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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若離和秀兒只要安靜呆在樓上,就不會被察覺。
瑾夫子用手扶正面紗,確定沒有問題。匆匆下樓去了。
竹樓隔層間隙不少,也不怎麼隔音。為了不發出聲音,若離拉著秀兒一同坐下,透過腳下地面的細小縫隙,向下看去。
瑾夫子才剛下樓,夫人和若露就踏進了一層。瑾夫子手握書卷似乎被兩人突然出現嚇了一跳,楞了一下才開口道:“黎夫人,若露小姐。今日不是出門參加賀禮筵席,怎麼這個時候還過來?”
黎夫人心裡正為了今天的事情生氣,但臉上對瑾夫子還很是親暱:“那筵席不過是他們呢姐妹去了,我如今正在禁足,哪能去參加筵席賀禮。”
黎夫人被禁足的事情,黎府上下都知道。此時還沒到老夫人所說的半月時限,她就自己跑出來了。瑾夫子不明白,樓上的若離也不明白。
瑾夫子放下手中書卷:“夫人正在禁足,怎麼跑到瑾琉這裡來了?是有什麼著急要緊的事情吩咐嗎?”
黎夫人忙不迭點頭:“可不是嘛!我本在禁足,這些事情不該我管。可是我要是再不出來,這二小姐若離就要翻了天了!”
若露在旁尖聲道:“什麼二小姐!她明明就是個外室私女。母親不要抬舉她了!”
若露一臉怨氣,在瑾夫子面前也不知收斂。黎夫人頭痛的安撫她:“若露休要計較這些,先跟夫子說清楚今天的事情吧!”
瑾夫子看著母女二人一唱一和的,知道若離在樓上也能聽見。默默搬來兩張竹椅請她們坐下。又親手沏了香茶遞到二人手中,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黎夫人啜了一口茶水,對瑾夫子講起今日發生的事情。
按照黎夫人所說。寶萱縣主的禮筵原本請了兩人,但若離不知怎麼求了黎老爺,非要一人乘車。等到了汝國公府上,若離更是過分。頂著侯府千金的名義四處攀交貴女千金,讓人以為她才是侯府嫡出小姐。若露幾次勸阻,她非但不聽,還跟外人一起詆譭自家長姐……
黎夫人將故事講得精彩絕倫,故事中的若露就像是被暴雨摧殘的一朵小花。她溺愛的看著若露,對瑾夫子說:“可憐若露,一回來就傷心得什麼似的。只好到孝恬堂找我訴苦。我這個當母親的,聽到她受這樣的委屈,哪裡還能坐得住!”
瑾夫子朝樓上撇了一眼:“若離小姐身為庶女,竟然這樣刁鑽?黎夫人可有什麼打算?”
瑾夫子討厭庶女,安陽城的貴婦夫人無不知曉。有不少人家就是衝著這個,才來請她到家中做館任教。她雖然不會幫著主家迫害庶女,但卻對她們特別嚴苛,被她**過的庶女們,哪個都變得老老實實。
黎夫人也是打得這樣算盤,她一臉為難道:“府上老夫人和老爺都偏疼若離,我又被禁足不方便出面,這件事情還要靠瑾夫子出力了。”
“管教她們二人,原是瑾琉分內之事。夫人不必客氣。”瑾夫子雖然答應下來,語氣卻淡淡的。
黎夫人見她不太熱心,心中有些不滿。急切地補充道:“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樣管教了,該狠狠的管教。要是二小姐不聽,該用的刑罰只管用上。我這也是為了她好,省得她將來不知天高地厚!”
黎夫人可是要比若露聰明多了,前頭的話聽著都像是真的一般。直到最後一句,才道破了她此行的目的。無非就是想讓瑾夫子給若離點苦頭吃。若離與若露同在瑾夫子手下修習,瑾夫子隨便找個藉口都能懲罰若離,褒獎若露。
若離在樓上聽得一清二楚,秀兒更是氣得直掉眼淚。若離用極小的聲音對秀兒說:“你急什麼,瑾夫子不會相信的。”
若離能這樣肯定,是因為她挺了解瑾夫子這種人的。性格執著又彆扭,認準的事情很難改變。若離費了這樣大的功夫,瑾夫子也才不過對自己稍微有個好臉。再說她自己也是經歷過後宅陰險的,又怎麼可能被夫人這兩句話就騙到。
樓下的瑾夫子似是才明白夫人的用意:“夫人放心,只要若離小姐在這賦思閣出上一丁點錯,我必要嚴厲教訓她!”
見瑾夫子說得堅決果斷,毫不遲疑。黎夫人臉上這才浮現滿意之色,她放下茶杯起身告辭:“為了這些小事,我現在還得去給老夫人請罪!好在夫子能相助於我,這樣我就放心多了。待日後夫子出府,我定給夫子備下雙倍束脩銀兩,以示謝意!”
黎夫人怕老夫人責罰,達到目的地之後,就領著若露匆匆走了。兩人甚至誰都沒留意到瑾夫子面紗下的變化,和這滿室的藥香。
若離見黎夫人走遠,領著秀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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