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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你真得快走!我把官人給支走了,可是少時他們必定還來。
兄弟你快走,我已叫人給你預備馬匹去了,這是我送你的路費。你先到定遠縣呂傑家中,可以把真姓名說出來,他也曉得你這個人。他一定容許你在他家中居住,你就暫在他那裡隱藏些日,一半日我必要派人看你去呢!”
李慕白連連答應,此時他心中本來有許多話要向譚二員外說,但因為事情的急迫,他也顧不得說了。
遂收下譚二員外贈送的路費,全包在自己的那大包裹,然後就向譚二員外拱手說:“我走了,二哥咱們後會有期!”
譚二員外也拱手,面帶戀惜之色,說:“後會有期,過幾天我還許親自到定遠看你去呢!”遂又近前一步向李慕白悄聲說:“見了山豹子呂傑,甚麼話都可以說,只是我們要向那單刀楊小太歲手中奪取珍寶之事,暫時不要對他露出。千萬,千萬!”
李慕白連連點頭,說:“我都曉得!”
當下李慕白挾著包裹,提著寶劍,與譚二員外出了這小院,直到馬圈裡。
此時陶小個子在馬圈中已叫人將那匹黃馬備好。
李慕白將包裹和寶劍在馬上扎束好了,他使牽馬出了莊門。
譚二員外拍著李慕白的肩膀說:“兄弟,咱們再見!”
李慕白拱了拱手,便上馬揮鞭,出了柳林,越過板橋小溪,便馳馬向北。
走了有兩箭之遠,回頭去看,只見那溪邊畔還有人在望著他,似是陶小個子等人。他不禁短促地吁了口氣,便撥馬轉頭,偏東走去。少時就踏上了康莊大道,遂揮鞭放轡,這匹黃馬就蕩起了煙塵,飛似的,直奔正南去了。
此時才不過上午九時左右,李慕白這匹馬走得很快,傍午時便出了鳳陽的境界。天氣雖近新秋,但中午時依然很熱。
李慕白便找著一個僻靜的茶館,吃了午飯。當飯畢給錢時,他開啟了包裹,才知道譚二員外是贈給了自己半封銀子,約有三十餘兩。遂取出一塊碎銀子,給了飯錢,並找回錢來。
然後他又喝了兩碗茶,便問茶館的夥計,這裡是甚麼地方,那夥計便說,這裡已是定遠縣地面了。
李慕白聽了,立刻心中一動,正想:我與譚二員外分手時,他原是叫我來投這裡的山豹子呂傑。
呂傑一定也是這裡有名的人物,假使向這茶館的夥計問一問,他們也必然知道的。
可是我投到他那裡去暫住,又怎是個了局?將來譚二員外一定還要請我幫助他去鬥那楊小太歲,以圖得寶發財,那時我是管他還是不管他呢?想了一想,便決定違反了對譚二員外的諾言,自己直奔江南,先到當塗去見靜玄禪師,然後就往池州府去等候盟伯。
於是出了茶館,上馬緊緊走去。
行了一日已出了定遠縣境,打聽著往當塗去的路徑,又往下去。去了一天,便到了全椒。此時天已過午,天空浮了烏雲,雷聲隱隱,少時就落下了一場大雨。
李慕白遂在道旁找了一座廟宇,牽馬在廟廊下避雨。
這時在此避雨的約有十幾個人,有的是行路客商,有的是遊方道士,所以這兩廊不但人都站滿坐滿,並且系著兩三匹馬。馬都是卸下鞍韉,頭伸在廊下,半身被雨淋著。
李慕白靠著牆站立了一會,他便注意在這裡避雨的人,只見有三個人全都穿著短衣褲,蹲在一起,低著聲見談話,情形頗是可疑。
李慕白便假作來回的走,側耳聽他們談話,只聽他們說的都是江北某地的土音,而且似是摻雜許多江湖隱語,所以李慕白聽不甚明白。不過已看出這三個人的行跡確實可疑,於是越發注意去聽,去看。
這時雷雨聲更大,更把三個人的秘密言語給遮掩住了。
但是那三個人卻顯出十分情急的樣子,彷佛厭煩這雨為甚麼不停止。
李慕白因此又生了好事的念頭,就想:我跟著這三個人,看這三個人到底要做甚麼事?當下反倒不去注目看他們。
又過了一刻多鐘,雨才漸漸微了些,那三個人不等雨住,就齊都離開廟走了。
這三人全都沒有馬匹,只有一個人扛著一個長大的包裹,那裡面大概就是兵刃。
李慕白等那三個人出門去了一會,他才重將馬備好,牽馬出廟。
這時空中的陰雲已然散開,翠藍的天色顯露出來,斜陽射來金光,照得雨絲像是一條的金線,地下卻十分泥濘難走。
李慕白便騎上馬慢慢往南去,只見遠遠之處,大道的盡頭,那三個人正在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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