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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白聽史胖子這樣說著,他就默不作聲,低著頭往東走去。
史胖子扭頭看了看李慕白,他又說:“我看靜玄禪師的手段還不太毒辣,要不然,剛才我們早就沒有命啦,可是李大爺你要是遇著他,也千萬得特別小心。因為你們兩人是對頭,他若是見著你,那時他可就要施展毒手了!”
李慕白卻微微冷笑,仍然不說話。
少時,就回到了西關,史胖子回到安泰店內去歇著,李慕白又到了寶德成店內。
只見孫正禮躺在炕上,用手捂著左助,一見李慕白回來,他就翻身坐起說:“李兄弟,我的肋骨上還有點痛,可是不要緊,今天一定能好。明天清早,咱們四個人就一同找他們拚命去,你想怎樣?今天你也不必一個人找他們去了!”
李慕白點頭說:“好,好,你先躺著休息,明天一定能好,點穴法決不能致人於死。”
孫正禮恨恨的說:“我要死了,當了鬼也得去找他們!”
李慕白兒孫正禮躺下之後,他才又到秀蓮住的那屋內。
秀蓮自己將左腿治得已然能夠行動,只是還有點微微的疼。
李慕白不便親自動手去用解救的手術,只將法子指點秀蓮,並說:“姑娘你安靜的休息一天,明天一定能夠照舊如初。這次點的比上次輕得多了,可見靜玄禪師他並無意害你,要為他的弟子陳鳳鈞覆仇!!”
秀蓮點點頭,芳容凜凜,似懷著無限憤恨,半天也不說話,後來只說了一句:“李大哥你休息去吧!等明天我們的傷好了,咱們再商量辦法!”
李慕白點頭,走出屋去,心中想:現在沒有法子,我不能再遵守盟伯的囑咐,我須要跟靜玄禪師再鬥一鬥了。
又想:徒然爭鬥也一點用處沒有,最要緊的還是那四十一顆珍珠!無論如何,非得取到手中,以為德嘯峰洗冤不可。可是,那楊豹現在到底是生是死,四十一顆珍珠是否真在法廣的手中呢?腦裡一西盤算著,一面走出了寶德城。
回到安泰店內,就見史胖子躺在炕上,正叫小蜈蚣給他捶腰。
李慕白卻攔阻說:“不要捶了,現在穴道已然開了,因為他是用鋼鞭打你,所以將你的脊骨傷了一點,但是不要緊,過一兩天一定好。”
史胖子笑道:“沒有甚麼的,我史胖子江湖上也栽了不少回跟頭,不過受點穴法還是初次!這就像鄉下人吃了紅燒魚似的,扎嘴倒不要緊,先嚐嘗新鮮滋味。可是,我的李大爺,在咱們四個人之中還只有你是全須全尾,無話怎麼著,你也得找著靜玄,給我們出這口氣。我們倒不要緊,只是俞姑娘,你不能不為她賣點力氣。”
李慕白才要回答,忽見店夥走進屋來,問說:“哪位姓李?”
李慕白一怔,說道:“我姓李,有其麼事?”
店夥說:“外面有一位大師父要來見你。”
李慕白點頭說:“好,我去見他!”出了屋子就見法普和尚站在院中。
見了李慕白,他就打了個問訊,李慕白也拱手說聲“久違”。
法普就說:“李爺你住在哪間屋裡?我們可以到屋中去說幾句話嗎?”
李慕白搖頭說:“不必,有甚麼話你就在此說好了,我屋中還有別人。”
那法普的臉上一點笑色也不帶,兩眼直直看著李慕白,他說:“沒有別的話,我們師徒離開江南已有半載,賠了許多盤纏許多氣惱,並且陳鳳鈞還被俞秀蓮殺死,我們就為的是找你,找你要回那件東西!”
李慕白點頭,從容地說:“我早就知道,早就想奉還你們。只是我也是我不到你們,靜玄禪師現在哪裡?”
法普說:“現在西邊陶家住著。”說話時他眼色現出十分驚訝的樣子,他猜不出李慕白答應交還人身穴道圖,這是真話還是假話。
只見李慕白很慷慨地說:“好吧,晚飯後我到陶家,把那東西給你們送去。但是我須叫你師父親自收下,不能交給你們,並且我還有話要對他說。”
法普聽了,呆呆地發了一回怔,然後嚴肅地問:“你說話可不準失信!”
李慕白冷笑道:“當然不能失信!”
法普的臉色又轉為緩和一點,他嘆了口氣說:“我也是奉師命前來,其實我們原不必如此作對。你是江南鶴的師侄,江南鶴與我師父也是多年的好友,都是一家人,何必為那件東西結這麼大的仇恨?再說,你得了那件東西也沒有甚麼用處,你也未必學得會。今晚你去把那件東西還給我們吧,我師父是個善心人,一定能夠寬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