藝術而毅然丟棄的金錢、家庭、溫情和關注,這是何等的不知好歹?然而這些東西卻正是傳統家庭日常生活的繁雜俗事。
如何能夠責怪他沒有關注像我和巴勃利托這樣的孩子呢?童年,如同其他,都應毫無疑義地成為他的創作源泉。
“八歲時,我就是拉斐爾;”他說。“我一生都要像孩子一樣畫畫。”
我們是他的對立面。
傳統觀念在他身上沒有任何體現。他喜歡金錢,那是為了購買房子進行繪畫創作。當房子容不下他的新作之後,就出手賣掉。他作畫不喜歡在桌子上。他認為那是浪費時間,不利於創作。他看不起財富帶來的虛榮。人們總是見他身穿一套破衣爛衫,會把他當作流浪漢。他在任何情況下都不會去故意討好那些趕來瞻仰大師的人。他戲稱們是“池裡的青蛙”。
晚年,為了能夠獨處,用最後的精力去創作,他把所有的人都拒之千里之外。
也包括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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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爺爺畢加索》34
精神分析治療讓現今的我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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