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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院子太窄,施展不開,明天下午四點鐘,咱們在這正西二里之外那座大土山前相見。
那裡寬敞,咱們愛怎麼打就怎麼打。假如你們輸了,無話說,鏢店還歸姓張的,假如我也輸了,那我們全都走開,鏢店讓你們,我們永遠不來打攪!”
俞秀蓮一聽此人說話十分爽利,便點頭說:“就這樣辦。明天下午在那個地方準見面。”又問:“你叫甚麼名字?”
姓楊的神色微變了變,只說:“我姓楊,名字你不必問了!”
秀蓮便回首向孫正禮和鬱天傑說:“咱們回去吧!”
孫正禮又向紫毛虎等怒視了一下,他便提刀隨著俞秀蓮、鬱天傑出了這鏢店。
回到鬱家,秀蓮就稱讚這個姓楊的人武藝不錯,孫正禮也說:“那小子倒有兩下子!我看他的刀法比金刀馮茂還強呢。”
鬱天傑就說:“這個人很可疑,就我知道,他在這裡住著已有三四個月了,聽說他平日總不出門,連屋都不常出,可是常有些外鄉的人來找他,所以有人疑他是個身犯巨案的大盜。”孫正禮說:“兄弟你也是太軟弱,紫毛虎奪了你的鏢店,傷了你,他又窩藏這樣來歷不明的人,你為其麼不報官呢?”
鬱天傑說:“這就是咱們江湖人吃虧的地方。第一,紫毛虎張慶在半年以前來奪我鏢店時,我並沒有將他看得起,那時我確實說過,只要他將我打了我就把鏢店讓給他。
有此諾言,所以我無論怎麼吃虧也不能動官司,自招江湖人恥笑。第二,就是紫毛虎曾嚇唬過我說,只要是我和他打官司,他就害我的性命,又因後來道姓楊的來到,他知道紫毛虎張慶理虧,就每月派人給我送十兩銀子。
起先我本想將他的銀子送回,可是因為聽說姓楊的武藝高強,而且來歷不明、似是個殺人劫貨的強盜,所以我才不敢不收下銀子。”
秀蓮說:“現在三哥就不用發愁了,我看那姓楊的倒還是個講理的人,只要明天我將他打輸了,他一定能把鏢店還給你。”
孫正禮說:“那小子雖然武藝不錯,可是決不是師妹的對手,今天若再鬥幾個回臺,他一定就要輸了。不然他為甚麼要訝在明天再較量呢?我看他就是為先喘一口氣。”
鬱天傑說:“不過,我看此人武藝高強,師妹明天還是不要輕敵他。至於他今天忽然住手,改訂明日,我想他是因聽了師妹的名聲,他心裡得打算打算,又因他來歷不明,不敢在街上惹事。”
秀蓮聽鬱天傑的見解,覺得很對,因此更對那姓楊的人發生懷疑。同時回想剛才那人刀法的派別,思量明日應用怎樣的招數才可以取勝。
旁邊孫正被又對鬱天傑說了他與秀蓮此番離京南來,是怎樣為著尋找楊大姑娘,及要搶花槍馮隆、尋張玉瑾報仇之事。
鬱天傑聽了就不禁皺眉,他說:“據我想,你和師妹,你們把那楊大姑娘找回來也就算了,何必要與馮隆、張玉瑾他們作對呢?”
秀蓮卻在旁說:“楊大姑娘是叫馮隆給拐走了的,金刀馮茂親自寫信告訴我,說是他弟弟一定要投奔張玉瑾之處,所以只要尋找楊大姑娘,就難免和張玉瑾發生爭鬥。”
鬱天傑聽了默默不話,良久他又說:“張玉瑾自從兩年前在徐水被李慕白所刺傷,他在保定黑虎陶宏之處養了半年,傷方才好。
因為李慕白犯案,他就無所顧忌,把他舅父苗振山的產業也得在手中,他此早先也有錢了,就極力結交朋友。
他交的人很雜,聽說各處的強盜都與他有來往,官府方面他也打點得很好。雖然他曾在北方吃過虧,因受傷幾乎死了,但他這兩三年來的名氣反倒比早先大了。”
第十三回 巧獲明珠芳心思俠舉 急追葬漢匹馬到荒山
秀蓮聽了就問:“他還這樣鋪張聲勢,畢竟是怎樣的居心呢?”
鬱天傑微笑道:“姑娘還不明白?張玉瑾豈是個甘心吃虧的人?他這樣幹完全是為將來報仇,他的仇人非他,就是姑娘你和李慕白。據我想他現在是人多勢眾,姑娘你的人單,但能不到開封去還是不去才好。”
秀蓮卻連連榣頭,心裡思索著事情,並不說話。
鬱天傑又與孫正禮談起李慕白來,孫正禮說是李慕白一定死了,鬱天傑半信半疑,因為他與李慕白並未見過面,究竟李慕白是怎樣的一個人,他並不知道。只是那個為李慕白幫過許多次忙的爬山蛇史胖子,鬱天傑倒深知此人,並說去年曾有朋友自山西來,聽說史胖子還在山西一帶廝混。
談話直到黃昏,便用了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